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盤算
霍衍失魂落魄地回了霍家,將自己獨自關進書房,直至天黑都沒面。
霍恆文知道此事後,眉頭擰了一擰,起去了兒子書房。
霍恆文和趙元明年時是同窗,當年也是北海郡裡有名的才子。可惜秋闈連連失利,考到三十歲了也沒能考個舉人功名,索專心打理家業。一腔希都傾注到了兒子上。
如今的霍家,論清貴書香,遠不及趙家。不過,霍恆文頗有經商的能耐,這些年霍家在北海郡開了十幾間糧鋪,是北海郡最大的糧商之一。
叩叩叩!
叩叩叩!
敲了幾次門,門一直沒開。霍恆文心火上湧,沉聲道:“霍衍,開門!”
片刻後,門終於開了。
屋子裡沒燃火燭,就著廊簷外的風燈和漫天繁星,也能將霍衍的滿面頹唐地看在眼底。
霍恆文皺眉:“你今日不是去趙家向夫子請教文章嗎?怎麼現在這副模樣?出什麼事了?”
霍衍不肯出聲。
霍恆文轉頭,令小廝都退下。父子兩個進了書房,關了門,點了火燭。
“現在沒別人了,隻我們父子兩個,你好好和爹說。”霍恆文放緩聲音:“到底出什麼事了?”
霍衍了,腦海中閃過趙夕冷漠憎惡的臉龐,心裡像被刀割一般。眼睛發紅。
知子莫若父。
霍恆文略一思忖,猜出了一二:“是因為月牙兒?”
短短三個字,像利箭刺穿霍衍的膛。
霍衍將頭轉到了一旁,不讓父親看到自己眼底的水。
“你這小子,我早就和你說過,月牙兒你就別惦記了。”霍恆文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提世子,隻說月牙兒,自小過目不忘,聰慧至極,琴棋書畫樣樣出眾,又生得那般麗。”
“本不可能嫁到普通人家。我們霍家也娶不起護不住這樣的兒媳。”
說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紅禍水,這話說來殘忍,其實半點沒錯。”
“在你眼裡,北海王世子份尊貴。可在慕容慎這等人眼中,徐靖也算不得什麼。你以為徐靖就能安然順利地娶趙夕回王府做世子妃嗎?本不可能。”
慕容慎那一日在趙家坊裡的際遇,早就傳開了。
普通百姓不知就裡,隨口當做笑談。慕趙夕的年郎,能從北海郡排到平原郡。多一個京城來的慕容公子,也算不得什麼。
在有心人眼中,這件事就很值得琢磨深思了。
霍衍之前也沒多想,被親爹這麼一點撥,頓時心驚不已,猛然轉過頭來:“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恆文瞥兒子一眼:“我說的夠清楚了。慕容慎是慕容氏嫡長子,也是慕容家未來家主,日後的衛軍大將軍。這樣的人,對趙夕了心思,足夠北海王府喝一壺的。”
“現在慕容慎領兵去了青龍山,等剿完匪,你就等著看吧!一定會有一場大熱鬧!”
“我們霍家摻和不起,也不必去摻和。我霍恆文的兒子,年英才,難道還愁娶不到好兒媳?”
“你的親事,我已經有了打算。等今年你秋闈高中,有了舉人功名,我親自去提親,為你求娶佳媳。”
霍衍又是一驚:“父親要去誰家提親?不,我隻喜歡月牙兒妹妹,我不要別人,隻娶。”
霍恆文想手扇兒子一耳,手了,又忍住了:“閉!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聽見嗎?”
