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當天，顧鬱見秋苒實在憋得慌，便讓人準備了紅紙筆墨，帶一起寫春聯，寫完帶去老宅和顧老爺子圍爐。

“我練的瘦金，拿來對聯會不會不夠大氣？”

秋苒著筆無從下手，正準備作罷時，男人寬大燥暖的手掌包著的手，在詫異的目中，在紅紙上筆走龍蛇地寫下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花好月圓羨比翼，天長地久卜齊眉。

男人目灼灼，將人扣在懷中，“不喜歡嗎？”

秋苒咬了咬，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目，臉頰不自覺升起兩團紅暈，這哪是春聯，分明是對喜聯吧。

小聲囁嚅道：“哪有人這種對聯在家門口的？趕收起來。”

要是被人看到了，的臉還往哪擱？

顧鬱存心逗，給何叔一個眼神，後者立即意會到，忍著笑帶著所有傭人保鏢極有眼力見地從客廳消失，該幹嘛幹嘛去。

“就是什麽？你不喜歡麽？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寫對聯，就這麽醜得不能見人，連在自己家門上都不行？”

要不是在他手上吃過太多同樣的虧，秋苒早就被他這副委屈的樣子騙了。

這隻大尾狼最會裝可憐博同，但到底心還是了，“不是不喜歡，就是......”在房花燭的時候還差不多。

說到後麵越發小聲，沒注意到男人越發沉鬱的眸，“我喜歡的......那不然臥室，反正就是不能在外麵。”

為了有過年的氣氛，今天特地穿一件石榴紅的，襯得整個人的氣極好，猶如飽滿水潤的桃，等人采下。

明明都是要當媽的人了，卻總保留著時期的，不經意間散發的更是讓人瘋狂，讓人無時無刻想將掠奪占有。

顧鬱也的確這麽做了。

他扣住的後脖頸，強勢地吻了上來，平時總帶著涼意的，今兒個格外火熱滾燙，像嗜的野，兇狠又占有十足，仿佛要將拆吃腹。

秋苒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迷迷糊糊，男人時而勾住的舌尖輕輕吮吸，時而含住的魯啃噬，一手托著的肚子，另一隻手將牢牢圈在懷中。

秋苒的子全了，微微睜開眼，那雙凝著的眸漆黑深邃，猶如不見底的深潭，仿佛要將溺進去。

的一顆心跳了一拍，男人到的變化，眼神瞬間幽深下來，愈發賣力，將的氣息全吞沒在舌間，繾綣著將吻得更深。

秋苒撐著他的大想要逃離，恍惚間卻到了不該的地方，仿佛被燙到一樣收回手，引得男人悶哼一聲。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安靜，顧鬱稍稍退離，見秋苒一臉倉皇無措的樣子，輕抬了下眉骨，低頭湊到耳邊，“還有一個多月。”

“什......什麽？”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的肚子，秋苒瞬間秒懂，他還將坐月子的時間算進去了。

秋苒進去他的眼睛，撞見他瞳孔深瘋狂的，以及一種抑卻更為炙熱的，一時間心到無法呼吸。

他平常不說話時，周氣場多是清冷淩冽，再配上副神清骨秀的五，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可此刻他微微錯的呼吸，無一不是昭示著為所的。

“你......你......我......不想跟你說了......”

秋苒磕磕地扔下話，逃也似地從他上起來，兩人離桌子的距離太近，顧鬱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生怕肚子磕到桌角。

他略顯無奈道：“小心點，後麵有老虎追你嗎？”

秋苒瞪了他一眼，似是覺得氣不過，腳下步子一頓，轉過彎腰在他上重重咬了下，然後揚長而去。

顧鬱吃痛，舌尖略過，那上麵還殘存著的牙印，被孩子氣的作逗笑，反正有的是連本帶利討回的一天。

最後在門上的對聯是顧鬱重新寫的一幅，規規整整的寓意也好，看著四洋溢著過年的氣氛，他有些恍惚。

往年這些東西都是何叔持，他小時候最討厭這些需要團團圓圓的日子，長大後便也無所謂了。

從M國回來後整個人就死氣沉沉的，也就是去老宅陪爺爺坐坐，哪裏會對這些蒜皮的事起心思，可如今邊多了個，竟不自覺地開始期待每個和過的日子。

“想什麽呢？”秋苒換好鞋子，走出來便見他在門口發呆，整個人在圍巾裏揶揄道：“風這麽大，可是別把你吹傻了把。”

“在想......要怎麽把某個壞蛋繩之以法了才好。”顧鬱惻惻地瞥了一眼，秋苒知曉他是在記恨剛剛咬他的事，一時間心大好。

湊到他跟前，在他臉邊吧唧親了一下，眼睛瞇兩道月牙，“不生氣了老公，我給你賠禮道歉。”

等他們到老宅時，竟意外的看到宋殊言也在，疑道：“你怎麽不在你自己家圍爐？”

裴璟玥正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聞言立馬低著頭想溜回去，秋苒眼尖一下住：“璟玥，你去哪呀？”

宋殊言平時沒臉沒皮的，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低咳了兩聲。

秋苒怎麽會放過這麽個調侃的機會，一臉壞笑：“愣著幹嘛，沒看到我們璟玥端著菜嗎？怎麽也不知道過去幫幫人家？”

裴璟玥聞言更是頭低得不能再低，幾分氣急敗壞地在秋苒邊上扭，“嫂子......”

顧老爺子已經很多年沒過過這麽熱鬧的年了，看著不遠假裝打鬧，實則親昵如姐妹的兩個人，渾濁的雙眼微微泛紅。

顧鬱為他添了杯酒，忽地聽見他說：“如果沒有秋苒，我們家大概永遠都不可能有今天，你可得好好對。”

他未曾回頭，聽著的笑聲便足夠安心，緩緩回了句：“自然。”

如若當初不是顧老爺子強製將秋苒嫁進顧家，他和也不會有如今的一切，或許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