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里多了一些沒見過的男生生。
可與傅延隔了三個位置,看到傅延親手拿過溫南汐的蛋糕,眼眸瞇了瞇,又被學妹拉走去說話。
陳飛一坐下來,就從背包里拎出一個禮遞給傅延,扔到傅延的面前。
很小巧的打火機,傅延接過,他眉梢一揚,“幾個意思?”
陳飛嘿嘿一笑,說道:“一個可以錄音的打火機,我自己改裝的。”
傅延修長的手撥弄著打火機,橘跳躍,他指尖輕輕一撥,很快就找到錄音的鍵。跟可在聊天的幾個學妹,探頭過來,要看看打火機,傅延隨意地往桌上一放,推過去給們玩兒。
溫南汐靠著椅背,喝著端來的飲料。
旁邊是李姐跟陳飛,李姐笑著跟溫南汐說道:“老板一看就是很歡迎的那種。”
溫南汐嗯了一聲。
這時,駐唱上臺,一上臺就先唱了一首稻香,在中間那段,氣氛燃起來,他們都是聽著jay的歌長大的,所有人跟著舉手嗨起來。歌手一首唱完,前奏一變,一首《晴天》流淌出來,溫南汐飲料一口喝完。
看著臺上唱歌的歌手,穿著很酷的工裝服。
“為你翹課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間,我怎麼看不見,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炫麗的燈投在溫南汐的臉上,沒一會兒又轉開,在杯子中間流連幾秒,溫南汐撐著下頜,指尖輕輕著脈搏,又再一次憶起第一次初見時,他眉梢的冷漠,手指的冰涼,又仿佛一輛公車,一個網吧,戴著耳機,余去看他的屏幕。
好像,過往愈發清晰,越來越清晰。
傅延正與譚宇程說話,聽見這歌,也停頓了下,他抬眸看去。
側著臉專注地看著臺上的歌手。
他靜靜看好一會兒。
霓虹燈從側臉閃過,像坐在公車里,那投進來的。傅延指尖著酒杯輕輕一晃,手腕下,出半截字,又被佛珠再次遮擋。
歌曲都很好聽。
《晴天》被一個學妹連點兩次。
溫南汐再端起酒杯,就不再是飲料,而是真切的酒,想喝,喝一口兩口,看他們在玩猜拳。
笑著看著,并不加。
最活潑玩的那些,都是京大的學生。
陳飛想起了什麼,他越過李姐,喊道:“溫工。”
溫南汐轉頭看去。
陳飛扶了下眼鏡,笑得賊兮兮地道:“我聽說,你那一年高考,績破七百了。”
溫南汐心狠狠一跳。
下意識地看向其他人,也下意識地看向傅延。
傅延站起跟人說話,他手搭著椅背,袖子挽起來,里面是一件黑T,并沒有注意到這邊。溫南汐收回視線,面不改地喝著酒,陳飛笑著又湊過來,還想開口,李姐一把推開他,“你問那麼多干嘛,小男生不要那麼八卦。”
“嘖,問問怎麼了,溫工該不會是因為才跑黎城吧。”陳飛聳肩,也就不再問了。
他靠回去又拿著平板跟小學生玩游戲。
溫南汐一口一口喝著,喝完又倒了一杯。
的對面幾乎都是京大的學生,好幾個男生生起湊到傅延的邊,與他說話,傅延喝著酒,神淡淡地聽著。
可也踩著高跟鞋,站在椅背后,說起一些京大的趣事。
說京大每年的冬天。
說京大的花。
說京大的圖書館。
說京大的宿舍。
祝言啊了一聲,攤手道:“可惜我當年差幾分啊。不然我死也要進去。”
溫南汐低著頭,再次倒了杯酒。
喝著,配著桌上的東西吃,迷迷糊糊間抬眼,前方他們依舊那麼熱鬧,而好像暈了,溫南汐忍了下,怕吐,站起,扶著卡座的扶手走出卡座,這邊還擺了一排自助吃的,溫南汐看到有棒棒糖,上前拿了幾,握在手里。
然后就推門走出酒吧門口。
摘星酒吧名為摘星,是因為建在高,往下走是很長很長的階梯,此時亮著燈,像閃爍的星星。
溫南汐站在那兒發著呆,暈乎乎地仿佛看到公車疾馳而去。
后的門這時也跟著推開,傅延拎著件外套走出來,一眼看到站在那兒,一不,他走上前,將外套搭在肩膀上,“看什麼?”
溫南汐略微回神,側頭看去,他穿著沖鋒,但沒拉拉鏈,手袋里,站在側。
肩膀上也是一件黑外套,抬手了,低頭就走下臺階。
傅延擰眉看幾秒,跟著一起走。
溫南汐走下一個臺階,說道:“都看不到星星。”
傅延語氣淡淡,“很多年都沒有了。”
溫南汐抬頭看天,聲音很輕,“那死去的親人怎麼辦。”
傅延側頭看,微微瞇眼,一聲不吭。
溫南汐也沒讓他一定要回答,覺得很暈,所以下臺階的時候,有時像跳下去,傅延手握住的手臂,把人拽過來一些。好在臺階的間隙很寬大,溫南汐在其中一個臺階上坐下來,今日穿著的杏跟襯衫,一坐下,子就往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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