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李修遠和肖予辰跟隨保護硯兒,嚴暮也派暗衛去尋了,可柳云湘還是擔心。外面不比宮里,都有危險。
夜里,嚴暮從上書房回來,卻是心極好。
“你這個當爹的,便一點不擔心兒子?”柳云湘有些生氣道。
柳云湘坐在羅漢床上,杏眼圓瞪,頗有些沒事找事的蠻橫。嚴暮鼻子,故意在邊坐,不肯挪地方,他就將抱起,放到自己上坐著。
“你!”柳云湘紅了臉,“行意和三寶快過來請安了,你快放我下來!”
嚴暮不但不放,還仰頭吻住,纏磨起來,甚至還解開了的帶。
“嚴暮……”柳云湘息著推他。
“剛在門口,我到他倆了,免了他倆請安,說你剛回宮,要早些休息。”
聽到這話,柳云湘松了口氣,同時子也了下來。嗔的錘了嚴暮肩膀一下,在他急切之下,便順從了他。
許久,帷帳之后,嚴暮用熱巾給柳云湘子。
二人再說起硯兒,嚴暮這才寬了的心,原來李修遠給留了信兒,他已經派人暗中去保護了。
柳云湘松了口氣,“李修遠這孩子穩重。”
“是,所以有他在硯兒邊,我們也能放心。而且硯兒此次出宮,倒也不是貪玩亦或是跟咱們賭氣,而是有正事要辦。”
至于辦什麼事,李修遠倒沒有說,估是他們也拿不準兒。
清洗好后,嚴暮躺到柳云湘邊,再將攬到懷里,長舒一口氣。
“往后皇宮就是我們的家了。”
“嗯。”
“我更喜歡王府。”
柳云湘點頭,“我也更喜歡宮外,但我們不能留硯兒一人在這里。”
一回朝,嚴暮就忙了起來。借口皇上生病不上朝,由他來監理朝政,每日天不亮就要上朝,下朝后還要和員議政,批改奏折,理急事務,一忙就忙到晚上了。
柳云湘這邊也忙,婦們一日兩三波的來宮中請安,剛回宮不能不見。
這樣三日后,柳云湘這才有功夫安排謹煙、曲墨染和韓思芙。
見三人,換下了袍,穿著常服,將三人喚到殿來坐。一番寒暄后,四人坐一起喝茶。
“曲姐姐近來可好?曲奕呢?”
柳云湘拉著曲墨染的手,二人這一晃竟有四五年沒見了。原他們一家跟隨去了鎮北,已經決定在那兒安家了,后來李柱被嚴暮任命武將,前往西州鎮守,曲姐姐和曲奕便又回了盛京。
“我一如從前,每日在醫堂給病人治病,日子過得平順。奕兒進書院讀書了,不過這小子不是讀書的料,李柱來信,說再過兩年,讓他去軍中跟著他歷練。”曲墨染聲道。
柳云湘歉疚道:“當時朝中無人,嚴暮不得不將主意打到李柱上,還你們一家分開了。”
曲墨染搖頭,“李柱是個男人,他也有他的抱負。我們說好了,等過兩年,我和奕兒一起去西北找他,到時我們一家三口就團聚了。”
“這樣才好。”
又問道謹煙,自祝一帆在西州險些喪命后,他們一家便留在盛京了,沒有回鎮北。請曲墨染為祝一帆調養了一年多,他子才算完全好,很快就又回馬幫了。
再說到韓思芙,柳云湘見一直安靜的坐在邊上,們說到高興的地方,也跟著笑,但顯然有些勉強。
柳云湘拉過的手拍了怕,“柳贊為難你了?”
韓思芙搖頭,“沒,沒有。”
“他什麼德行,我是知道的,你不用瞞我,也不必替他遮掩。”
韓思芙默了一下,繼而嘆氣:“他前些日子跟我說,要讓興哥兒記在我名下,這樣就算是嫡出的哥兒了。在我還沒同意的時候,他已經寫信給柳云珩,讓他派人將興哥兒送回京,要我來照顧。”
柳云湘皺眉,“他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主母若沒有生出兒子,將妾室生的兒子記在自己名下,當做嫡出,這確實合合理,其他家也都是這樣做的。可每家和每家的況不同,那唐玉兒害過妙妙,而興哥兒也被養得蠻橫霸道,若是將興哥兒接回京,讓韓思芙來養,以后不得麻煩。
而且養得好,興哥兒與也不親。養的不好,錯便都是韓思芙的了。
“你便不同意,他也不能怎麼樣你。”柳云湘道。
韓思芙嘆了口氣,“他請我娘來勸我。”
“你娘難道不向著你,為你思量?”這話是曲墨染問的,不知道韓思芙家的況。
謹煙知道一些,小聲道:“定遠侯老夫人最看重子德行,只怕還要說柳夫人不懂事。”
韓思芙點頭,“說我公公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好,做主母的一定要寬容大度,還說我若不同意,便是給臉上抹黑,讓沒法見人。”
兩廂迫下,韓思芙只能委曲求全。
“這事兒定了后,他興沖沖的開始給興哥兒準備院子。我住的是西院,后來打通了西墻,將西偏院并在一起,我原打算給妙妙住,他卻說要給興哥兒住,說興哥兒跟我住得近,方便我照顧。可我的妙妙呢,他竟說讓孩子單獨去后院東南角那院子住。”
說到這兒,韓思芙氣憤不已。
柳云湘沉了口氣,這老頭心里打著小久久,以為讓興哥兒和韓思芙一起住,相久了,韓思芙對興哥兒能生出母子之,甚至能取代妙妙在韓思芙心里的地位。
怎麼可能!
“這樣,你送妙妙進宮,讓跟我住幾日,之后我再親自送回家。”
如此,便可向所有人表明,這個太后姑母看重這個外甥。有給們母撐腰,看誰還敢欺負們。
韓思芙一下明白了柳云湘的用意,紅著眼睛道:“姐姐這般為我們著想,思芙激不盡。”
“一家人,不說這些。”
之后四人閑話家常,不覺說到了關夫人。
要休了關尚書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市井間街頭巷尾的都在談論。
正說著這事,有侍衛來報,說是兵部尚書夫人章氏在宮門求見。
柳云湘挑眉,心想這關夫人這是打算鬧到跟前,讓來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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