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嫵:……
這石校尉可真是不嚴,得告誡謝玦,莫讓他喝酒才。
雖這麼想,還是忍不住追問:“說了什麼?”
明月回道:“但也沒說什麼,就只說了在護送貴人從別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埋伏,對方不僅人數眾多,且各個都似手了得,招式狠厲,似乎是專門訓練暗殺的殺手。”
“石校尉說侯爺為了保護貴人,以一敵十。在手的時候,有刺客從背后襲,那利劍眼見就要從背后穿過侯爺的肩胛骨。但不曾想侯爺頭像是預先察覺了一般,頭也沒回,直接一記回馬槍結果了刺客的命,所以侯爺也只是傷了臂膀的皮。”
聽到那句“像是預先察覺了”的話,翁璟嫵有一瞬的恍惚。
若是本該傷了肩胛骨的話,那麼謝玦上輩子的行事,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這輩子沒有重傷,所以沒有什麼耽擱,也就提前回來了。
更是沒有提前從國公府離開,也沒有一言不發的搬去東廂房。
這些也都能說得通了。
可,說不通的地方是就像石校尉所言——像是預先察覺了,所以躲開了?
他為何能避開?
是巧合?
還是真的預先知道了?
還是的緣故?
亦或者……他如一樣,是多年后回來的?
心下疑越來越多,必須得弄清楚才。
看了眼榻上的被衾,眸沉沉。
略一沉后,抬頭吩咐明月:“準備熱湯,我要沐浴。”
時下謝玦在發高熱,又飲了些酒,腦子遠不比平時清醒,正是戒心最為松懈的時候。
也是試探的最好時機。
明月的人計都對石校尉有效,的人計應該也是有的。
謝玦做了護送穆王時遇刺的夢。
只是這個夢,和現實所發生的有所不一樣。
夢外,他雖然手臂了些皮傷,但也算是躲開了那利劍。
可夢,那把利劍卻是直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一側。
那一瞬劇烈的疼痛,讓謝玦驀然睜開了雙眼。
額頭被一層薄汗所覆。
意識到是在做夢,他從床上坐起,但隨即便察覺了怪異。
他低下頭瞧了眼自己掌心所捂的地方,是夢中被長劍刺穿的地方。
臂上的傷口只是略微泛疼,可這個位置明明并未傷,可時下卻真的似被人用刀子扎了一般,疼痛劇烈。
謝玦眉頭皺,不覺的想起從知道阿嫵有孕后,接連做過的怪夢與出現過的幻覺。
謝玦不止一回夢到過自己戰敗慘死。
而現在又夢到自己重傷。
做了這個夢便罷了,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護送穆王回金都,在與刺客手的場景卻好似經歷過一樣。
長劍從背后刺來的那麼一瞬,腦子沒有任何的反應,已經做出了反應,手中的長/槍倏然回刺,因此避開了傷及要害。
回來后。
見到妻子,卻又總是出現一些陌生卻又悉的幻覺。
有時甚至覺得一些話,一些事,都有種詭異的悉。
疼痛減緩,謝玦了依舊泛疼的額頭。
轉頭看了眼紗窗,天竟已然黑了。
掀開薄衾從床上下來,依著廊下掛燈進的微弱燭走到了桌旁,未點燈便先倒了一盞涼水。
正要飲下,忽然想起妻子說的話,便也就放下了。
正要朝著門外喚人,卻看到屋外廊下投在菱窗上的影。
是阿嫵。
謝玦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在翁璟嫵準備敲門時,漆黑的屋中便傳出了謝玦那明顯干啞的嗓音:“進來,門沒上鎖。”
明月推開了門。
翁璟嫵先了屋中。
明月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面上,點了燭燈后,便退出了屋外,闔上了房門。
燭火亮了屋子,謝玦也清了妻子的穿著打扮,眉頭不暗一蹙。
許是剛沐浴完,發髻略顯松散,增添了幾分嫵。
而上的訶子比平日略低了些,一大片的盡顯,更有微微淺若若現。
平日從不做這樣的打扮,但卻又覺得不陌生,甚至在病中,還有些許的躁。
謝玦微一思索,收回了目。
翁璟嫵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道:“夫君尚未用膳,我便讓廚房熬了些粥,順道給夫君換一藥。”
桌面上,有一盅粥和一壺茶,還有今日裝藥的匣子。
翁璟嫵看了眼桌面上那杯似乎剛倒的茶水,也沒說什麼,而是翻了個杯盞,又倒了一盞溫茶遞給他。
謝玦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翁璟嫵略微彎腰盛粥,許是訶子略松,略一彎腰,壑深了些。
謝玦放下杯盞,不經意一瞥,尚握著杯盞的手驀然一。
那白與香甜的記憶,在這一瞬涌上了腦海之中。
也在那一瞬,高熱帶來的火氣也全數往下涌去。
翁璟嫵把粥盛好,放到他面前時,子更低了些,溫聲細語的道:“粥還有些燙,先放一會,我先給夫君上藥。”
說著,那雙白的手已經到了他的襟之上,去他上的里。
可才到他的襟,謝玦卻忽然抓住了那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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