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窩在男人懷裏，心滿意足，隻覺得渾的疲憊都漸漸散去了，但口中仍是道：“好累，頭疼，腰也疼，哪兒都疼。”

賀文璋便出手去，火熱的掌心覆在腰後，耐心細致地給按，直到哄得昏昏睡，才低聲說道：“待過了年，我們還去莊子上小住嗎？”

本來有些困意的於寒舟，聽到這裏略神了些，仰頭看著他道：“可你的子好了，母親還會允我們去嗎？”

長輩健在，他們做小輩的不在跟前侍奉，竟然要去別莊過清閑日子？這算是很不孝了。

“以往我每年都去的。”賀文璋便道，“再說，常大夫說過了年三月份，我的才算好起來。在此之前，都算不得大好。去住一住，隻有好。”

於寒舟聽他瞎扯，忍不住低低笑起來，這下徹底神了，抱著他的腰說道：“你要去，我便去。隻不過，你去跟母親說。”

這樣討罵的事，才不做。

壞人讓賀文璋當就好了。

“自是如此。”賀文璋說道，他豈會讓媳婦當出頭鳥？也太沒擔當了。

兩人說定後，於寒舟又道：“再有幾日就過年了，我們若要去小住，不得要過了十五再說。還早著呢，到時再說吧。”

“嗯。”賀文璋點點頭，兩人相擁著睡去。

一轉眼，就到了過年。

翠珠仍舊是做了兩新裳，給兩位主子穿上，而後帶著小丫鬟們在旁邊吹捧：“大爺愈發神俊秀了！”

“大得渾似仙人一般！”

“再沒見過這樣的神仙眷，佳偶天，天作之合！”

賀文璋聽得麵上高興，口中還訓道：“學了幾個詞，便胡用了！”

丫鬟們嘻嘻直笑，不時說好聽話，等著晚上發賞錢。

今年賀文璋賺了不銀子，給媳婦的都有幾千兩，而丫鬟們拆各種信件，拆出來的銅錢也有不，加上平時做紅放在於寒舟的鋪子裏賣，又是一份收。

可以說整個長青院今年都是財源滾滾，從上到下都賺錢。

但是誰還嫌錢多呢？看著賺錢最多的兩位主子，丫鬟們卯足了勁兒的誇，多誇一句，說不得便多幾分賞錢！

而賀文璋和於寒舟沒有辜負們的期待，今年的賞錢是去年的兩倍還有多。

至於上上下下打點持得好，讓兩人沒有後顧之憂的翠珠，更是賞錢厚。

賀文璋還給弟弟包了一個紅包，這讓賀文璟非常不好意思。

母親更疼自己，哥哥一點也不介意，還如從前一般對自己好。

他這幾個月在營地裏，沒怎麽花著錢，反而靠著比鬥賺了不。本來想用這些錢給蓉蓉打一套首飾，可是哥哥如此疼他，他思索幾番，改了主意。

蓉蓉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要給未婚妻送禮，可以從府中拿銀子。倒是給哥哥的禮，得是他自己的心意。

因此，趁夜從朋友那裏淘換了一匣子珍珠，次日拿出來，送給哥哥嫂子。

舒舒服服地窩在男人懷裏，心滿意足，隻覺得渾的疲憊都漸漸散去了，但口中仍是道：“好累，頭疼，腰也疼，哪兒都疼。”

賀文璋便出手去，火熱的掌心覆在腰後，耐心細致地給按，直到哄得昏昏睡，才低聲說道：“待過了年，我們還去莊子上小住嗎？”

本來有些困意的於寒舟，聽到這裏略神了些，仰頭看著他道：“可你的子好了，母親還會允我們去嗎？”

長輩健在，他們做小輩的不在跟前侍奉，竟然要去別莊過清閑日子？這算是很不孝了。

“以往我每年都去的。”賀文璋便道，“再說，常大夫說過了年三月份，我的才算好起來。在此之前，都算不得大好。去住一住，隻有好。”

於寒舟聽他瞎扯，忍不住低低笑起來，這下徹底神了，抱著他的腰說道：“你要去，我便去。隻不過，你去跟母親說。”

這樣討罵的事，才不做。

壞人讓賀文璋當就好了。

“自是如此。”賀文璋說道，他豈會讓媳婦當出頭鳥？也太沒擔當了。

兩人說定後，於寒舟又道：“再有幾日就過年了，我們若要去小住，不得要過了十五再說。還早著呢，到時再說吧。”

“嗯。”賀文璋點點頭，兩人相擁著睡去。

一轉眼，就到了過年。

翠珠仍舊是做了兩新裳，給兩位主子穿上，而後帶著小丫鬟們在旁邊吹捧：“大爺愈發神俊秀了！”

“大得渾似仙人一般！”

“再沒見過這樣的神仙眷，佳偶天，天作之合！”

賀文璋聽得麵上高興，口中還訓道：“學了幾個詞，便胡用了！”

