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上下掃視花半夏一眼,語氣輕蔑。
“普通人家的孩子,突然嫁豪門,不乖巧聽話點,早點生個孩子,男人玩膩了,哪天被被掃地出門都不知道為什麽。”
沒有誰接姨媽的話,花半夏也不接,客廳一時陷了尷尬。
這話,年輕人聽著說的是花半夏,但是長輩們聽著就不一樣了。
時母當年嫁時家也算是高嫁了,畢竟當時的薑家差點就破產。
當年剛好時母和時父是男朋友關係,時父求爺爺出手,才救下薑家的,就算是現在,薑家的舅舅也是靠著時家做綢生意。
“來,你們要的飲料來了。”舅媽端著托盤出來。
花半夏這才注意到,外婆家沒有一個傭人在,所有事都是舅媽在做,難道傭人都放假了嗎?
“我還有點事,阿輝我就帶回去了,大姐、三弟,你們玩。”姨父說著,拉上阿輝的手就準備走。
“你不能把賤種帶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他帶去見那個爛人。”姨媽厲聲道。
“今天大年初一,阿輝也該見見他的生母了。”姨父拉著阿輝就走。
他們剛走到門口,姨媽拿起桌上的蓋碗就向姨父砸去,正好砸在姨父的後腦勺上,熱茶在姨父的後背冒著煙。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響起。
“爸~怎麽樣?疼嗎?”阿輝說著就去看姨父的頭。
“沒事。”姨父看著姨媽,“你不要一口一個賤種、爛人,阿慈的生父真的是我嗎?”
姨媽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呆住了,他衛一平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眾人臉各異,回味著姨父的話。
“媽,爸爸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姨媽安阿慈的緒,“他生氣說的。”
“媽~”阿慈都快哭出來了,太丟臉啦。
平時媽媽阿輝賤種,還沒覺得有什麽,時而欺負阿輝。
可是爸爸剛才的意思是,也不是爸爸的孩子,也是個賤種。
阿慈了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我去客房休息會兒,你和阿野、阿策他們玩吧。”姨媽跟著舅媽去了客房。
“阿崢,舅舅有點事和你商量,能不能去書房說?”
“可以。”時崢點頭,又囑咐花半夏,“你在這,我一會兒就回來。”
“姐夫也一起吧。”舅舅對時父說。
看著三人去了書房,舅媽才笑道:“時崢把半夏看得像個孩子似的,怎麽還怕我們吃了不。”
“都說了,時崢稀罕小半夏這個媳婦,稀罕得不行。”時母附和。
“那幾個孩子都去院子裏玩了,我們也去準備一下午飯吧。”時母提議,“小半夏一起?還是要去找阿野們玩。”
“我和你們一起。”想到阿慈難纏、驕傲的模樣,花半夏隻想躲過清淨。
時母和舅媽邊聊天邊包餃子,花半夏就在一邊安靜的聽著。
“洗了點水果,我給幾個小的送到院裏去。”
花半夏手裏的活已經幹完了,“舅媽,我去吧,你和媽媽包餃子,我不會。”
“行。”舅媽把裝著三種水果的托盤遞給半夏,“慢一點啊,那道門是向外推的。”
“好的,舅媽。”
花半夏看著托盤裏用玻璃碗裝著的水果,搭配得很好看。
剛按下通往後院門的門把,門就從外麵大力地拉來了,花半夏形不穩,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