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秋苒先給小葵洗了澡,讓顧鬱哄喝睡前。
喝著喝著,他發現小葵手裏一直抱著藍宥楓送的那隻小兔子,把其他玩踢到床尾,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給這小家夥買的玩都能堆山了,平常也沒見哪個在手裏能待著超過五分鍾,這會兒居然這麽稀罕這隻破兔子。
他想拿開還被躲過,蘿卜大點的小人兒一手抱著瓶,一手抱著兔子,臉臭的不行。
“小葵,爸明天給你買兩百隻兔子,不要這個了好不好?”
“不......吖呀......”嘰裏呱啦講了一堆,小表很是生,就是不給顧鬱,甚至轉了個,留著一個氣鼓鼓的背影給他。
顧鬱還不死心,找了秋苒首飾匣裏的一條珍珠項鏈,拿到眼前晃,小丫頭愣是不給半點反應,擺弄著懷裏的兔子。
秋苒剛把佗佗從水中抱起時,約聽見臥室裏傳來兒的哭聲,加快手裏作,一進門就看到小葵坐在床上哭得傷心,顧鬱在一旁手忙腳哄著。
看得氣不打一來,直接給了他肩膀一掌,“你好好的惹我姑娘幹嘛?要是晚上鬧覺我跟你沒完。”
點用沒有,給兒子洗個澡不到十分鍾的功夫,他有本事把兒弄哭這樣,也真是服了。
秋苒將兒抱在懷中,親了親香噴噴的小臉蛋,“寶貝,媽媽明天帶你去找小楓哥哥玩好不好?”
小丫頭立馬止住了哭聲,用力點了點頭。
顧鬱:“......”
佗佗裏叼著瓶,看著媽媽哄妹妹,也轉過給他留了個背影。
顧鬱:“......”
小葵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佗佗更不用說已經睡得不知東南西北,秋苒給兒蓋好被子回了房間。
剛進門就到一束哀怨的目......差點忘了還有個大的沒哄。
“你怎麽還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小葵邊除了佗佗就沒有什麽其他的小孩子,難得遇到個玩伴,覺得新奇又不是沒有道理。”
秋苒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等到小葵上兒園,覺得他到時候又會再難過個半天。
想起上回打疫苗,倆孩子哭一陣就好了,偏他臉臭了一整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挨了兩針。
那天開會時幾乎所有高層全都被他罵過一遍,匯報工作時大氣都不敢,還是範書悄悄給打電話,扔下手裏的工作趕過去,他才稍微收斂了點。
秋苒每每想起那天,知道他悄悄去看心理醫生,心裏就會忍不住泛酸。
他問醫生要如何當好父親,要怎麽和孩子相。
正因為沒有過父,沒有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長大,所以他比誰都惶恐。
但現在困擾的是如何同他開口費荏伶的事,遊神之際,腰間倏然多了隻手臂,下一秒就被他往懷裏一帶,整個人趴在他的膛上。
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在上來回遊走撥,秋苒今天實在累得慌,連忙抓住那隻作怪的大手,想阻止他進行下一步。
男人恍若未覺,雙手桎梏著那不堪一握的柳腰,灼熱呼吸撒在的耳後,秋苒渾一震,幽暗燈下那對小巧可的耳垂看得他眼熱。
他一邊親著,一邊用喑啞的聲音含糊不清道:“苒苒......你穿這件子很好看。”
秋苒子一,上的吊帶真睡被他至腰上,這件睡是懷孕前買的。
通是月白的布料,脖子係帶的設計,後背出一片,但該遮的地方都藏得好好的,除了偶爾彎下腰時,才會出那一片好風。
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設計,越發襯得像隻假裝不諳世事,卻時刻都在人的妖。
被浪翻飛,酣暢淋漓之後,秋苒累得連一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趴在顧鬱上大口大口著氣。
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背上拍著,氣息穩定自若,本就不是秋苒這個小菜能比的,正昏昏睡時,忽然聽見他的問話,一瞬間趕跑了所有瞌睡。
“今晚送他們出門時,你和費荏伶眉來眼去的,又在謀什麽?”
子一,也不似剛剛那般放鬆,甚至有些僵。
顧鬱意識到把嚇著了,語氣又了幾分:“你不用張,我就是隨口問問。”
平靜無波的水麵下往往藏著洶湧暗流,秋苒哪會不知道他,隨口一問就能問到那個將心底攪得一團的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就是秦衍安說的那個人?”
“嗯。”
“......”秋苒氣結,合著他早就知道,故意看一個人在那糾結,報複地一口啃在他鎖骨,把他疼得齜牙咧。
顧鬱隔著被子在的翹上不重不輕地拍了一下,“屬小狗的嗎?”
“你要不願意我也不會著你去看,我也沒別的意思,你知道的。”
的聲音越來越弱,秋苒其實也怕讓顧鬱再遭一次從希到失落的過程。
顧鬱聽著話裏話外的小心翼翼,眼底有些意味索然,那麽在意他的,當然知道隻要自己說一個不字,也不會再提此事。
可......
“苒苒,我沒說我不願意。”
秋苒懷疑自己聽錯了,從他懷裏撐起,一張小臉滿是驚異問之:“你再說一遍?”
他刮了一下的鼻尖,失笑道:“隻是讓看看,又沒有什麽損失。”
“好,就讓看看。”
暫時了了一樁心事,秋苒終於能放心合眼。
聽著懷裏人輕緩規律的呼吸聲,顧鬱低頭親了親的額頭,這種被人在意的覺真好。
不知道的是,從上個月開始他就已經在聯係國外的醫生,他也想知道,過了這麽多年,他的這輩子還有沒有治愈的希。
以前隻是自己一個人過活,他當然不會在意,可現在有了牽絆,他不想以後兩個孩子上學以後,會因為自己的父親是殘疾人而被別的孩子笑。
他自己經曆過,知道那是什麽滋味,所以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經曆一遍。
哪怕不能治愈,他也要讓人研發能夠讓他站起來的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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