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是什麽意思?好好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
秦雲川出門問道。
為了不驚擾阮寧和兒子,他刻意低聲音。
“回王爺,暗衛們沒敢跟的太近。他們跟著梁小公子,離開梁王府。正拐了個彎……”
“他們忽然發現馬車停那兒不了,等了約莫有一刻,仍不見馬車彈。”
“他們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狀況,趕上前詢問。這才發現,車夫和車裏的梁小公子……都不知去向!”
秦雲川微微瞇起眼睛。
這事兒有點玄乎……
他就是擔心梁子雲在往返國丈府和燕王府的路上出事,才特意安排了暗衛跟著。
如果梁子雲是回了梁家,在梁家跟他爹發生了衝突,被他爹打了……那都不關外人的事。
更不關燕王府的事!
但偏偏,他是離開國丈府以後,突然失蹤。
“如果,他離開國丈府,是往燕王府來……”
元化皺起眉頭,不免擔憂道,“而且,他跟梁國丈說的也是,要來燕王府……那梁國丈會找咱們王府要人吧?”
秦雲川緩緩點頭,“派人去找!京都八道城門,各個城門口也立刻派去人馬,嚴檢查出城人員、車輛!”
元化拱手,卻麵有難。
“還有事?”秦雲川道。
“城門口設崗檢查,怕是得給朝廷個說辭。”元化低聲道。
梁家小公子丟了……這話肯定不能說。
雖然他不是個大姑娘,但這風聲出去,也極有可能刺激綁匪,造綁匪撕票的結果。
更何況,梁家小公子丟了,怎麽是燕王府派人找?
“就說……燕王府丟了貴重。”秦雲川道。
“是!”元化抱拳退下。
秦雲川吩咐完,轉進門時,卻發現阮寧已經穿好了出門的裳。
“你這是要去哪兒?”秦雲川驚訝道。
“找人啊!”阮寧說,“我已經坐滿月子了,可以出門了。”
秦雲川哭笑不得,“不是說你不能出門,而是茫茫人海,京都八百多萬人口呢!你怎麽找?”
阮寧嘿嘿一笑,“看不起人不是?王爺有王爺的威,市井有市井的門道!”
看著秦雲川那別別扭扭的臉。
阮寧手了他的臉,算是報剛才被他臉之仇。
“別沉著個臉了!嚇唬誰呢?我是去找沈延!”
“人都不見了,如今不是先找到人,確保人平安最要嗎?”
“是個男的你都吃醋,我以後養貓狗是不是都隻能養母的?”
秦雲川哼了一聲,“誰吃醋了?!本王是那麽小氣的人?”
“本王是看你穿得太薄了,雖出了月子了,但還是子虛,怕你著涼!”
阮寧扭頭看了看外頭的烈日炎炎……
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地著“熱死了!熱死了!”
好一個擔心著涼啊!
不多擺上幾盆冰,都擔心自己中暑!
“要不他來府上!”秦雲川道,“本王怕你曬著!”
青果兒和玉鍾正好拿了厚厚的油紙遮傘出來。
兩人聞言,手裏的遮傘撐開也不是,不撐也不是。
阮寧微微一笑,“找人要,萬一出了事,不好代不說,更可惜了這年郎!”
“我去去就回,王爺辛苦,替我看會兒孩子!”
阮寧乘著遮傘,坐上了轎子。
馬車在二門外等著。
秦雲川看著的轎子漸漸遠去……他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不信任的想法。
但“吃醋”仿佛了刻進他骨子裏的本能。
“哇哇……”重八又在哭了!
寧寧沒走的時候,一抱他就不哭。
寧寧剛走,他就哭得震天響!
剛出生就個頭兒渾實的小子,這一個月多的母更是沒白吃!已經長到十四斤了!
為什麽要強調他的噸位呢?
因為,在他哭起來的時候,沒有一斤是白長的!
他的每一兩都在用力!
秦雲川趕進去,履行他“爹”的職責。
小世子脾氣大,他哭起來,除了他爹娘,以及幾個漂亮的大丫鬟,其他人都哄不住!
難怪寧寧走得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哪兒是急著出去找沈延,讓沈延幫著找人啊?
明明是出去躲懶,讓自己帶兒子呢!
秦雲川抱著懷裏“甜的負擔”,好聲好氣地哄著。
阮寧找到沈延的時候,下差點驚掉……
沈延竟然穿著一帶補丁的服,坐在樹涼蔭裏逮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