“趙夕這樣的貌子,就是天生的禍水,會為家族招惹禍端。娶妻當娶賢!你是要考舉人考進士以後進朝堂做的,得有一個賢助。”
“給我把眼淚了!以後不準再提趙夕三個字。”
……
半個時辰後,霍恆文沉著臉出了書房,回了主院。
霍衍的親娘死得早,霍恆文在十年前續娶了一房。繼室方氏今年才二十六歲,皮白淨,相貌。
見丈夫回來,方氏忙笑著相迎,殷勤地伺候霍恆文換淨面,然後捶背肩。
至於霍衍的事,不到方氏過問,方氏也不敢多。
霍恆文臉上雲布,方氏戰戰兢兢,手腳格外輕。就這,也被霍恆文不耐瞪了一眼:“沒吃飯嗎?用點力。”
方氏低聲應了,手下用力。費勁力氣,才將霍恆文伺候得舒坦了。
“老爺今日心似不太好。”方氏小心翼翼地說道:“莫非是大郎的事不順心?”
霍恆文哼一聲:“他是吃了豬油懵了心,不屬於他的東西,他偏癡心妄想,踮著腳尖去夠。崴了腳都算輕的。”
“不提他了。”
方氏識趣地轉移話題:“今日我娘家嫂子來了,和我說起市面上的糧價漲了三。”
霍家是大糧商,方家也是經營糧鋪的。糧價的高低,對霍方兩家而言,都是大事。
糧價在短短兩個月間漲了三,霍家方家都大賺了一筆。
提起這個,霍恆文心就好多了,不無自得地挑了挑眉:“現在還算不得什麼。你告訴你爹你兄長,把糧收著,慢慢賣。等過些時日,還得漲。”
方氏聽得心裡砰砰直跳,聲音有些抖:“真得還會漲麼?老天爺,現在這糧價,已經是幾年來最高了。”
“一定會漲!”霍恆文目中閃過:“世道就要了,什麼金銀玉,都不及糧食。”
“現在這糧價不算什麼。等過幾個月你再看,或許會倍地漲。”
“我已經吩咐下去,霍家的糧鋪每日隻準賣半日糧食,且每人限買一升。”
“等以後糧價翻了翻,我們霍家發財的時候就到了。方家跟著霍家,也能大大發一筆。”
方氏既興又害怕,抓著霍恆溫的手不停抖:“老爺,這麼做真的行嗎?朝廷有律例,糧商不得暗中屯糧高價賣糧,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砍頭的。”
霍恆文不以為意,嗤笑一聲:“真到那時候,朝廷四打仗,哪裡還管得上這些。富貴險中求,要發財,什麼良心仁義,都得放一旁。”
……
(本章完)
一朝穿越,葉朔成了大周朝的九皇子。母親是最得寵的貴妃,外祖父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公,他剛出生就一躍成為了最熱門的皇位爭奪者前三,風頭直逼太子。最關鍵的是,母親同樣有奪嫡之念。寵妃+兵權+正直壯年的皇帝,這配置一看就是要完,更何況,他前面還有八個…
程玉酌隻想安穩度日,命運卻給她開了個玩笑。那一夜,她莫名被指去為六皇子“啟蒙”,她不敢出聲半句。尚功師父告訴她,要活命,離六皇子遠點!大皇子突然病逝,一夕之間,東宮的主人成了六皇子!程玉酌前去東宮拜見,在他的目光下牙齒打顫,不敢露出半分。終於,程玉酌熬到了二十五歲,年滿出宮。師父卻托她照顧一人——太子替身。程玉酌瑟瑟發抖:你到底是太子,還是替身?那人走過來,身影籠罩著她:你說呢?
費盡心機利用自己的夫君為心中良人鋪設成皇之路,換來的卻是他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冷漠嗤笑。自己這賤婦不死,便無以平定他手中的天下?溫潤如玉的良人舉著長劍宣判自己,明媚嬌艷的庶妹踩著自己走向高位!呵,既然蒼天有眼,這一世重活,我們必定要……不!死!不!休!禍國殃民擾亂朝綱?心如蛇蝎興風作浪?這一世我便要你知道這一切何為名副其實!而同自己兩世糾纏不清的竟是那個被她親手毒死的夫君……再次攜手,物是人非,她一顆真心交付,只愿彌補前世孽緣。顧璟死前的話語還繞于安子衿的耳畔。子衿,只要是你……我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