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糖不可置信,明明在去會所的路上他還不想談論這些事:“你認真的?不是逗我玩的?”
“認真的。”有些話,應該他先開口。
追夫是條漫漫長路,許之糖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沒想到現實比預想中要快上許多。
許之糖心裏藏著一個問題,覺得季之淮是喜歡的,所以一直沒問過,現在想聽他親口說:“季之淮,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想知道,跟季之淮正式認識時候,換曖昧對象就跟換服一樣,像季之淮這樣的男人,應該看不上才對。
季之淮目堅定:“喜歡”
許之糖說:“我們認識不過短短幾個月。”
季之淮反問:“那你呢?是喜歡我?還是因為那晚的事心裏過意不去想對我負責?”
“我喜歡你的,不是因為那晚的事想對你負責。”許之糖沒有一猶豫,回答的認真。
分得清對季之淮的,如果不喜歡他,隻是想對他負責,那吃醋怎麽解釋,不想看到別有用心的人靠近他又怎麽解釋?
季之淮角牽起,眼睛裏是淺淡的笑意,手在發頂了下:“我們認識不止短短幾個月。”
“什麽意思?”
季之淮站起來把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是一件天藍的短袖,前印著小熊的卡通圖案,他問:“這件服記得嗎?”
許之糖盯著季之淮手裏的短袖,這件短袖是小孩的服,很有年代,風格看起來像十幾年前的服,有些眼,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輕輕搖搖頭:“我記不起來了。”
許之糖的反應在季之淮意料之中:“給你點提示,雨天,撐傘的小孩,淋的小男孩,我這樣說你能不能想起?”
許之糖怔住,滿臉不可思議,想起十八年前雨天的畫麵,時間過去太久,久到都已經記不清小男孩的模樣,隻能約記得大致廓。
記起那個淺藍短袖了,是讓傭人買的那件。
視線落在季之淮上,震驚到快要說不出話:“你是被我帶回家的小男孩?”
還是不敢相信:“可是他明明比我小……你比我大兩歲。”
季之淮輕笑了聲:“我沒有告訴過你年齡,是你覺得我沒你高要我弟弟。”
那時候季之淮很瘦,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高比起同齡要矮上許多,甚至沒有六歲的許之糖個子高。
許之糖回想當時,他確實沒有告訴的年齡,是看他又瘦又矮以為他年紀小把他當弟弟。
睜大眼睛,激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與他麵對麵而站,微仰頭看他:“真的是你?”
“如假包換。”
“我還是不信。”許之糖故意問:“我把你帶回家,第二天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一句謝的話都沒留下。”
許之糖在試探,仔細觀察季之淮。
季之淮薄輕啟:“留了,留了張字條。”
“上麵寫了什麽?”許之糖問。
“謝謝。”
許之糖再三確定,這下徹底信了,又欣喜又激:“季之淮,那個小男孩真的是你呀。”
“是我。”
許之糖不敢相信,那時候瘦弱的小男孩已經這麽高了,現在的隻能到他肩膀:“你都長這麽高了……”
季之淮沒說話,隻是眼神溫的看。
許之糖把手放在季之淮頭頂,輕輕了下:“長高了好。”
“不過話說回來,季之淮你忘恩負義,你知道是我,回國後也不說買點禮品謝我一下。”
季之淮握住的手腕,把放在他發頂的手拿下來:“我把我當做謝禮給你,你收嗎?”
許之糖角噙笑,故作思考了會:“收。”
“收你當我男朋友,不準欺負我,更不許兇我,聽到沒有?”
“聽到了,朋友。”季之淮笑著看,語氣寵溺。
季之淮的一句朋友讓許之糖心跳加速,之前從沒有在別人上驗到過心跳加速的覺。
笑:“可算把你追到手了,所以男朋友,能抱一下嗎?”
季之淮笑著手把擁在懷中,許之糖環上他窄瘦有力的腰,臉頰在他口,他的懷抱很暖,讓貪。
季之淮手收:“別讓我失。”
“嗯。”許之糖知道季之淮說的是什麽。
季之淮鬆開,視線落在上,眼神灼熱,許之糖也看出了季之淮意圖,臉頰微微發燙。
季之淮緩緩低頭,吻落在上,許之糖第一次接吻,渾麻麻的。
睜著眼睛,季之淮在角輕輕吻了吻後離開,嗓音暗沉:“閉眼。”
季之淮說完這兩個字,再次吻上的,這次的吻比第一次要更加深。
許之糖閉上眼睛,原本環在他腰間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回應他的吻。
許之糖被季之淮吻的渾,微著氣,聲音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季之淮離開的,許之糖眸子裏蒙上一層水霧,瓣微微紅腫。
季之淮低笑了聲,許之糖看他:“你笑什麽?”
季之淮勾笑:“糖糖很甜,很好親。”
許之糖臉頰更燙了些,卻不肯示弱:“你也好親。”
季之淮寵溺的的發頂。
二人坐在沙發上,許之糖靠在他懷中:“沒想到你是季叔叔的兒子,那時候你要不走,我就讓我爸收養你,當我弟弟了。”
季之淮輕笑了聲,沒說話。
許之糖抬頭看他:“你八歲那年出國,在國外有人照顧你嗎?”
“有,我爸把我送到姐姐那裏了。”季之淮說。
季之淮口中的姐姐季念,是季家長,江淩舟母親,他跟季念是同父異母姐弟,季念比他大很多,在國外一直很照顧他。
許之糖知道季家長季念,聽父親說季念十八歲被送出國,之後很回國,一直定居在國外。
季之淮明顯不想提家庭方麵的問題,許之糖也沒繼續問關於這方麵的。
“季之淮,這些年,你一直記得我嗎?”許之糖問他。
“嗯,記得。”撐傘走進他的世界,他一記,便記了好多年。
“其實我也記得你。”
季之淮笑:“我知道。”
那天醉酒後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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