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年一怔,一道小小的影在腦海里閃過,曾經也有一個小孩喜歡自己“大叔”。
他低頭細看葉凝的面容,從見到的第一眼,他就能從的容貌上看到悉的影子。
“不喜歡這個稱呼?”葉凝想了想道,“你大我十歲,若不是我們有婚約,我應該是你叔叔。”
薄寒年,“……”
他自過濾年紀的問題。
“不,我很喜歡。”薄寒年低下頭,再度不自地吻上去。
葉凝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薄寒年就將在書架上,不容抗拒地想要從里到外,深深地占有懷里的小姑娘。
葉凝想要推開他,有些害怕昨夜那種所有理智全被掠奪,只能任由薄寒年裹脅擺布的覺。
可心里在他吻上來的那一瞬,偏偏又極其矛盾地想要迎合。
突然,葉凝后的書架,承不住兩個人重量,不堪重負地向后倒下,又倒了后一排的書架。
于是,這一整列的書架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砰砰砰地接二連三向后倒去,塵土飛揚間,書籍散落一地。
葉凝和薄寒年兩個人倒在書架上,呆愣地目視著對方。
這……還真是誰也沒想到的意外。
啪啪啪啪啪……
書房里忽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葉凝和薄寒年轉頭看去,就見從樓上下來的樓梯上,蕭衍錦和秦楓瞠目結舌地站在那里著他們。
蕭衍錦還一邊鼓著掌一邊嘆為觀止地道,“才過了一晚上,你們就發展得這麼快?玩得這麼大嗎?是床不夠寬敞,還是沙發不夠,又或者是地板不夠涼爽,你們非要選擇書架?”
蕭衍錦和秦楓經常會到薄寒年這里來,所以他們一直都有這間公寓的碼。
來得不僅僅是他們兩個,旁邊還有同樣目瞪口呆的顧青云和一個陌生人。
“你,你們這何統!”顧青云反應過來后,氣得不行。
“媽,你怎麼來了?”薄寒云扶著葉凝站起后,語氣無奈地說,“這是意外。”
“意外?”顧青云沒好氣地道,“以前怎麼沒見你有這種不正經的意外?昨天我聽小云說葉小姐搬到你這里來了,我就過來看看,誰知道……”
良好的教養讓沒辦法把剩下不好聽的話給說出來,但著葉凝的眼神意思很明顯,分明認定是葉凝勾引了薄寒年才會鬧出這種丟臉的笑話。
“薄太太,您去醫院查過視力嗎?”葉凝自然看得出來顧青云的意思,頓時似笑非笑道。
“什麼意思?”顧青云沒明白。
“不瞎的話,都看得出來是薄寒年推倒了我吧?”葉凝冷笑了一聲。
這個人向來如此,別人對好,自然也會回以好,倘若對方無禮的話,自然也不會對客氣。
就算這個人是薄寒年的母親也一樣。
顧青云對沒有善意,也同樣不會給以善意。
在的人生信條里,只有尊重才配換得尊重。
“你!”顧青云沒想到葉凝居然這麼牙尖利,自己是葉凝未來的婆婆,可葉凝不僅不討好,還張口就懟,毫不客氣。
偏偏這輩子吵架從來沒贏過,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回什麼好。
蕭衍錦見葉凝和顧青云婆媳針鋒相對,頓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湊到薄寒年邊,笑嘻嘻地說,“看到沒,世界上最難的送命題,老婆和老媽一起掉進水里,你先救哪個?”
“你們怎麼把我媽帶來了?”薄寒年瞥了他一眼。
“這可不是我們帶來的。”蕭衍錦攤了攤手,“我們剛打開門,你媽就正巧來了,我們總不能堵著門不讓進來吧?”
他又拍拍薄寒年的肩,“你是知道你媽的,我要是攔著,回頭就跑我家皇太后那哭去,告我黑狀,那我可慘了。所以薄爺,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自個的媽,自個兒應付。”
“怎麼,別人都能來,我還不能來嗎?”顧青云耳尖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對葉凝這個外人,要保持著良好的教養和為薄家媳婦的端莊,不好說太多,但對薄寒年這個自己下的崽,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小云說你傷了,我這個當媽的過來看看自己兒子傷得怎麼樣也不行嗎?”
說完,又瞪了葉凝一眼,心想這麼沒教養沒禮貌,果然是鄉下道觀里長大的,也不知道薄老爺子什麼眼,非要挑葉凝做的兒媳婦。
“寒年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直跟在顧青云后,默不作聲的人忽然上前一步,笑著對薄寒年道,“阿姨這是在關心你,你可別因為外人就跟阿姨疏遠啊。”
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葉凝一眼。
葉凝挑了挑眉,還沒出聲,薄寒年已經冷冷質問,“你誰?”
那人的臉瞬間變了,顧青云連忙道,“這是思慧啊,你忘記了,你林叔叔的兒,你們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呢。”
“不認識。”薄寒年冷著一張臉對林思慧說,“林小姐的家教貌似不太好,別人家的事,你一個外人,不覺得手太長?”
他頓了頓,語氣輕飄飄的,卻分毫不留面,“還有我只有寒云一個妹妹,別攀親戚,我未婚妻會誤會。”
蕭衍錦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對著薄寒年暗暗豎了一個大拇指,論毒還是薄爺你毒。
林思慧滿臉憤,一把推開旁邊無辜的秦楓,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思慧!”顧青云瞪了葉凝一臉,連忙追了出去。
葉凝被瞪得莫名其妙,這人是你自己兒子罵走的,為什麼要瞪。
書房如今書架倒了一排,書籍散落了一地,肯定是沒法子待了。
薄寒年招呼著蕭衍錦和秦楓幫忙,把重要的東西收起來,又把電腦帶到樓上,然后打電話請人過來收拾。
不過葉凝留意到,那個腳鏈還是被他細心收進了盒子里,帶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