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搞的嘛?下這麽大的雨,山路崎嶇,咱們都走不掉了。”
聖安寺雖然是皇家寺廟,但空覺大師喜清淨,不願被世俗所擾,所以山中廂房並不十分多。
要放下這麽多員以及員家眷,委實有些困難。
幾位王爺、皇子、公主……就要占掉一大半了。
誦經的僧人了一半,都去安排貴客們的食宿了。
沈飛鸞當然不用急,不管是論資排輩還是拚家世背景,也絕對不到風餐宿。
老太君的廂房甚至在幾位皇親國戚之前就被安排好了。
沒辦法。
誰讓是榮國公府的老太君呢?誰讓兒子掌握著大鄴百萬雄師呢?
“永固公主,這廂房是安排給我的。”
“是嗎?可這離我住的廂房比較近,不如你跟我的丫鬟換一換吧!”
“你!”
楊馨韻的行李都被扔在廊下,慕容靈正指揮著宮將房間占下。
沈飛鸞收了傘走過去,牽住的手,直直走向慕容靈:“公主這是什麽意思?”
“鸞兒,別……”
楊馨韻自是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與八皇子正打得火熱,以的家世門第,隻要想做八皇子妃,貴妃娘娘隻怕會樂開花。
若是為了自己與八皇子的親妹妹永固公主結下仇來,不是願意看到的。
“沈飛鸞,這話應該本公主問你吧!”
天家的公主,自小錦玉食,尊貴無比,也從學不會低頭,今天已經被沈飛鸞得罪好幾次了,現在才發難,想來是忍無可忍。
“你今日吃錯藥了不?總是幫著外人來對付我。我皇兄若是知道了,定有你好果子吃。”
誰不知道沈飛鸞是皇兄的狗?
隻要搬出皇兄來威脅,就會認錯求饒,還會幫趕走承恩侯府那個討厭的三姑娘。
“什麽外人人?”
卻不想,沈飛鸞冷著一張臉道:“馨兒是自小與我一道長大的姐妹,真論起親疏來,一百個八皇子也比不得在我心中的地位。公主若是識相的,自己帶著宮離開,不然鬧大了,你說貴妃娘娘是站在我這邊還是你那邊?”
廢話!
貴妃娘娘費盡心思,就是為了促進沈飛鸞與八皇子之間的,萬般討好也是想早日娶過門為八皇子妃,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在外麵拖後,肯定要罵死的。
說不定還會讓給沈飛鸞道歉。
慕容靈口劇烈起伏,眼睛都憋紅了,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好,好得很,沈飛鸞你給我等著。”
等著什麽?
無非就是找慕容翟告狀,怕個錘子。
“公主,還……還搬嗎?”
“啪!”
宮挨了一掌,不敢做聲,慕容靈冷哼一聲,目怨毒:“把楊三姑娘的行李搬回房中去,免得我們比公主氣還大的榮國公府二姑娘給我好看。”
被分到這個院子附近的,都是一品大臣家眷,永固公主與未來嫂子大戰,們不敢參與,但都躲在房間裏,出門看著。
前日隻聽說沈飛鸞與八皇子之間好像起了齟齬,怎麽現在看著,和八皇子的妹妹也水火不容呢?
沈飛鸞餘掃視,滿意的揚起角,這就是想要的效果。
要向整個鄴都的人顯示,自己與八皇子已經決裂,並且永不會和好。
一次吵架是不的,就要無時無刻與慕容靈對著幹,再無休止的當著眾人的麵和慕容翟爭吵,慢慢他們就會認定,榮國公府與八皇子已無任何關係。
而這過錯,也必須推給慕容翟。
柳翩然就是很好的背鍋俠,誰讓這會兒慕容翟正在給江氏母安排住呢?
“你搶別人房間還有理了?”
沈飛鸞得理不饒人道:“行,你不是要跟八皇子告狀嗎?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評評理,看他到底幫誰?”
鬆開楊馨韻,抓住慕容靈的手臂,拖著就往外走。
“你幹什麽?你這個瘋人,你放開本公主。”
“怎麽?要告狀的是你,這會兒又心虛不敢去了?是不是怕八皇子站在我這邊你會丟人啊?想來也是,如果我是你,都恨不得挖個地鑽進去。”
“誰心虛了?走就走,你別拉拉扯扯的,我自己走。”
慕容靈被激將法激出了火氣,抬腳就去找慕容翟。
躲在廂房裏的侯爵高的夫人和小姐們,一聽這麽勁,也幹脆不躲了,全都不約而同的打開房門,跟在沈飛鸞和慕容靈後去看熱鬧。
路上到相好的夫人小姐,竊竊私語一番之後,也跟上了隊伍。
又熱鬧不看不是笨蛋嗎?
八皇子這麽大個人,份之尊貴,沿路隨便找幾個小沙彌問一問,就知道了他的下落。
慕容靈雖然有一瞬間的疑,不明白皇兄怎麽會去那麽偏僻的地方,但隻要一回頭看到沈飛鸞那雙戲謔的眼睛,就火冒三丈,也顧不得想那麽多了。
更何況,那麽多人跟出來,被架在空中,已經下不來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半路逃跑,不然丟不起這個人。
聖安寺後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條竹子修葺的小道,天氣晴朗時,漫步於此也別有一番風味。
隻不過這會兒雨勢雖然沒這麽大了,仍有細雨紛飛,夫人小姐們打著傘,無心觀賞風景,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恨不能長一雙翅膀飛到八皇子那頭去。
“柳姑娘,委屈你和江夫人先在此休整了,放心,這裏雖然偏僻,但外頭有我安排的侍衛守著,不會有危險的。”
竹林盡頭,一座禪房幽靜寬敞,出現在眾人眼前。
夏侍衛剛關上禪房門,低著頭走出來,就看到一雙致的繡花鞋。
他猛得抬頭,禪房裏的聲音還在繼續。
子聲音溫糯,略帶清冷:“多謝八皇子殿下,民給您添麻煩了。”
“不必言謝,鸞兒子刁蠻,對你頗有敵意,大概是不會給你安排住的,你安心在此住著,等雨停了,我再安排你們下山。”
“殿……”
“欻!”
夏侍衛剛要出聲提醒,他腰間的長劍就被人出,冰冷的利刃橫在他的脖頸:“敢說話,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