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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教授,借個婚》 番外一:謝道然視角(2)

番外一:謝道然視角(2)

結婚才需要戴戒指,算著年紀二十八確實該結婚了。

我在想到底是他自己喜歡的,還是他爸媽迫的,畢竟我們這種家庭婚姻並不是完全由自己做主,有必要時是需要聯姻的。

我希他娶自己喜歡的。

他在墓前蹲下拭著我的墓碑,我在旁邊拆開新的樂高模型順便吐槽他這墓碑要被他皮了,今天我的墓碑被他們了左一遍右一遍。

他和我說了他結婚的事,可惜隻說了是他想和人家結婚的,但我為他開心的,是他自己喜歡的就好。

我還是好奇他到底會喜歡什麽樣的孩子,我們小時候從沒討論過這個問題,他離開後我苦想了幾個小時,天都黑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第一次居然能離開這座墓地。

景象如電影播放一般呈現在我眼前,我看見了陵園外的世界,二十年未曾看見,是璀璨耀眼的繁華。

我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裏,裝修格調大方又帶著點溫馨,桌上的花瓶裏著花束,是我喜歡的。

一切看在我眼裏都是新奇。

聽見悉的聲音,尋著聲過去,桌旁坐著祁硯京還有一個生麵孔的漂亮人。

我現在已經是靈魂的狀態,不知道在這種空間裏會不會影響到活人,不敢上前便在遠駐足靜靜地看著。

那應該是祁硯京的妻子,我打量了一會兒,覺到祁硯京似乎沒那麽冷淡了,祁硯京對很不一樣多了點溫,嗓音極輕的和說著他以前的事

我打量著他們,突然那個人拆開了蛋糕盒子,一淡淡的香甜味彌漫在空氣中。

瞬間有點激,懷疑我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因為他們買的蛋糕有我一份?

我看見多切了一份,不知道是不是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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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過一會兒就離開了餐桌前,祁硯京把抱走了,是困了嗎?

我也沒想那麽多,等他們走後才去了餐桌邊上,朝著那份沒過的蛋糕手。

果真是給我的,我能到蛋糕的靈魂。

用靈魂的方式待在墓園二十年,給我的東西我都能及到東西本的靈魂。

剩下還有一份沒切的,我手時靈魂穿過了蛋糕。

他們永遠在一起,這樣我每年都能吃到蛋糕吧。

那我也喜歡

停留不了太久,那吸力又把我束縛在我的墓地。

開心的,因為今天吃到了蛋糕,也因為祁硯京在慢慢釋懷。

我趴在墓碑上思考了很久,為什麽我不能去到爸媽那裏,許久才想明白,可能我對其他東西沒有執念,畢竟蛋糕是我念了二十年的。

天亮了,第二天我見到了祁硯京和的妻子,沒想到他們會過來。

看著他們帶來的東西,又是樂高模型!

肯定是祁硯京讓帶的,不然今天還會有蛋糕的。

蹲下看著我的照片,我能聽見他們的心聲,心裏輕歎了聲氣,默念了句:好可惜,不知道長大是哪本書裏的男主。

我知道他們聽不見我的聲音,卻還是孜孜不倦的說著話,問祁硯京是怎麽介紹我的。

雲雲……

今年冬天我的姐姐來了,和我姐夫還有一個抱在懷裏的小嬰兒。

姐姐向我介紹了那個嬰兒,居然是我外甥!

我飄過去看他,好可

姐姐和他說我是他舅舅,突然想到一個會跑會跳的小孩我舅舅,好像也好玩的。

又是一年過去。

生日要到了,又會有蛋糕了。

可是今年祁硯京在生日前來了一次我的墓地。

他消瘦了些,我突然有點張,我上次看他這樣是在我死的時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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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被甩了還是幹了什麽錯事。

因為我沒看見他妻子的靈魂,應該不是死了。

他問我是不是他命克人,我說:“胡說。”

從他的話裏我差不多得知他的妻子失蹤了,他想和一起共死,我真的著急了,都沒死你死什麽。

可我也知道他不會,因為他還有很重的責任,但活的會更痛苦。

隻能保佑他早點找到他的妻子。

好長一段時間我都興致懨懨,嚐試過很多辦法離開這片區域,可就是不行。

也是,之前想去見爸媽試圖撞碎屏障也沒能功。

我想看看曾經的住,看看爸媽生活中是不是還算開心,看看姐姐和姐夫過的怎麽樣,還想看看我的好朋友祁硯京現在如何。

我知道一個法子,隻要我結束靈魂留守人間,徹底離開這裏進回就能擁有一次最後與這個人間告別的機會,我把這個做走馬燈。

我還是想把這個機會往後挪一挪,等哪天他們都能開開心心的來看我的時候我再去看他們一眼。

這種狀態一直到這年的夏季。

像去年一樣我重新回到那個有點悉的房子,一樣的蛋糕一樣的兩個人。

我有些驚喜,祁硯京找到他的妻子了。

我端著蛋糕坐在離他們好遠的地兒,一邊吃一邊聽他們互訴意。

隔年。

春。

我想也該到時候了。

我在這裏留了太久了。

徹底擺了屏障束縛,我按著記憶裏的路回了家。

日新月異,當年的標誌建築猶在。

沿路看見了我家的集團公司,昌榮永盛。

回到那個我二十二年沒回來過的家門,我飄了進去,眼就是我爸媽坐在偌大的庭院,逗弄著三歲的祁敘白。

我站在他們對麵,聽著他們歡聲笑語,心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當了外公外婆,有孩子承歡膝下。

我能逗留的時間並不多,在他們的歡笑聲中我趕著去看看我的姐姐。

正準備離開,轉就看見姐姐和姐夫從門口進來。

他倆去度了幾天假剛回來接孩子。

其樂融融。

我又待了一段時間,直到我的靈魂幾乎要明狀。

我想我這僅剩的時間,該再去看看我的摯友。

已是黃昏。

我看著對麵的兩人,不知道他的妻子和他說了些什麽,說完帶笑跑了,祁硯京邁著長跟在後追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加快了腳步:“你別給我把房門鎖了。”

我遠遠看著快樂好像會傳染,一切圓滿。

這個膽小鬼,有什麽不想對人說的話隻敢全對我說。

現在有了個可以傾訴任何話的人,應該輕鬆多了吧。

別了,吾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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