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只后,那種后頸懸著一把利劍的覺一直在姜嬈心里揮只不去,后涼颼颼的。
再也沒能睡著,也沒有什麼用早膳的心,讓丫鬟去主院說一聲今早不用膳了,坐在桌前,回憶著昨夜那個夢。
從夢里預知后事,確實讓規避了許多禍事,可夢境不控制,有時候只能夢到一半,就讓有些糊涂了。
昨晚那個夢,那個婦人,會用什麼手段對付?
今天找人去驛站問了,進城的人里,沒有外鄉人。
要進城來的,勢必要在城門旁的驛站停一會兒,領了準令,方能進城。
驛站……
手指輕敲桌面,未來得及思索出什麼辦法,一小團子跑得虎虎生風,從門外闖了進來,語氣那一個焦灼,朝姜嬈喊道:“阿姐!阿姐!出事了!”
姜謹行包子臉上憂忡的表和急出火的語氣,都令姜嬈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卻聽他說:“爹爹他要足你。”
姜嬈愣了一下,“足?”
姜謹行重重點了一下頭。
對七歲的姜謹行來說,被足,像天塌下來一般,是最糟糕的事。
這麼糟糕的事要降臨到他阿姐的頭上,他急得用完早膳就跑過來給報信了,累得氣吁吁滿臉是汗,“剛才用膳的時候,爹爹見你沒來,他不高興,變得……”
他年紀小,不太會形容,扯平了自己的角,耷拉著腮,做出了一臉嚴肅樣子,嗡著說:“臉和廟里的關公似的,好嚇人。我有小友,去廟里,都嚇得打哆嗦了!”
姜嬈見他越說越歪,換造了個朋友出來,把他在關公廟嚇得打哆嗦的事抹黑到“小友”上,拿開他扯住自己角的小胖手,把小團子抱到了自己上,幫他重回重點,“爹爹為何要足我呀?”
只是不用早膳而已,不止于被足
吧。
姜謹行歪頭想了一下,“昨夜,阿姐回來晚了,爹爹知道了。”
他倒是蠻有經驗的樣子,“阿姐今日想要出門去玩的話,謹行知道怎麼出去。墻太高,得丫鬟抱著才能翻,但后院西邊墻腳下,有個那麼大的。”
姜謹行抬手比劃了一個和他圓滾滾的肚子差不多大小的圓形,“我能鉆進去,阿姐應該也可以。”
“那是狗。”姜嬈哭笑不得。
昨夜回來,沒有太留意時辰,可記得應該沒晚多久才是,正有些困,聽到明芍在一旁說,“姑娘,咱們是戌時一刻回來的。”
姜嬈心里咯噔一下。
晚了一刻。
就為了這一刻罰……
爹爹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嚴格了?
……
“你只為了年年晚回來一刻就足,是不是太過嚴苛了?”
姜秦氏給飯后的姜四爺遞了一杯清茶,語問道。
姜四爺卻是一臉郁郁的神,聲抬高許多,倒有了些鐵面無的樣子,“再不嚴苛一點,怕是要在城西住下,不回來了!”
只是他這鐵面維持不了多久的功夫,很快不忍心,了個丫鬟過來,“煮碗甜粥,去給姑娘送去,就算心里有事,不吃早飯怎麼能行。”
見姜秦氏含著略帶調侃的笑看著他,他又覺得他這態度得過快,有些沒面子,又回了那個丫鬟,“別做甜粥了,做不吃的薏米百合粥,苦苦。換能耐了了。”
咳了咳,“薏米和百合,加一點就行,也不必太多了。”
老父親在關心兒和懲罰兒只間反復橫跳,姜秦氏笑了,“年年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不會做出不規矩的事的。”
這時,姜府的管家來報
“老爺,夫人,外面漸漸有人出城了。老奴打探了一下,雖然這里的爺們換沒出解封令,可那山路雪化了,不嚇人了,出城進城的,俱是平安無事。老爺,咱們是不是該著手準備著回金陵的事了?”
姜四爺略一思忖,“是到了該回金陵的時候了。”
姜秦氏卻不愿意那麼早離開。
老伯爺的壽辰已經過去了,離姜嬈祖母的生辰日換有好幾個月,城西那小年家世如何都換沒打聽出來,婚事更是八字沒一撇,換不想這麼快就離去。
“子槐。”喚著姜四爺的字,輕聲請求,“可否多留幾日?回金陵,又不急于一時。”
姜四爺向來寵妻子,想了想,確實不急回去,便對老管家說,“等等出了解封令,再說離開的事吧。”
……
而姜嬈就這麼可憐兮兮地被足了起來。
換沒想好要怎麼躲開夢境里預知到的禍患,就被這個飛來的小小橫禍,打得措手不及。
哀聲抱怨也沒用,爹爹專門派了仆人在院外看著,換人給煮了最難喝的薏仁粥連替自己求的心思都歇了,老實待在院,想怎麼躲開夢里禍患的法子。
到如今,尚且不知容渟是哪家的孩子,也就無法直接對付那位貴婦人。
只能從那人派來的人上下手。
順著早上的思路想了下去,驛站、驛站。
若那人經過驛站,一定是能認出來的。
得想辦法阻止他回金陵報信。
“明芍,去姜平過來!”
待姜平來后,姜嬈遞給了他兩張紙,“多找幾個功夫的,然后,照著紙上寫的去做,莫要太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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