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你們就算不相信我,但也得相信師尊吧。”
“我才不要就這麼把媧皇旗獻給那至高東皇。”
“祂堂堂一個至高,下作到要搶兒手中的媧皇旗。”
“這樣的家伙。”
“你們不會以為真的只要出媧皇旗,祂就會放過我們吧?”
阿貍沒有出媧皇旗,據理力爭。
覺得方云和白靈兒真的是太天真了。
現在是什麼局勢。
大破滅啊!
整個諸天萬界都即將被至高聯手覆滅。
諸天眾生,萬界強者都要舍命去搏一個在大破滅中的一線生機。
連至高都不能免俗,要降下化在大破滅中爭奪更多的機會。
而他們本就因為生得太遲,修為太低,而遠遠落后于那些真正的強者。
僥幸了師公林奇的緣法恩。
本應在這場浩大劫之中占據先機。
結果卻畏畏,猶猶豫豫,一心只想托庇于林奇麾下,茍全命于這世之中。
可問題是師公林奇本也一樣在劫中。
遭遇了不知道多來自至高的打與詛咒。
他們這些門人弟子,不能相助林奇對抗至高也就罷了。
但要是林奇把至高這些大的都攔下了。
他們卻連些蝦兵蟹將都不敢去對付。
那不就妥妥的累贅嗎?
阿貍不想當累贅。
更不想把自己的命運全都托付在別人手中。
哪怕那個人是對極好的師公林奇。
畢竟也是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極有可能是不死媧皇留下的后手,是不死媧皇想要進新世界后的一轉世之。
林奇或許真的能夠阻止不死媧皇在復蘇。
但萬一呢。
萬一林奇失敗了,或者萬一林奇一時疏,無暇顧及了呢?
求人不如求己。
只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真正逆天改命。
阿貍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希方云和白靈兒明白。
不是真的頭鐵,非要與至高東皇對抗。
而是今日若不與至高東皇對抗。
那麼來日面對只會比至高東皇這化更加強大恐怖的不死媧皇的時候。
難道也要繼續退讓自保,將自己也獻給不死媧皇嗎?
“師尊已經答應為父……”
“夠了。”
“師公不是無所不能的!”
阿貍大喊。
“師公不可能庇護我一輩子,現在的師公甚至自己都已經自難保了。”
“師公現在整日待在那香積山中種田放牧,居田園。”
“外面風起云涌,正是大爭之世。”
“師公要真那麼厲害,他為什麼不出去鎮一切,平定一切。”
“是不想嗎?是不喜歡嗎?”
“還不是因為師公他……”
啪。
方云憤怒的給了阿貍一掌。
阿貍捂著臉,倔強道。
“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將媧皇旗獻給那至高東皇的。”
“那要戰,那就戰!”
“我阿貍寧愿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說罷。
阿貍提著媧皇旗瞬間化而走。
要趁著至高東皇還沒有徹底收攏妖族大權之前,把天妖大宇宙的妖族整合集結。
將不死媧皇留下的那群嫡系妖族牢牢掌控在手中。
然后跟至高東皇轟轟烈烈的斗上一場。
“這個逆,真的是越大越不聽話。”
“明明小時候那麼乖,那麼……”
“別說了。”
白靈兒打斷了方云的話,見方云氣抖冷的樣子,平靜而又哀傷道。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走吧。”
“去哪兒?”
方云茫然問道。
“去見師尊,去求師尊。”
“師尊一定有辦法的。”
白靈兒喃喃著,隨后拉著方云再次來到了香積山下。
長跪不起,希林奇能有更好的辦法解救阿貍。
面對方云兩口子的去而復返。
林奇并沒有太過意外。
因為將取之,必先予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方云他們是懂的。
只不過為人父母,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如今阿貍所背負的劫數患就如同被困在圣堂大宇宙中與黃昏母神糾纏的玉瑤一樣。
若是能拖到他大勢已,大局已定時候。
自然不過只是舉手之勞,可輕易化解。
但如今有被提前引之危。
便也只能以做局。
行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事罷了。
可惜看方云兩口子的樣子,理智上或許能夠理解,但上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他這般看的通。
并且還能對玉瑤、阿貍充滿信心。
或許應該換一個思路讓他們理解接。
林奇看著長跪不起的方云兩口子,心中一,開口道。
“你們覺得那至高東皇的化若是真的得到了媧皇旗。”
“那麼接下來祂會做什麼?”
