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云卿中午時候回的王府,又跟花錦在榻上糾纏了許久,待花錦好不容易之際,已經到了下午時候。
熱熱鬧鬧的王府里,收到了許多北地城權貴送來的賀禮。
這些人一個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很,知道厲云卿今日戰捷回來,原本過年都未上門拜年的權貴們,今日全都到齊了。
花錦微微抿了抿紅腫的,坐在議事廳上,吩咐吳天,
“既然這些賀禮都送來了,我們不收,反倒顯得我們計較,都登記好了收下吧。”
見吳天應下,猶豫著并未立即離開,花錦便是問道:
“還有何事?”
“娘娘,畢月郡主還在外頭,,一直在哭。”
吳天說的很為難,這種討嫌的人若是換個普通人,殺了也就殺了,可畢月是個郡主,還是長公主和狀元郎的兒。
看見畢月郡主在王府門口哭的時候,吳天忍了又忍,一次又一次的上前跟畢月郡主說,今日是王爺凱旋歸來的好日子,不要宛若哭喪一般,站在王府門口哭。
關鍵是畢月哭喪就算了,還穿了件月牙白的長。
這子是好看,穿在上宛若弱柳扶風,腰肢盈盈一握,段兒纖弱,引人憐惜。
可是與今日王府的風格一點兒都不搭。
今日王妃請來的,正在王府影壁前賣力扭秧歌兒,戴著大紅花的大嬸兒們,再看看滿王府隨可見的紅綢假花,雖然俗是俗了點,可是深人心的熱鬧與盛大。
王府里的每個人都很開心,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欣的笑容。
這種時候,畢月站在王府外面哭喪,誰家能心里舒坦?
如果不是郡主,王府只怕要派人把打走了。
花錦蹙了蹙眉,上微微的疼痛提醒著,關于厲云卿的壞脾氣,嘆了口氣,起來,拍掉手里的糕點碎末,
“王爺還在沐浴,我去看看。”
不久前,厲云卿將在床上親了又親,不準再蔑他與畢月的關系,也不許再怪氣的說他與畢月是青梅竹馬。
花錦再多說一個字,厲云卿就要著親上許久。
廝磨的久了,花錦都有一種錯覺,本不是說錯了話,厲云卿在懲治,而是他找了個借口,想要對那樣做。
這個狗男人!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讓花錦心慌的,很明顯的到,厲云卿的戰斗力一日比一日強,以前還能制他,調戲調戲,特麼現在,本打不過他了!
所以還是暫時忍辱負重,起尾做人,短時間,絕不可輕易怒厲云卿!
門外的畢月,花錦只能親自去見。
因過了年,北地的雪越下越大,王府大門外寒風瑟瑟,前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
大家用怪異的眼看著畢月,見只顧著哭,并不搭理他們,只能搖頭抬步往王府去。
很顯然,畢月站在這里,等的并不是他們的憐惜,等的那個人,是厲云卿。
“如果厲云卿今日不出來,你是打算凍死在我們王府門口,還是打算哭死在我們王府門口?”
花錦清麗的聲音,含著一冷漠,在王府門響起。
一群王府的丫頭婆子簇擁著花錦走出來。
畢月那張弱的臉上,含著一抹恨意,眼中有淚,看著花錦,咬牙,
“你出來做什麼?我要見的是云卿哥哥。”
“你在我家門口哭哭啼啼,跑上門來要給我丈夫當小三兒,我還出來不得了?”
花錦看著畢月那張疑的臉,料想畢月可能聽不懂“小三兒”是個什麼意思。
便是解釋道:
“你跑上門來,要給我相公當妾,我怎麼就不能出來見你了?”
說起“妾”這個字眼,畢月才是反應過來,當即一臉毒的看向花錦,
“要本郡主做妾?你也配?待本郡主見過云卿哥哥之后,你給本郡主做個洗腳婢,那都是抬舉你了。”
“所以說來說去,你的云卿哥哥本不想見你,你一直站在我家門口哭,也是沒有用的。”
花錦雙手一攤,現在本不想跟畢月爭論這個做妾做洗腳婢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本不存在。
可以給厲云卿找幾個通房姨娘什麼的,但前提是,厲云卿和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他別想睡,也不對他。m..
而一旦當不了小厲王妃了,會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當初會選擇留在厲王府,不就是因為小厲王妃給自己帶來的利益與權勢嗎?
所以畢月想要作踐花錦,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我不信,云卿哥哥不會這麼對我,他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的本就不是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野村姑可以比的,你有膽子就讓我見云卿哥哥。”
畢月渾抖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流,一張雪白的臉上全都是傷痛,搖搖墜的子在冷風中,看著就忍不住讓人想要抱住。
不信厲云卿不想見,一定是花錦只手遮天,本就沒有讓人告訴云卿哥哥,畢月來了,畢月就站在王府門口的事。
花錦翻了個白眼,雙手在腰上,一副想干架的模樣。
后吳天小聲安,
“王妃,冷靜,打死了,不好向帝都代。”
“我去找厲云卿!”
花錦咬牙,了手腕,活了一下拳頭,又對畢月冷笑道:
“老娘為了你,被厲云卿折騰了一下午,你還懷疑我本沒跟厲云卿提過你,好好好,我再去請他,今兒一定讓你們青梅竹馬見上一面。”
不容易啊,花錦覺自己正在往作死的路上歡快的蹦跶,但是畢月殺又殺不得,打一頓還能一不小心就把給打死了。
只能去找厲云卿,自己得小青梅,自己解決。
厲云卿還在房,花錦大馬金刀的推開了房門,大喊道:
“厲云卿,厲云卿!外面有人找你,你......”
繞過屏風,去往室,又一路找到了室里間,結果頓住了,厲云卿正在里頭沐浴。
氤氳的白水汽的里間,他就坐在大木桶里,壯的雙臂搭在桶沿上,頭往后仰,長發漉漉的,面若冠玉,劍眉鬢,星眸閉攏,鼻梁高,結凸起,往下......膛堅......嘿呀。
花錦咽了咽口水,弓著子,小心又猥瑣的靠近,輕聲喊道:
“厲云卿,厲云卿,你是不是睡著了?”
他沒有任何反應,仍然仰頭躺在浴桶。
該不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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