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
林默眼神復雜了。
垂眸看著陸聞風,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還跟大爺似的在等伺候。
想他前些日子確實救了自己,想他前幾日確實一直在照顧自己,林默把自己往上拎了一把,抬就坐在陸聞風的腰上,擼起袖子就干活了。
這社會,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無骨的雙手在陸聞風的脖頸肩膀上,陸聞風別提有多,偶爾嗯嗯的哼兩聲,哼的林默的頭皮都發麻了。
從來都不知道,男人哼起來既然如此曖昧,如此好聽。
特別是意識到自己就這麼在他后腰上,林默越發覺得曖昧了,覺心跳都比剛才要快。
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的互著,時間好像靜止在這一刻。
直到兩手按酸了,林默這才著自己的手問:“你好些沒?我可以休息了嗎?”
話音落下,陸聞風卻趴在床上沒有任何回應。
“陸聞風。”林默見狀,用手指了他的后背。
看他還是沒有答應自己,林默一個翻,正要下床的時候,的腰卻突然被摟住,嗖的一下就被某人攬到懷里了。
鼻尖不輕不重的撞在他膛,林默這才反應過來,陸聞風本就沒有睡覺。
抬起頭,林默正準備開口和陸聞風說什麼的時候,只見陸聞風把往懷里摟了摟:“睡覺了。”
“……”林默。
睡什麼睡啊?都沒有洗澡。
但是,看自己幾次都沒把陸聞風掙開,林默也懶得掙扎了,反正只要他不嫌棄就行。
一不的窩在陸聞風懷里,看著他廓分明的五,林默不慨萬千了。
如果,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算計,那該多好。
就算不能夠在一起,也總好過當仇人。
——
第二天早上,林默睜開眼睛醒過來時,陸聞風已經先起來了,大早上就在接工作電話。
“醒了。”接完電話,看林默也醒了,陸聞風面無表的打招呼。
“嗯!”林默輕輕回應了一聲。
寡言寡語的問答,一時之間,兩人的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陌生,回到了從前的見外。
清醒之后,彼此都記起了昨天的約定,春節前會去把手續辦了。
出門上班的時候,陸聞風還是和往常一樣把林默送去了公司,途中仍然給買了早餐。
只是再沒有多余的流了,他的所作所為好像只出于風度和責任。
林默那頭也恢復的很快,畢竟五年都自己過來了,短暫的和平,并不能改變什麼。
帶著宿醉頭昏腦漲的回到辦公室,向遠匆匆忙忙的過來匯報:“boss,那天晚上的行程查出來了。”
吃了顆止痛藥,陸聞風抬頭看向向遠,向遠連忙接著匯報:“夫人在醫院的那天晚上,您是和蘇爺秦爺他們在一起聚餐,晚上有點喝多,后來是周小姐送你回去的。”
說到后面的時候,向遠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四目相撞,看陸聞風的眼神變得凌厲,向遠又接著說:“夫人那幾通電話應該是周小姐掛斷的,也是周小姐把拉到黑名單里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向遠一口一個夫人,陸聞風不再冷眼相對,也沒怪他錯了。
聽著向遠的匯報,陸聞風啪嗒把資料扔在辦公桌上,臉要多沉就有多沉。
此時此刻,他甚至沒有辦法想象,那個時候沒有找到他,沒有打通他電話的林默有多麼絕。
而且他的孩子沒了,他在五年之后才知道。
辦公桌前面,向遠膽戰心驚的看著陸聞風,遲遲也不敢離開,而是在等陸聞風發號施令。
沉默了許久,陸聞風這才看著向遠,冷清清的開口道:“去把周也請過來。”
“好的,boss。”收到陸聞風的命令,向遠馬上就去辦事了。
“向遠說你找我。”二十分鐘后,周也春風滿面的過來了。
不管心怎樣,不管狀態怎樣,周也每次看到陸聞風都是一臉笑。
抬頭看向周也,陸聞風直奔主題,冷著臉質問:“誰讓你我手機?誰讓你掛林默電話,誰讓你把電話號碼拉黑?”
陸聞風一連串的質問,周也臉驟變,不用問也知道陸聞風所指的是哪件事。
周也沒有想到的是,林默居然還有機會申冤這件事。
直勾勾的盯著陸聞風看了好一會兒,想了好一會兒,周也這才開口說道:“是的,那天晚上是我了你的手機,是我掛了林默的電話,甚至把的電話號碼拉黑。”
四目相,陸聞風聽著周也的話,臉是愈來愈深沉,愈來愈冷漠了。
低頭看著陸聞風,看著他眼中的冷漠,看他在等自己解釋,周也突然笑了一聲。
笑的很苦。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呼了一口氣,周也苦笑著說:“陸聞風,你別說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別說我的心思你不懂。”
停頓了一下下,停頓了僅僅半秒,周也接著說:“我是用這僅剩的半條命把你從火海里救出來的,你能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不等陸聞風開口說話,周也又說道:“陸聞風,你也別急著表態,我不需要你表態,也不需要你喜歡我,我只是在跟你解釋這件事的原因,畢竟你那時候已經把林默送走,我心里確實是抱有一幻想。”
“但事到如今我也很明白,我喜歡你,那只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借著緒把自己這麼多年的發泄一通,周也認真地看向陸聞風時,只見陸聞風仍然面無表,仍然沒有任何緒波。
這麼多年,他總是這樣。
無論自己做什麼,無論自己說什麼,他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即便是在向他表白。
就這麼看著陸聞風的淡漠,周也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覺得自己的坦白很可笑。
吞了口唾沫,收起自己的緒,盡量控制著緒,平靜的說:“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先回去了,至于這件事,你這邊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去給林默解釋的。”
聽著周也的話,陸聞風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問:“大火的那天晚上,現場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