丫鬟們嘻嘻直笑，不時說好聽話，等著晚上發賞錢。

今年賀文璋賺了不銀子，給媳婦的都有幾千兩，而丫鬟們拆各種信件，拆出來的銅錢也有不，加上平時做紅放在於寒舟的鋪子裏賣，又是一份收。

可以說整個長青院今年都是財源滾滾，從上到下都賺錢。

但是誰還嫌錢多呢？看著賺錢最多的兩位主子，丫鬟們卯足了勁兒的誇，多誇一句，說不得便多幾分賞錢！

而賀文璋和於寒舟沒有辜負們的期待，今年的賞錢是去年的兩倍還有多。

至於上上下下打點持得好，讓兩人沒有後顧之憂的翠珠，更是賞錢厚。

賀文璋還給弟弟包了一個紅包，這讓賀文璟非常不好意思。

母親更疼自己，哥哥一點也不介意，還如從前一般對自己好。

他這幾個月在營地裏，沒怎麽花著錢，反而靠著比鬥賺了不。本來想用這些錢給蓉蓉打一套首飾，可是哥哥如此疼他，他思索幾番，改了主意。

蓉蓉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要給未婚妻送禮，可以從府中拿銀子。倒是給哥哥的禮，得是他自己的心意。

因此，趁夜從朋友那裏淘換了一匣子珍珠，次日拿出來，送給哥哥嫂子。

他隻說這是早就準備好的，沒說是昨晚才淘換來的，因此賀文璋很是欣地看著他道：“多謝璟弟，你有心了。”

見哥哥高興收下，賀文璟也很高興。轉回頭，就問侯夫人要銀子花。

他沒說是給蓉蓉買東西，隻說要出去跟朋友們玩，需要些開銷。侯夫人沒疑心，給了他五百兩銀子。

然後說道：“如今你還沒親，府上規矩不很嚴。待你娶了妻，便不能輕易從府裏支取銀子花用了。你和璋兒，你們兩房每個月的花用都是有數的。明白了沒有？”

賀文璟心中一，點點頭：“明白了。”

意思就是，趁著沒親，能多支取一點，就多支取一點。

接下來幾日，他又問侯夫人要過銀子，侯夫人一開始都給他了。在短短幾日給出二千兩後，他還來要，侯夫人便抄起撣子狠狠他：“跟我耍心眼？好你知曉，從今日開始，一直到年底，你一文錢都支不了！”

說到做到。找來了賬房的先生，說道：“二爺的花用，一律從我這裏走，府上不必管他的花用！”

賬房上支不，侯夫人自己又不肯給，賀文璟便要抱著二千兩過一年了。

不過，賀文璟也不惱。二千兩呢！足夠他一年花用了！

他挨了打，還滋滋的，又去和賀文璋說：“哥哥，你學著些，待我娶了蓉蓉，咱們可都不好支取銀子了！”

賀文璋看著一臉喜盈盈的弟弟，表有些微妙的一言難盡。

要說弟弟攬財吧，可弟弟來跟他分了。

“嗯。”最終，他沒說什麽。

今年過年，沒有去年那樣充滿喜悅。因為去年是他好轉的契機，府上所有人都驚喜不已。

不過，今年雖然沒有太過歡樂，卻是人人心裏都很安生。再也不必擔心他的了，忠勇侯府也如其他人家一般過年。

侯爺帶著賀文璋和賀文璟四下走。

侯夫人則帶著於寒舟去常常來往的人家拜年。

賀文璋今年瞧著已與常人沒有不同了，而且他容貌清俊，氣質潤澤，出口章，進退有度，誰見了他都要讚一句翩翩君子。

賀文璟也比去年更拔茁壯了些，加上他在營地中曆練了幾個月，整個人的氣質經過了磨礪，愈發如出鞘的劍，鋒利芒。

侯爺帶著兩個兒子四下走，收獲了比去年更多的誇讚，整個人從早到晚都是笑著的。

侯夫人那邊，四危機，步步暗礁，卻始終沒踏錯過。

不人想嘲笑小兒子竟然訂婚了平民子，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這是過年，人人都想聽好話兒、吉祥話兒。除非們家中一點糟心事都沒有，不然一準被侯夫人如數家珍般倒出來，鬧得臉上難堪。

為了自家過個安生的好年，雖然眾人都有一肚子的嘲諷，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最多在眼神裏幾分。

而們言又止的模樣，落在侯夫人眼中，便十分快意，每每背著人對於寒舟道：“我就喜歡們看我不順眼，又不敢招惹我的樣子！”

於寒舟是很佩服侯夫人這一點的，便崇敬地道：“母親好厲害！”

侯夫人笑著拍了拍的手，以過來人的份教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個不好相與的人，不是壞事。”

於寒舟點點頭：“我聽母親的。”

侯夫人對這一點，還是很放心的。大兒媳，隻是看上去和，實際上很有脾氣的——第一次跟出門，去長公主的府上，就敢潑人一臉茶。

“好孩子。”侯夫人拍了拍的手，眼神充滿欣。

這一日，侯爺帶兩個兒子拜訪一位有名的先生。說了會兒話，那位先生對賀文璋很有好，想要收他做弟子，將一學問傳授與他。

侯爺還是很高興的，誰知賀文璋卻拒絕了，說道：“我雖然讀了些書，卻沒有經曆過什麽事，自覺淺薄。這幾年中，會到走一走，看一看，恐難在先生邊侍奉。”

