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鹿之綾哪里還敢拒絕,連忙拿出手機,有些手忙腳地解鎖,聲音充滿愧疚,“對不起,我拉黑你不是要和你絕,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是我不好,我……”
話沒說完,的手腕就被他捉住,薄棲將往懷里一帶。
的手頓時上他的腰側,溫熱的隔著襯衫直達的掌心。
鹿之綾呆了下,抬頭撞進他布列的眼睛中,薄棲低眸看著,結艱難滾,“這個也給你,只要你還想看……”
上學時,老師總是夸是個聰明的學生,偶爾迷茫也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明白過來。
的心口狠狠著,有種被一道難題為難好幾天,突然發現是解題思路從一開始就錯了。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微著聲音問出來,他好像比認知中的更喜歡。
“喜歡?”
薄棲似聽了個笑話,眼中笑意濃烈,也伴著意,“要只是喜歡就好了。”
那他就不會在這被拉黑的三天里反復著折磨。
他怕這就是的答案,他不敢去確定,他怕確定了他就要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
如果沒有靠向過他,他還可以騙騙自己,他用盡全力說不定能追到;可靠向過他又退回去,說明是真的不喜歡他,他就連騙自己的余地都沒了。
他站在那里半晌,有些發地抬起雙手虛捧上的臉,眼睛發紅得厲害,“沒有之之,我好像……有點活不下去,所以,就算是心來,就算以后還是會舍掉我也沒關系,至目前不要……”
“……”
“就當是再可憐我一段時間,讓我下和之之談是什麼覺,好不好?之之好不好?”
水流如瀑,聲音嘈雜,依然蓋不住他驚天地的表述。
鹿之綾震驚地睜大眼睛,見狀,薄棲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慌地找補,“不是,沒有,能活,只是個比喻。”
他不是在道德綁架。
說完,他又似自言自語般地道,“能活是不是就不要了?”
“……”
鹿之綾第一次見他這麼語無倫次,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反反復復,低啞、卑微的語調像刀片刮過的心臟,讓生疼。
手握上他的腕,正好到上面的紅繩,有些用力地握,“哥哥,你太累了,我陪你回房間先睡一會。”
他這個狀態本不適合聊這些,就適合好好睡一覺。
“……”
薄棲不,就這麼盯著,固執極了。
好吧。
鹿之綾抿,坦白自己,“其實我本沒想過要深思慮,因為我不知道我要深思些什麼。”
薄棲恍惚地看著,“我連你為我深思的資格都沒有?”
他就這麼糟糕麼?
什麼呀。
“是我覺得我喜歡你這件事不用想,但你好像很在意,所以我只能假裝在好好想……然后等七天一到,我就可以告訴你,我想清楚了。”
鹿之綾咬了咬,有些弱弱地道,“我以為這樣能讓你對我好多一點。”
真沒想到會把他折騰這副形容憔悴的模樣。
“所以……你在敷衍我?”薄棲盯著問。
“也不是敷衍。”
鹿之綾有點著急,“我很堅定,可你為什麼只看到我斷舍離了鋼琴,看不到我一直堅持彈古箏呢?”
“那我是古箏嗎?”他追著問,眸恍了下,又道,“鋼琴也行,有十幾年呢。”
也夠。
“你是薄棲,不是古箏也不是鋼琴,是我很喜歡很喜歡的薄棲,是越南北我都想好好去喜歡的人。”
鹿之綾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告白。
“真的?”他不敢確定地問。
“真的。”
鹿之綾在他的掌心下用力點頭。
薄棲定定地看著眼中的清澈與堅定,捧在臉上的手了,指腹輕輕在的眼下,眸子,蒼白的俊龐緩緩朝低下來。
鹿之綾的呼吸屏住,微微仰起下,去迎接他的吻。
與輕輕過。
薄棲低頭重重地靠在的肩膀上,疲累不堪地低語,“之之,我困了。”
“……”
剛剛讓他睡覺偏不睡,告完白他就困了。
是不是看脾氣好不打人吶?
鹿之綾郁悶地站在那里,都想手擰他兩下,但手一抬起來就變環住他的姿勢,聲線溫,“好,困了就睡覺,我陪你回房間睡。”
“你不能走。”
“不走。”
哄著他。
……
鹿之綾吃力地扛扶著薄棲回到臥室。
一路上,覺他已經完全不清醒了,雙眼半垂,眼里的都是散的,就這樣,他還能恍恍惚惚的喋喋不休。
“之之,我真的不是鋼琴嗎?”
“你從來沒有拉黑我,這是第一次。”
“你會不會突然不要我?”
“我什麼都給你,之之,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但我不知道你要不要……”
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多的話,老實講,有那麼一點人設崩塌的覺,但并不討厭。
“到了,哥哥……”
鹿之綾困難地拉開被子,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給他調整了一下枕頭,手去拉被子,還沒蓋上就見他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恐怕不是睡,是昏迷。
鹿之綾展開被子蓋好,又俯替好他將腳的鞋子下來,把他的推進被子里。
做完這一切,鹿之綾在床邊蹲下來,趴在床沿靜靜注視他的面容,他閉起的眼狹長,眼下著一點淡淡的烏青,一雙連睡著的時候都抿得有些用力,像在和誰較勁一下。
“對不起。”
再次輕聲道歉,“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拉黑你了。”
他這個樣子,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被子里傳來手機的嗡鳴聲,一震一震的,薄棲被吵得眉頭擰起,眼皮不悅地了,似乎就要醒來。
鹿之綾連忙掀開被子,往他袋里掏手機,線合,的手指有些艱難地沿著邊緣往里,勉勉強強住手機邊緣,正在往外拉,手突然被攥住。
薄棲捉住的手腕,握得極為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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