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沒等王茉從沸騰的與怒意裏反應過來,陳宴突然沉沉的朝吼了一句。
這個冷狠的字眼得耳裏,像是淬了毒一樣讓四肢八骸發冷發,王茉這才回神過來,視線終於從周棠臉上轉落在了陳宴的麵上,卻見陳宴那雙稍稍氤氳著醉意的眼睛,此刻竟充滿了暴戾與惡狠。
他是在生氣打攪他了,也是真的厭惡出現在這裏。
從始至終,他在乎的都是周棠,哪怕今晚喝酒喝這樣,他的所有在意與親昵,都留給了周棠。
剎那,王茉的心像是崩開了一樣,痛得難以自抑,完全不明白周棠究竟有哪點好,才會將他迷得神魂顛倒,也哪怕周棠本不在乎他,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也要頭破流般的上去。
陳宴這個人在周棠麵前,是真的很卑微也很掉價,卻也正是這樣,才讓心頭的不平和不甘肆意瘋漲。
周棠憑什麽能得到陳宴的心!
陳宴又憑什麽要將王茉的真心實意放在腳底下踐踏!也明明,他這幾天一直都陪在父親邊,甚至,也沒主拒絕他父親請求他照顧的提議。
王茉腦袋得快要發瘋,僵在地上彈不得。
然而陳宴卻沒再理,他像是對下的人癡迷萬分,此刻竟迫不及待甚至珍惜萬分的,再度吻住了他下的周棠。
他此刻的作溫極了,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的雙眼也是閉著的,酒後蒼白的臉上再無洶湧的戾氣,反而是無盡的失而複得般的珍重。
眼見陳宴那種樣子,王茉的緒再也繃不住,眼淚狂湧而下,整個人也再也無法像個傻子般站在這裏被陳宴隨意的忽視與嘲弄,當即哭著轉,逃跑似的離開。
直至王茉的哭聲遠去消失,周棠才想著再度掙紮,奈何陳宴依舊不打算放過。
深吸一口氣,低低的說:“既然酒醒了,就停下吧。”
陳宴這會兒的吻格外的溫,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再無最初的那般癲狂,就憑這點,周棠知道他已然恢複了些神智,他該是分得清此刻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果然,待嗓音剛剛落下,陳宴落在鎖骨的便停住了。
兩人之間所有的旖旎與曖昧氣氛戛然而止,餘下的,卻是黑暗裏,兩顆心稍稍失常的跳聲。
“能讓我起來了嗎?”周棠繼續說。
陳宴渾崩了一下,沒回話,卻也沒讓起。
他依舊鉗製著的雙手,在鎖骨的稍稍上移,腦袋也順勢埋在了的側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啞的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看來的確是酒醒了,還知道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隻是他裏溫的呼吸不住的噴在的脖子,曖昧得讓有些不適,然而他又將得很,連著脖子朝旁躲一下都不行。
周棠眉頭皺了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先不計較陳宴的魯莽和親近,畢竟這次回來,不是來和他計較這些的,而是想像高中那樣,再度拉他一把。
不忍心好不容易從泥濘裏攀爬起來的陳宴,再度狼狽的跌回去,他這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再怎樣,都該好好的,矜貴傲然的,活著才是,而不是僅僅因為周棠這個人,就徹底的崩塌與沉淪。
“我聽說,王茉父親想讓你照顧王茉。”周棠緩了一下,才將正事提起。
陳宴難得的快速糾正,“恩師的原話,是要讓我照顧王茉後半輩子,甚至在他彌留之際,娶王茉。”
是嗎?
看來江楓的消息還不夠準確,沒想到陳宴恩師的要求,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所以,你怎麽想的,要娶嗎?”周棠沒想顧著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想問問陳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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