先生很是失，但也沒強求，隻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也好，也好。”

回府後，侯爺便把大兒子單獨到邊，問他：“你今日在孫先生跟前說的，可是實話？”

“是。”賀文璋答道。

侯爺皺了皺眉，說道：“我記得你先前說，想走科舉之路？”

若非記著兒子說了這一句，又瞧著他這一年中子養得著實不錯，侯爺也不會這個念頭。

“倒也不急。”賀文璋說道，“兒子如今見識淺薄，便是考上了功名，恐怕也難以為百姓造福。”

他說得實心實意的，侯爺便覺著大兒子謙虛沉穩，雖然錯失了良機，倒也不很惋惜，還勉勵道：“你不驕不躁，如此甚好。”

回了房裏，還跟侯夫人說：“璋兒十分可靠。未來爵位由璟兒，倒也不怕他魯莽，不論什麽時候，有璋兒在他背後看著他。”

侯夫人聽了，卻是撇撇：“你聽他胡說呢！”

“怎麽？”侯爺愕然。

侯夫人看著他疑的表，便有些好笑：“你當璋兒是個實誠孩子？他可比璟兒心眼子多，跟你說的這些話，都是忽悠你呢！”

什麽出去長長見識，遊曆一番，就是想出去玩罷了！

他自己玩心重，整日忽悠兒，把兒也忽悠得懶懶散散的，扶不起來。

侯夫人想著自己把大兒媳帶在邊，想對潛移默化，讓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模樣，結果大兒媳倒是聽話，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但是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幹完我就走”，隻覺著心累。

“他不想給安氏掙得榮耀了？”侯爺愕然說道。上回他跟大兒子談話，大兒子可是意誌堅決，要掙得功名，封妻蔭子。怎麽才過去多久，竟然隻想著玩了？

侯夫人猶豫了下，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

“什麽事？”侯爺便問道。

侯夫人偎進他懷裏，小聲說：“上回不是跟你說，璋兒在寫話本，賺了不銀子？他賺那個有用的，說是要開一家書局，資助貧寒學子。如此，日後也算有個清名。”

大兒子自己不功名，之前想掙功名，也不過是為了妻兒罷了。

如今他媳婦好哄，連爵位讓出去都不介意，他掙不掙功名又有什麽？這可太合他心意了，正好容他瀟灑。

“那常青書局已是開起來了。”侯夫人低聲說道，“你可別說了，我隻和你說了。兒囑咐我，誰也不許說，我答應過連你也不說的，你可千萬閉。”

侯爺點點頭：“我知道的，我誰也沒說。”

頓了頓，又道：“我上回給他打賞銀子，他怎的不收？”

“不收？”侯夫人奇道，“他為何不收？”

“我也不知。”侯爺道，“我一開始給他打賞了二千兩，他退回來了，我以為他嫌，又加了一千兩，他仍是使人退回來了。”

侯夫人甚是驚奇：“這倒是怪了。我每次打賞他，他都肯收的。”

夫妻兩個說著話兒，主要是侯夫人再三叮囑他，誰也不許說。侯爺答應了一遍又一遍，妻仍不放心，他沒得辦法，隻得閉上眼睛，打起鼾來。

侯夫人見他睡著了，才不再說了，偎著他睡去。

長青院裏，小夫妻兩口也在夜話。

“我今日已是跟父親說了，算是在父親那裏過了明路。”賀文璋頗欣喜地道，“待三月份一過，天氣暖和些，我們便出去取材。”

於寒舟誇獎道：“璋哥真厲害！”

兩人相視一笑，俱都看得見對方眼裏的快樂。

一轉眼，十五也過去了。

已經不需要到拜年了，賀文璋便跟侯夫人請求：“母親，我想跟兒到溫泉別莊小住。往年這時候，我都要去住上一陣的。今年不去，覺著子不是太適應。”

侯夫人冷笑一聲，抓過撣子就他：“不適應？是不是皮？這樣好些沒有？！”

一個兩個的，就知道氣！

本以為隻有小兒子氣人，大兒子是個心的，結果誰也沒好到哪兒去！

賀文璋可不敢挨打。

他子才好了，遠不如弟弟那般朗，被打壞了怎麽辦？他三月份還要圓房呢。

長一邁，躲出去很遠，說道：“母親別怒，消消氣。”

侯夫人見他躲，滿肚子的怒氣便消下去幾分，也知道大兒子輕易打不得，將撣子一丟，坐下端起茶杯來：“你自去吧，兒留下陪我。”

賀文璋微微睜大眼睛，說道：“母親，兒要同我去的。”

“你再說一遍？”侯夫人擱下茶杯，又把撣子拿了起來。

賀文璋再說一遍，也是如此。

隻是，看著侯夫人銳利人的神，到底沒敢捋老虎須，悻悻回去了。

於寒舟在長青院等他消息。

見他繃著，神不很愉快地回來，就知道他沒得逞。

問清楚況後，笑得前仰後合：“母親居然舍得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