葉凝趕到薄寒年在藍灣的公寓時,是蕭衍錦來開的門。
他驚訝地看著葉凝拖著個行李箱,“你這是?”
葉凝沒搭理他,拖著行李箱就進了門,看見薄寒年正坐在沙發上,秦楓在幫他上藥。
薄寒云坐在一旁捂著小,盯著他的手,要笑不笑的。
葉凝之前聽哭那樣,還以為薄寒年被馬蜂咬得有多慘,結果現在一看,也就只是右手腫了而已。
“好好的,怎麼會被馬蜂咬了?”似笑非笑地看著薄寒年,等著他的解釋。
他什麼時候不被馬蜂咬,偏偏是今天?
呵~跟蹤?
怎麼不咬死你?
“運氣不好。”薄寒年避開了的視,只是說。
他其實不是有意跟蹤葉凝的,是他安排監視肖恩的人意外發現了葉凝的行蹤。
雖然帶了口罩,可是他對實在太悉,照片傳過來后,只一眼就認出來是。
鬼使神差的,他就跟了過去。
現在想想,是他太過草率,葉凝多半發現了是他,恐怕正不高興,也不知道哄不哄得好。
他的目又落在葉凝的行李箱上,葉凝聳了聳肩,看著他腫豬蹄的手,理直氣壯地說,“你手傷了,怕你生活不便,所以我搬過來照顧你。”
薄寒年怔了怔,剛才他暗示薄寒云給葉凝打電話哭訴的時候,有提到過他只傷了手嗎?
“不歡迎?”葉凝斜著腦袋問。
“怎麼會,阿凝愿意來照顧我,那是再好不過了。”薄寒年掀志角,笑了。
突然覺得被這馬蜂咬得值的,雖然他猜到了葉凝住進他公寓的機并不單純。
恐怕一則是因為今晚的事,二則還是為了他脖子上的玉石吊墜。
但是沒關系,他樂意。
“行了,別打罵俏了,欺負我和秦楓都是單狗是嗎?”蕭衍錦先不了了,他示意了一眼薄寒年的右手,“你還是趕給他治治吧,別廢了就好。”
葉凝放下行李箱,走到薄寒年旁坐下,傷口并不大,只是馬蜂太毒,所以腫得有點嚇人。
拿起事先準備好的藥膏,開始幫他上藥。
“哥哥的手上了藥之后,更像豬蹄了。”薄寒云盯著薄寒年仿佛刷了油一般的爪子,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讓秦楓送你去媽那里住。”薄寒年冷冷瞪一眼。
“我不要!”薄寒云立刻表示拒絕,手抱住葉凝的大,“葉姐姐都住在這里,我也要住在這里。”
薄寒年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家妹妹,心說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呢,不知道給他和葉凝留下二人空間嗎?
葉凝聽著他們兄妹二人斗,上完藥后,為了避免他活時把藥到蹭,又拿了紗布細細地幫他包起來。
薄寒年著低垂的眉眼,只覺得他家小姑娘什麼角度都好看極了,長長的睫羽輕輕呼扇著,撓得他心。
蕭衍錦盯著這兩個人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們上在冒著紅的泡泡,顯得他和秦楓,還有薄寒云非常多余。
于是木著臉對秦楓說,“你有沒有聞到一的酸臭味?”
秦楓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算了算了,薄爺有未婚妻照顧,我還是照顧照顧自己的五臟廟吧。”
蕭衍錦搖頭晃腦的掏出手機,正要點外賣。
忽然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對葉凝說,“葉凝,你既然說了要照顧薄爺,那你肯定會做飯吧?”
“會,怎麼了?”葉凝瞟了他一眼,剪斷了手中的醫用膠布。
“那你看都這麼晚了,我們也都的,這不正好你煮個宵夜,讓我們也一起品嘗品嘗你的手藝。”蕭衍錦嬉皮笑臉地說。
“沒問題。”葉凝把藥和紗布都收起來,又問薄寒年,“廚房里有食材嗎?”
“有,什麼都有,我親自看過的。”蕭衍錦搶話道。
葉凝點了點頭,“那我給你們煮點面條吧?有不吃的東西嗎?”
三個男人自然表示沒有意見,自己不挑食。
“只要是葉姐姐做的,我都吃。”薄寒云也舉著手表示。
葉凝滿意地點了點頭后,進了廚房忙活。
蕭衍錦實在好奇,跟薄寒云一起站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地往里看。
就見葉凝先用排骨熬湯,然后大料香后加排骨湯,下了面條之后,又放上幾只蝦提鮮,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他頓時就溜到薄寒年邊,用手肘捅了捅他說,“你找的這媳婦不錯啊,會醫還會做飯,且是年紀最小的雙學位博士,你賺到了。”
“蕭哥哥,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葉姐姐當然什麼都會!”薄寒云撇了撇,對蕭衍錦表示不屑。
薄寒年倒真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葉凝會親自下廚給他做飯,在他心中這小姑娘看著孤傲,某些方面是特別需要寵的。
可現在,他著葉凝在廚房里忙活的影,一時間生出一種歲月靜好之。
忽然覺得一輩子有這麼一個人,疼了幫自己上藥,了幫自己煮面,就這樣已然很好。
十五分鐘后。
秦楓幫著葉凝把五碗面條端上餐桌,白的面條上撒著蔥花放著大蝦,冒著騰騰熱氣,只看賣相就令人食指大。
蕭衍錦毫不客氣地率先開吃,秦楓也拿起了筷子,薄寒云也喜滋滋地開了。
薄寒年右手不便,笑地著葉凝道,“阿凝,我手不方便,你能喂我嗎?”
面條都快塞進口里了,蕭衍錦還是忍不住先翻了個白眼。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薄寒年的左手也很靈活的,他就默默地看著他裝。
葉凝沒有拒絕,接過了筷子和碗,用筷子挑了一綹面條放進湯匙里送到薄寒年邊。
薄寒年剛滿臉幸福地吃進去,臉就變了。
一旁的蕭衍錦已經呸地一聲把里的面條吐了出來,秦楓也是一臉一言難盡,薄寒云的小臉已菜,是真的沒想到,看起來那麼萬能的葉姐姐煮的面條這麼有“特”。
“葉凝,你是打死了賣鹽的嗎?”蕭衍錦邊找礦泉水漱口邊吐槽。
“怎麼,不好吃?”葉凝皺了皺眉,目盯著薄寒年,覺得看起來好吃的。
薄寒年艱難地把里咸到不行的面條咽了下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你怎麼不自己試試?”蕭衍錦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忽然開始同薄寒年的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