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泱聽到四叔的話,臉上出驚喜的神,沒想到四叔會這麼快就弄出了眉目。
趙學義清了清嗓子,從懷里拿出一個小東西:“也是多虧了泱給我這個,我將它拆看仔細查看,試著復原去做,開始的時候,裝上火藥,總會將外面的竹筒炸開,后面慢慢減火藥用量和竹筒的大小,現在竹筒不但不會被炸開,還能打出五六十米。”
宋太爺看著趙學義手中的什,這東西他們都見過,小巧而且細,這得是手藝極為高超的人才能做得出。
這讓宋太爺想起之前做紡車和織機時,姐兒也是拿出了許多做好的關節,他當時猜測有人暗中幫趙泱,現在……
趙泱立即明白宋太爺的意思,看向蕭煜:“是王爺拿來的。”
蕭煜點了點頭:“軍監做的,不過并沒有流傳開,也沒有造出合適的火。”
聽到蕭煜這話,宋太爺先松了口氣,覺后背上輕松不,小狐貍嫁人了是件好事,從此之后就不用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再被人質疑就往豫王上一推,誰還能去尋豫王對質?
沒錯,宋太爺對趙泱的話半信半疑,不是有啥真憑實據,全因為……這一幕讓他覺得太過悉了。
趙學義繼續說著:“接下來,我們準備鑄鐵管。”
說到這里,他看向趙泱,這也是姐兒提出來的。
鐵管可以造的更大更結實,自然火藥量也就會更大,到時候火打出的距離也就能更遠了。
不止是趙學義興致,跟著趙學義一起看那火的趙學禮和趙學景的目也異常明亮,他們倆都見過戰事,知曉做出這樣的火會有大用。
若是一個碗口大的鐵管擺在那里,火一發,不說能震懾住千軍萬馬,足夠擾對方軍心。
但凡軍心一散,武衛軍定然就能抓住機會。
趙學義滿心期盼地看向蕭煜:“吃完飯,王爺要不要來看我們造出的火?”
蕭煜搖頭,趙學義神頓時一頹,不過很快蕭煜就道:“自然要去看,只是四叔不要喚我王爺,以后就喊我煜哥兒。”
趙學義想要答應,不過這個稱呼在邊轉了兩圈最終還是沒能喊出口,他訥訥地道:“要不然我就喊姑爺吧!”
這些事需要一步步來。
蕭煜覺得這個稱呼也不錯,他應承下來:“好,一會兒我就跟著四叔去看火。”
趙學義說完話,趙學禮道:“這兩日我去各村看了糧種和棉花的種子,算一算夠我們明年用的了。”
經過了試種這一年,積攢了不經驗,如果明年太太平平,棉花能多收一倍不止。
糧食也是一樣,去年開始寨子上就多養了牛,壯實的明年就可以耕地了,到時候周圍的村子都能借上力。
趙學禮說完,趙學景道:“咱們洮州、岷州進出的商隊不,有兩支商隊有些問題,我剛剛已經與懷慶說過了。”
商隊有沒有問題,要看他們的人數和攜帶的貨數目,如果有的商隊逗留城時間太久,也要引起注意,武衛軍在城活多,卻也不能將所有神都放在坊間,相反的趙學景等人常年就在城貨棧來往,也要接商賈,做這些事就容易的多,于是順便充作武衛軍的眼線。
“我和馮老三、丁茂生商量了,準備過了年去城開牙行。”
這也是趙學景和趙泱一起想出來的。
牙行給人介紹活計,最是消息靈通,還能掌控左近沒有穩定活計的閑散人等,稍微有風吹草就能立即察覺。
趙泱忽然覺得,才離開兩日,大家就做了許多事。
“好了,”楊老太道,“今日是泱回門兒,又不是衙署,說這些作甚?”
“對,”趙學禮笑道,“娘說的對,咱們說點別的。”
其實是他們不知道該跟蕭煜說啥,嘮家常吧?應該怎麼開始?
楊老太吩咐葛氏、陶氏幫忙擺飯菜,則留下看著蕭煜:“有沒有去看你姑母?”
蕭煜點頭:“昨日去的。”
“那認親宴也是在寨子里吃的?”楊老太道,“應該有不人吧?”
蕭煜應聲:“不過都是來走個過場,過些日子們也該走了。”
楊老太上不說,心里卻是一笑,這是有多盼著人走?既然他自己都說這話,定然也不用泱多費什麼神。
飯菜擺上來,眾人一同落座,楊老太從昨晚就開始籌備飯菜,殺殺鴨,還讓人去買了一條大魚,冬日里捉的魚,實又鮮。
趙泱一不留神就多吃了些,楊老太見到小孫這般笑得合不攏,就說,王府里有廚娘能咋地?小孫還是喜歡的手藝。
眾人吃過飯,蕭煜和趙泱就跟著趙學義去看火。
趙泱才走出院子,就看到馮老三、牛道昌父子、石平、曹幾個等在外面,再往后就是二丫、三丫、臘梅們,大家也像是許久沒見趙泱了,一下子就擁過來。
趙泱看著熱的眾人,這就是為何喜歡回霞村,村中人都像同族同宗。馮老三和牛道昌父子跟在趙學景、趙學義后,石平、曹正幾個則慢慢地挪到了蕭煜和趙泱邊。
“有事?”趙泱看向吞吞吐吐的石平。
石平抿了抿,吞咽一口,總算是拿定了主意,一臉毅然:“阿姐,我們想武衛軍,我、曹正和魏山。”
跟在幾個人后的魏石搶著道:“還有我……”
“沒你,”魏山道,“你還小,得留家。”
說別人小,其實石平、曹正和魏山也不大,但他們在吐蕃一戰中做了不事,不過夠不夠武衛軍,或者說能不能武衛軍,沒法為他們權衡。
趙泱看向蕭煜。
蕭煜道:“想好了?”
石平幾個點頭,異口同聲地道:“想好了。”
蕭煜接著道:“跟吐蕃一戰我們贏了,但也不是次次都能贏,就算是打了勝仗,也會有死傷,留在霞村,你們阿姐會經營商行,將來也會重用你們,不但能賺到銀錢,還能做個管事。”
石平從前也想過要賣東西多賺銀錢,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再說霞村現在也很好了,家里有父親和二黑,他也不用太擔憂,眼下他就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我仔細想過了,”石平道,“還是想武衛軍。”
魏山也跟著道:“我也是。”
曹正也忙不迭點頭:“我從前子不好,最近跟著石平、魏山一起練拳腳都好多了,我們不想留在村子就想去軍中。”
三個人眼地看著蕭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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