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寺廟干什麼?”鹿之綾茫然地看向六哥。
鹿景凡咬一大口蘋果,“你五哥最近想金盆洗手。”
“……”
鹿景煥想揍死他,把鹿之綾拉轉面向自己,不死心地繼續問,“怎麼突然就吵架了,五哥給你分析分析。”
鹿之綾當然不會把自己惦記薄棲這種話講出來,那他們兩個就要第一時間把拖回江南了。
想想道,“就是他覺得我做事太心來,不夠持之以恒。”
“他還批評上你了?”
鹿景凡在平衡車上倏地轉,不悅地道,“他憑什麼?他是你親哥啊?”
“……”
鹿景煥真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全白談了,一個點都不猜對,他沉下臉來,“小七,別聽他的,你很好,你做事并不心來,而是有時候知道有一些東西不適合自己,及時斷掉而已。”
“可能薄棲哥哥覺得人不該隨便斷掉吧。”
鹿之綾輕嘆一聲。
“那也要看這事、這東西要不要斷,該斷的為什麼不斷?”
鹿景煥道,完全支持自己妹妹。
“不是,五哥,我其實是想告訴他,我不會隨便斷,我是真的認準了,但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相信我。”
鹿之綾看著他道。
“這樣啊……”
鹿景煥坐在那里冥思苦想,最后給出建議,“要他相信很容易,你就再拼命地展示對這事、這東西的執念,時間一長,他不就信了?”
“拼命?”
所以,真正的問題是現在的熱勁還不夠,還遠遠不夠,要更加執著,薄棲才會相信。
“嗯哼。”鹿景煥朝抬抬下,很是自信,“相信你五哥,我什麼時候錯過。”
“江南還真有不寺廟啊……”
鹿景凡踩著平衡車再次飄過。
“你又欠揍!”
鹿景煥氣得起就去追他,兩人在房子你跑我追,大呼小。
鹿之綾坐在位置上認真地想了想,嗯,那就再加量。
不過只能在七天之后再加量了,不然薄棲容易覺得不夠深思慮。
可是要七天不去親近他,真的很難忍……
這麼久過去,他到家了嗎?
怎麼不說一聲,那要不要問一聲?
不行,要冷靜,要顯得自己在努力地深思,在想清楚。
手機震了下,連忙拿起來,卻發現只是一條新聞通知,頓時失落無比。
要怎麼才能阻止自己不去看他的對話框,不去找他……
鹿之綾糾結地咬,想了半晌,把薄棲的聯系方式全部拖進黑名單,然后把手機往桌上一放。
ok,現在就能制止自己了。
薄棲在車里坐了很久才收斂心神開車回神山,從車上下來,他將車鑰匙扔給傭人停車,掏出手機給鹿之綾發消息報平安。
剛發出去,一個紅嘆號。
“……”
薄棲停在大門口,盯著屏幕上的嘆號陷滯空狀態,背后披了一的夜。
他關掉對話框,切出去撥打電話。
打不通。
如無意外,也被拉黑了。
薄棲黑著臉往里走去,抬眼就看到薄崢嶸再一次出逃失敗,被李明淮按著往樓上書房走,頓時更加煩躁。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心煩意地轉著手機,修長的手指得靈活。
李明淮小跑著往外。
“干什麼去?”
薄棲冷冷地開口。
“跑步,鍛煉。”
李明淮誠實回答,視線默默往薄棲的腰游走一圈,練練,都可以有。
“大半夜去跑步?”
都吃錯藥了是麼。
薄棲的臉愈發難看,朝他手,“拿煙給我。”
“是。”李明淮果斷掏出一盒煙遞過去,看著他的神問道,“棲哥,心不好?”
“沒有。”
薄棲沉地睨他,眼神跟刀子似的剜人,一把奪過煙,“看不出來我很開心麼?”
“……”
看不出來。
李明淮不敢回答,停在原地安靜等吩咐。
薄棲把手機扔到一旁,將煙盒往下倒了倒,第一下一都沒倒出來,他的眉頭鎖,李明淮在旁邊看著都覺得他下一秒要殺了香煙。
但薄棲還是順利取出一煙。
李明淮連忙拿出打火機上前為他點煙。
薄棲垂眸,跳的火焰映進他漆黑的眼底,沉默幾秒,他將手中的煙砸在茶幾上,“不了。”
他答應過要戒。
薄棲抬手扶額,有些無力地閉了閉眼,沉沉緩下氣息,“行了,你去跑步吧。”
沒必要牽連別人。
“好。”
李明淮點頭,轉往外跑,跑了幾步又退回來,“還有件事,棲哥,我明天請個假。”
“有事?”
薄棲了眉心看他。
“姜浮生說家里好像有小踩過點,我幫忙去看看。”李明淮道。
“看一天?”
“說為了謝我請我吃晚飯。”李明淮說到最后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薄棲應該看不出來他和姜浮生之間有什麼什麼吧。
“……”
早上請假去看,請吃晚飯,呆一天是吧。
薄棲坐在那里冷笑一聲,“讓報警去看吧,你明天我另有安排。”
李明淮臉上難掩失落,“什麼安排?”
“跟我吃晚飯。”
薄棲面無表地道。
還是牽連下吧,他不痛快,真的不痛快。
“……”
李明淮麻木地站在那里,到底是誰把棲哥惹了?出來,干一架!
……
鹿之綾發現自己把薄棲拉黑以后,辦事效率都高不。
將自己整理好的初步構思發回江南,得到爺爺毫不吝嗇的贊賞,坐在視頻前道,“爺爺,我準備這幾天再去江北的各個龍頭產業看一下。”
“天天往外跑啊?那不是把爺爺的心膩都給跑瘦跑黑了?”
鹿振風一臉心疼,“讓那倆傻小子跑去唄,你坐著聽就行。”
“……”
傻小子鹿景煥和鹿景凡見怪不怪地坐在旁邊,懶得說話。
“那不行,我想自己看一下,做個初步的了解。”畢竟江北對他們來說很多地方都是陌生的。
“那就看一天,歇兩天,你不用急,小七,爺爺還沒到走不路,你父親和你伯伯們還能繼續干,你不用想著一下子把事全做完。”
鹿振風生怕寶貝孫在江北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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