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四起——
沈飛鸞抓住韁繩,將發了瘋似的往前跑的兩匹馬勒了回來。
而前方,就是懸崖峭壁。
這是打的就算殺不死,也要讓跌下懸崖,碎骨的主意。
周遭除了國公府明麵上的三五十個護衛,還有暗陳進籌的十幾個兄弟,知道今日不會太平,沈飛鸞設想了無數種危險的可能。
所以其實當那些殺手看到國公府這麽多護衛時,也嚇了一大跳。
區區一個國公府的小姐,竟然有五十多個護衛,這還不是全部,還有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呢!
這哪是普通的貴出行啊?
這都快趕上皇上微服出巡時的護衛人數了。
沈飛鸞邊有陳進籌陪著,便帶著桑雨和春眠從馬車上跳下來,在那兩個車夫上索,還真讓到了兩塊令牌。
玄的鐵牌稍有些重量,上麵刻著一個“元”字。
突然失笑:“原來,大長公主也是趙貴妃的人啊!怪不得慕容翟指使得。”
陳進籌也看到了令牌:“主子,這……”
沈飛鸞將兩塊令牌都收了起來:“待到了聖安寺,咱們約三皇子妃出來一見。”
畢竟三皇子慕容元的令牌出現在大長公主派來的殺手上,要不就是這些殺手是三皇子的人。要麽,就是三皇子府出了鬼,了令牌給大長公主,想要殺了之後,嫁禍給三皇子。
可想而知,如果真的被殺了,爹爹在現場撿到這兩塊令牌,痛苦到失去理智的爹爹,一定會衝進三皇子府,殺了三皇子為報仇。
慕容翟這招,又狠又毒。
他想一箭三雕的除去沈飛鸞、榮國公和三皇子。
占了數量和武力上的優勢,那些殺手被沈飛鸞的人盡數反殺。
也不需要留什麽活口,反正自己知道是誰。
那些死士的太難撬開了,懶得浪費時間。
在山嵐深濃的山頂上,氣魄恢宏的廟宇蓋得古古香,莊嚴肅穆。
高高的林梢蔥蔥鬱鬱,掩蓋著半山腰上雄偉的佛殿,聖安寺沐浴著朝的金,顯得神聖不可侵犯。蜿蜒的小路漸漸通向幽僻,忽見花木繁茂,禪房就在花中央。
此刻大家齊聚在大雄寶殿,聽主持大師講佛經。
“沈飛鸞怎麽沒來啊?”
“是啊!怎麽還沒來?不會是因為柳翩然了八皇子側妃,覺得丟人不肯來了吧!”
“是我我也不來,你看看柳翩然那個狐貍,從進來眼睛就粘在了八皇子上,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也太沒規矩了。”
“八皇子眼瞎了吧!放著名門閨秀不要,非要娶一個臺麵的平民,貴妃娘娘也同意嗎?”
“不同意有什麽用?聽說聖旨還是八皇子自己親自去求的。”
議論聲中,大長公主笑意晏晏:“老太君,沈二小姐何故遲到呢?”
老太君坐於團之上,雙手合十,聞言連眼睛都沒睜開:“來時出了點意外,我家鸞兒了傷,半路又折返回去了,等齋飯上來時,估計就到了。”
“是嗎?”
大長公主又無聲冷笑,恐怕你老太君等來的是一啊!
“今日講經結束,各位施主去用些齋飯吧!”
主持剛散了眾人,沈飛鸞就提著擺跑過來:“祖母。”
大長公主詫異地回頭,正好對上沈飛鸞那雙清明的眼睛,對著豔四的子伏:“見過大長公主。”
“你……你……”
大長公主屬實驚訝,派出去的殺手都是自己雋養的護衛裏,刺殺技藝最高超的,絕不是榮國公府那些普通侍衛可以比的。
為什麽?
為什麽沈飛鸞可以毫發無損的出現在眼前?
“大長公主,您怎麽了?”
沈飛鸞見很打擊的樣子,快步走過去扶住,趁機將一個香囊塞進了的後背服裏。
你算計我一次,我算計你一次,很公平。
“你滾開!”
大長公主用力一推,沈飛鸞趁勢跌倒,眼睛裏蓄起委屈的淚水:“大長公主如此厭惡臣,可是臣做錯了什麽?”
能做錯什麽?
不就是袁仁坤仗勢欺人的時候被沈飛鸞打了一次嗎?
真沒想到大長公主是這麽不明是非,小肚腸之人。
“不……”
大長公主咬:“我是突然有些不舒服,並非故意推你,你們下去用齋飯吧!這聖安寺的齋飯一絕,去晚了可沒有了。”
沈飛鸞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本就沒有的灰塵,扶著老太君朝著大長公主傻笑:“多謝大長公主提醒,那臣先退下啦!”
承恩侯府的夫人和輔國公府的夫人都來了,這兩家與榮國公府好,自行便坐在了一。
楊馨韻提著沈飛鸞的手臂左看右看:“剛才老太君說你傷,我都擔心死了,怎麽回事啊?”
安靜月給夾了一塊豆腐做的螃蟹,還心的給淋上一勺醬,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懷寶藏,總會遇到惡狼,不過沒關係,我啊……是專殺惡狼的獵手。”
兩人都不笨,聽出話裏的意思,目不自覺轉向在趙家人那邊的柳翩然。
“怎麽回事?不是住在榮國公府嗎?怎麽總和趙家人在一起?”
“看著和趙夫人關係不錯的樣子,估計是結同盟了,趙酒兒不是趙家為八皇子準備的側妃嗎?”
每個皇子都可以娶一個正妃,納兩個側妃。
安靜月不屑一笑:“口口聲聲說自己八皇子,真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得了他邊有那麽多鶯鶯燕燕?說到底不過是以之名行慕虛榮之事。”
柳翩然還能與趙酒兒相得這麽和諧愉快,隻能說明足夠虛偽,會演戲。
可笑男人總聽虛假意的話,將真正的真心棄如敝履。
“管做什麽?”
沈飛鸞用著味的齋菜:“不在我飯都能多吃兩口,可別過來影響我食。”
幾個小姑娘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老太君這邊,承恩侯夫人吳氏與輔國公夫人鄭氏卻火藥味十足。
無它,這二人都想讓沈飛鸞做們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