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江樓月設限被卡的范圍。
據說他十分抗拒但還是被謝應弦找人易容了一個駝著背形佝僂的老婆婆,他原本是拔了劍冷著臉抵死不從的,奈何謝應弦危言聳聽地說這一趟十分危險,因為去不了幾個人,說不定死傷慘重他都護不住,陸承殺百般掙扎之后,被謝應弦言語刺激,最終還是從了。
謝應弦還專門找人教他如何扮演老婆婆,據說陸承殺又差點拔劍。
這麼多的據說主要是花焰也沒見到陸承殺的扮相,他本來就不肯見,如此這般更是無論如何不肯讓看,因而只能聽謝應弦饒有趣味地點評道:“有趣的!”
花焰還猶疑道:“真的不會穿幫嗎?”
謝應弦道:“他臉黑的仿佛要殺人,對方哪里敢攔他。”
花焰噴了:“這不會直接餡了嗎!”
謝應弦道:“那倒不會,我在邊上幫他遮掩。”
花焰很懷疑道:“話說只有這個辦法嗎?”雙手叉腰,護短道,“你不要總欺負他!”
謝應弦微微一笑,振振有詞道:“我只是盡一個長輩的職責,教他長,學會變通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不要包袱太重,特別是有求于人的時候。”
總而言之,就算不隔著份,花焰也覺得他們倆關系好不了了。
眼下花焰對要不要出去也十分猶豫。
謝應弦掃了一眼,道:“相思這些毒蟲和蠱蟲也不便宜吧。”
他說相思,倒是白崖峰那里有了反應。
“你們與那相思果然是一丘之貉!”
“還說不是一路的!”
“分明都是魔教的!”
他們對相思恨極厭極,一聽見這個名字便忍不住要發作,其他各門派也零星有親朋好友過其害的弟子忍不住出聲附和。
謝應弦視線轉回羽曳的上,道:“先把解藥出來吧。”
羽曳下意識退了一步,道:“我并沒有……”
他的話還未說完,謝應弦已經飄到他的面前,羽曳舉劍來迎,謝應弦的一個游掠過,反手一掌擊在了羽曳的手肘,他手腕一震,劍柄往上一突。
謝應弦仿佛雜技一樣又游回去,從他手里奪過長劍,這一套堪稱行云流水,油得人不著痕跡。
不過瞬息間他已經握著羽曳那柄修長華麗的劍站定,手腕略轉了轉,試了試劍,謝應弦道:“你還真喜歡這華而不實的東西,不過算了,湊合用用吧。”
說著,他的劍勢已經凌冽至極地朝著羽曳掠去。
羽曳失了劍本就有些驚慌,也顧不上他平日的禮儀,當下劈手奪了旁邊人的劍,去接謝應弦的招。
“啊,羽公子,這是我的劍啊!”
他以往便與謝應弦對過招,雖然次次慘敗,但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多了解對方的武功路數,不至于全無抵擋,總能過上些許招。可這一次謝應弦的劍招卻有些陌生,而陌生中又出一蠻不講理的殘暴,仿佛招招要將他肢解一般殘忍肅殺,他沒兩招便已抵不了,這劍招卻有一眼。
一個有些荒唐的念頭浮現上來。
羽曳失聲道:“天殘劍法?那本不是沒有心法?”
謝應弦隨心所地揮劍,將他制地十分死,邊打邊道:“沒錯,是你一直想練但苦于沒有心法那本。現在心法有了,可你走了。”
羽曳忍不住道:“心法哪里來的?難道你一直藏著?”
謝應弦笑道:“我還沒有小氣到這個地步。或許是命吧,你踏破鐵鞋也尋覓不到,然而你走后不久,我們大小姐便把它尋了回來。這套劍法確實威力不俗,你當日若能練,說不定做事也不用這般束手束腳。”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是字字錐心。
羽曳聲道:“如何找到的?”
謝應弦道:“總歸已經與你無關了。”
其余人聞言,卻不由驚道:“哪個天殘劍法?不會是那個天殘劍法?”
“還能是那個,魔教都天殘教了!自然是他們立教之本的那本!不過相傳這劍法早已失傳,他們是如何尋回的……”
“據說這劍法十分殘暴可怕,威力無窮,之前魔教訌搶破頭都是為了這本劍法!說得此劍法者將天下無敵!”
“那如今魔教教主豈不是……”
眾人議論之時,謝應弦已在羽曳上砍出好些傷口,將他至角落,他仿佛戲弄一般,挑飛了他的劍,而后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生生提了起來。
謝應弦隨口應道:“對啊,我現在可強了……解藥在哪?不說我現在便砍了你的手腳。”
羽曳被他提起來,勒得面鐵青,雙手用力掙扎。
他確實打不過他,以前打不過,現在更打不過。
他掙扎吐字道:“不知……”
謝應弦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覺得我是心慈手的人麼?”
說著,他抬起劍用力朝著羽曳的右手手臂揮砍下去,劍霎時嵌大半,只聽羽曳一聲哀嚎似的慘,頓時流如注。
謝應弦還道:“說你這劍華而不實你還不信。”
周圍有人心有不忍,想上前阻攔,被謝應弦冷冷眸掃過,都不大敢上前:“我正義教清理門戶,得到你們來管?”
而此時另一個人也忍不住沖了出來,那子皮黝黑,臉上表復雜掙扎,五都在了一起,形胖,作有些笨拙,不太敢靠近兩人,但目中流出的心疼意味倒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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