不等方云兩口子思索回答,林奇便自言自語道。
“如果為師是那至高東皇化的話。”
“再拿到媧皇旗后,收攏整合整個妖族不過只是小事罷了。”
“畢竟就算沒有媧皇旗在。”
“以至高東皇這化的本事,威妖族,掌控整個妖族的命運也不過只是早晚的事。”
“媧皇旗這件不死媧皇留下的至高帝如果僅僅只是拿來當做號令妖族的旗幟,那就實在是大材小用。”
“嘗試徹底煉化媧皇旗,乃至于借助媧皇旗徹底擺本尊的控制。”
“未嘗不是一種更優的選擇。”
“要是能夠功。”
“那麼在這至高遠去,天仙不出的紀元時代里。”
“何止是掌控妖族。”
“便是染指掌控整個諸天萬界,乃至于徹底將夢幻泡影變祂的形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一旦祂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麼祂一定會去嘗試。”
“可其他至高。”
“甚至于留下這至高化的至高東皇本尊難道會意識不到這一點嗎?”
“所以祂們肯定不會允許至高東皇的這至高化真的威統治這一紀元的。”
“可就算祂知道其他至高留下了某種后手阻止祂。”
“但祂還是會去嘗試的。”
“知道為什麼嗎?”
林奇看著方云兩口子。
方云若有所思,低聲回答道,“因為利益。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就算千萬人阻止,也一樣會利益熏心,無法自控。”
“是啊。利益。”
“人心思變,這世上什麼都可能是假的。”
“但唯有利益,可以永恒的輕易的撬人心。”
“眾生、仙佛、天仙、至高皆困于其中,無法自拔。”
“你們知道嗎?”
“你們的大師叔棄天帝很可能真的背叛我了。”
“因為利益。”
“所以至高東皇的這化會為了利益背叛其他至高,乃至于背叛至高東皇本尊。”
“其實也只是理之中的事。”
“只要給出的讓祂背叛的利益足夠大。”
“比如說統治諸天萬界的最高的唯一權柄。”
“比如說為夢幻泡影天道降下后的唯一合道者。”
“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至高東皇的這化如此,穹高上帝的那化亦如此。”
“不要把祂們想得太高尚。”
“祂們若是高尚,也不會以埋葬整個諸天萬界,無盡眾生為代價去追尋那至高之上的前路了。”
“事實上祂們比誰都貪婪,比誰都卑鄙無恥。”
“一旦失去了制衡祂們的力量。”
“祂們就會用最卑劣,最無恥的方式不擇手段的去貪婪的攫取一切所有被祂們看上的利益。”
“哪怕代價是深陷阱,哪怕明知山有虎。”
“但祂們也只是偏向虎山行罷了。”
“所以你們明白了嗎?”
“不是為師真的對那至高東皇,對那穹高上帝無能為力。”
“而是為師已經看到了祂們最后不得不失敗的結局。”
“我們不需要做什麼。”
“自有那高高在上的至高出手,會不惜一切的去阻止祂們。”
“因為那些至高比我們更恐懼,更害怕那至高東皇和穹高上帝真的先祂們一步,占據絕對的先機。”
說到此,林奇不再解釋,向天空,失神良久之后,才再次開口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只是阿貍。”
“還有玉瑤。”
“們上此前被至高種下的劫數暗手。”
“能否真的解除。”
“如今便是最好的機會。”
“為師很確信們最后都會平安無事。”
“因為祂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看起來似乎個個都目長遠,徹世間所有大局。”
“但前提是祂們就是大局。”
“可一旦祂們發現自己不在這大局之中。”
“那麼祂們就絕對不會在乎所謂的大局!”
“所以安心留在這里吧。”
“阿貍不會有事。”
“阿貍是個聰明的孩子,即使沒有聽到為師給出的下策。”
“但會自己明白的。”
“就算不明白,也會有人指點明白的。”
“也不用擔心不死媧皇會在復蘇。”
“祂們容不得至高東皇,自然也同樣容不得不死媧皇。”
林奇自信說罷。
這些事本不應該直接告訴給方云兩口子知曉。
畢竟無論他如何自信事會按照他所徹的發展。
但不同于玉瑤早已經與黃昏母神糾纏許久。
以至于穹高上帝和那西皇母神要奪舍同化玉瑤。
就必須要對黃昏母神下手。
從而讓穹高上帝那邊沒有任何轉圜退的余地。
可阿貍這邊。
哪怕早已經明牌是不死媧皇的轉世之。
可若是不死媧皇夠能忍。
那麼理論上不死媧皇就還有在阿貍繼續潛伏的可能。
但可憐天下父母心。
林奇終究是不忍方云兩口子以淚洗面,長跪不起。
左右無論阿貍能否趁此機會擺不死媧皇,都是能夠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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