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直接從床上彈坐起,聲音控制不住的抖,“怎麼回事?”
周雨樂在電話里帶著哭腔的說完后,只覺得渾渾噩噩,腦袋一片空白,像是做夢一樣。
喃喃的道,“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不知道自己怎麼掛斷的電話,也不記得是怎麼走出的家門。
直到坐進出租車里面,被司機詢問要去哪里,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
“我……”張了張,“你稍等。”
拿出手機,掛在熱搜榜第一的就是蕭北謙出車禍一事,趕點進去,用最快的速度掃了眼,隨后對司機說,“去明康醫院!”
司機見神不對,等把送到醫院的時候,看著嚇的慘白的臉,安道,“你在乎的人一定會沒事的。”
姜一愣,艱難的扯出一抹笑,“謝謝。”
進了醫院后,不知道蕭北謙在哪里,便一個一個急診室挨著找。
找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急診室門外見到了陸薄歸和霍司年等人。
霍司年原本靠在墻上煙,煩躁的一抬頭,與四目相對,被煙霧籠罩而顯得朦朧的雙眸,倏地睜大。
“?”他手里夾著煙,朝走來,到跟前時難以置信的道,“真的是你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姜不答反問,“他怎麼樣了?”
小臉白的跟紙一樣,沒有一點,兩只眼睛又紅又腫,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霍司年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得到消息時,就趕了過來,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急救室了。”
姜子一,就要往下倒。
霍司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看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不敢再說別的,故作樂觀的道,“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三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姜流著淚點頭,“恩…一定不會有事的。”
子抖得厲害,簌簌的像是篩糠似的,小模樣看著實在人揪心。
畢竟算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霍司年心疼的讓坐在椅子上,他本想出聲安,可低頭一看,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轉過頭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
整個醫院走廊,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在一瞬間,突然變得漫長而煎熬。
姜從坐下起,就盯著急救室的門,什麼都沒想,什麼也想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于打開了。
像是被按下了開關死的,一下子激的站起,把邊的霍司年和陸薄歸都嚇了一大跳。
卻渾然不知,徑自走到醫生面前,張地問,“醫生,他人呢?他怎麼樣了?”
看著面前人焦急慌張的樣子,醫生眼底閃過一了然,他摘下口罩道,“手目前很功,但是病人能不能醒過來,暫時還不能確定。”
姜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聲音沙啞的問,“什麼意思?”
醫生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又搶著問,“什麼不能確定能不能醒過來?”
醫生聲音里帶了歉意,“病人傷,撞到了腦袋,引起顱出,我們已經為他做了手,不過這種手都伴隨有一定的風險,病人有可能醒不過來,也有可能醒過來之后,產生一些后癥。”
姜腦子嗡嗡嗡的,明明已經沒有勇氣再問下去,可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了解更多。
咬著,哽咽的道,“什麼后癥?比如……”
“比如四肢麻木,說話或說話困難之類的。”醫生見姜泫然泣的模樣,及時止住了話題,“不過,一切都要等醒過來之后再看,現在也不用太焦慮擔心。”
護士這時候推著蕭北謙出來,要轉病房進行觀察。
姜手腳發麻,僵著彈不了。
霍司年跟著眾人走了幾步之后,一回頭見還靠在墻上,察覺不對,走回來時就聽到低聲哀求,“霍叔叔…扶一把我。”
的本走不了路!
霍司年心疼的嘆氣,“沒事啊,三哥不會有事的,三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再多安的話,他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現在也很擔心!
蕭北謙被轉病房安頓好之后,陸薄歸和霍司年都沒有走,姜更不可能走。
就坐在床邊,守了他一整夜。
隔天,夏知心和林過來探蕭北謙,意外見到姜,二人陪著姜說了會兒話。
不過都看得出來,姜興致不高,兩個人簡單寒暄幾句,知道沒心,也就告辭離開。
陸薄歸請了兩個護工,來幫忙照顧蕭北謙。
可蕭北謙第二天沒醒。
傍晚的時候,霍司年見姜還保持著守在床邊的姿勢,實在不了,過去對道,“,我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里有包房,你過去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吧,順便再睡個覺休息休息,這邊有護工守著,有況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
從到醫院的那天晚上起,到現在,不眠不休,也不怎麼吃喝,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
短短兩天的時間,黑眼圈長出來了,眼睛里也滿是,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霍司年真怕蕭北謙還沒醒過來,先倒下去!
“我不累。”姜聲音嘶啞,“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
陸薄歸皺了皺眉,給霍司年使了個眼。
霍司年一改之前的態度,強的道,“不行,必須去!再這麼熬下去,你吃不消!到時候要是三哥醒了,你讓我們怎麼跟他代?”
姜一不。
霍司年只好讓兩個護工上去攙扶,誰曾想緒激掙扎之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一陣兵荒馬過后,醫生檢查過,說姜是太過疲勞所致,只是暫時的昏厥,臥床休息就好。
霍司年差人把姜送到了酒店里。
姜即便睡著了,夢境中也不安穩。
夢到了蕭北謙,夢見他被從急救室推出來,醫生和護士齊齊朝著他們鞠躬,當著的面給蕭北謙蒙上了臉。
“不……”
“不要!”
驚醒坐起的時候,臉上一片濡。
蕭北謙不會死的!
不允許蕭北謙死!
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跟他說,那些日日夜夜盤旋在心口的,多次想要說出口卻又難以啟齒的!
直到此時,才知道,他在自己的生命里,占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
寧可自己死,也希他好好的活著!
姜從床上跳下來,來不及穿鞋子就往外面跑。
要去見蕭北謙,要告訴他,他,要他活著,只要他活著,就再也不和他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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