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盧慎就說：“娘，莫非真的要作廢？”

“不然呢？你看看以前兩平妻的時候，王拂珍可敢像現在這樣興風作浪？”

“那時不敢，那是因為祖父活著，我看未必會怕方錦繡。”

“那也得抬方錦繡來，否則能上天。”

“這倒也是。”

接方錦繡回來，並不是為了孩子，主要還是為了他們自己。

現在的盧家已經不是以前的盧家了，那霸道蠻橫又狠毒的王拂珍當家，這對母子是真害怕。

接方錦繡回來能不能管用難說，不過想想多有點兒用吧，畢竟鄭夫人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

……

數日後，盧慎真把那事兒給辦了。

王拂珍得知後，把盧慎罵了個狗淋頭。

“你個蠢貨，可知什麽請神容易送神難？方錦繡這種誰粘誰倒黴的狗屎，人家都避之不及，你竟然帶把往家裏請？”

好不容易才把方錦繡搞走的，這蠢貨居然又給弄回來，能不生氣？

“哼，你算了吧。王拂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你就這麽想獨占本老爺的正妻之位？”

王拂珍：“……”給惡心壞了。

“你算什麽玩意兒，你和正妻之位很值錢嗎？”

“嗬，不值錢你霸占著做什麽？”

哈，笑死，以為是為了他正妻之位嗎？

一麵銅鏡砸他勉強，“好好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吧，就你，連個男人都不算的東西，你也好意思？”

盧慎一怔，麵驟變，“你說什麽？”

罵他別的就算了，竟然罵他不算男人？

王拂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道：“聽說你呼不了三口氣就結束了，可是？”

盧慎：“……”

“哈哈哈，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厲害吧？”

盧慎黑著臉瞪著。

“或者說，你是不是不知道正常男人什麽樣呀？”

說話間，掏出一張銀票塞他手裏，笑道：“今晚就別住家裏了，去那勾欄院看看吧，看看正常男人是什麽樣的。”

盧慎屋裏近來收的兩個漂亮的妾室都是王拂珍安排的，們會把盧慎的一切都告訴，連這種事也不例外。

其中一個就是勾欄院裏贖出來的，不過不是京城的勾欄院。

聽完王拂珍都震驚了。

辱完他，王拂珍大笑著轉離去。

盧慎覺自己到偌大的侮辱，把那銀票都了一團。

心裏開始打鼓。

莫非……自己真的不正常？

……

盧慎辦了作廢貶妻為妾的事後，就和盧大夫人高高興興的去接方錦繡了。

盧錦繡心裏高興，覺得這一戰以他們退讓收場，就說明自己贏了。

可以回去了。

不過嘛還拿喬著，說：“我得給我娘說一聲。”

盧大夫人心想那崔青青可不是個正常人，正常人都覺得好的事，不見得好。

於是對道：“你娘肯定願意，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把我從盧家帶走的，我要是回去了，不和說，那豈不是傷了的心？”方錦繡說。

“不會不會，你娘把你帶走，那是疼惜你。不管是走還是留，不管你在哪兒，你好便好。現在的況是，你跟著我們回去才更好，自當是高興的。”

“是嗎？”

“當然了，其實你回去，你娘也為難，夾在你和你兄嫂之間夾板氣。都是怕你委屈，才自己了這氣啊，你可別再讓為難了。”

方錦繡若有所思。

這時盧慎接過話去說：“子出了嫁，自當要在婆家過下半輩子的，離開了婆家的人哪有個好下場的？你想想你二嫂吧，聽說才回葉家沒幾天，就被葉夫人勸著回鄭家了。”

方錦繡自信的說：“我娘和他們不一樣。”

“嗬，是，你娘是和別人不一樣，可留你做什麽？能不知勸你離開盧家意味著什麽嗎？自己的兒與不和，夫君也與不和，聽說你幾個兄長現在也與離了心。留下你就是邊沒人了，需要人陪。不顧你和孩子的未來強留下你給養老，那便是自私。”

“對，是自私。”盧大夫人幫腔，“但凡對兒好的，都是早早的把兒嫁出去經營自己的家。隻有自私的人，才會把兒留在邊給自己養老。”

聽他們這麽說著，倒是升起了方錦繡的試探之心。

想要知道養母是真心為好，還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隻要因為邊沒人了，才要強留下。

方錦繡想了想說：“我還是先問問我娘吧，我不想不聲不響的就和你們走了。”

“這……”兩人眼看勸不，也無可奈何。

“行吧，那你什麽時候去說？”

“今日太晚了，我明日再去說。”

二人和說好明天再來，就先回去了。

次日一大早方錦繡就去了鄭家，沒有進去，而是讓丫鬟去了門，請門房的人去通傳。

過了一會兒羅姨娘就出來了，請進去。

方錦繡卻是拒絕了。

道：“麻煩姨娘和我娘說一聲，我就不進去了，我就是想和說說話。”

羅姨娘有些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請小姐稍等一會兒。”

羅姨娘回去向鄭夫人說明了況。

鄭夫人驚訝道：“不進來？”

“是的。”

“這是做什麽？”

羅姨娘說：“大概是為了避嫌，您才把二公子夫妻哄回來沒幾天，要是再回來，怕是再生變故。”

“哎呀，又沒說要回來，就是說幾句話嘛。真是的，這孩子，我看這回是真知道教訓了。”

羅姨娘沒說什麽，隻拿了服幫換上。

過了一會兒收拾打扮好的鄭夫人就出來了，看到方錦繡果然在外麵。

鄭夫人道：“你這孩子，這是進去說幾句話都不敢了？”

方錦繡說：“娘，我不想讓你再為我為難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孝順。說吧，找娘有什麽事？”

“我們去前麵茶樓說吧。”

“行，正好喝上早茶。”

點上了早茶，方錦繡才慢吞吞的開口。

“是這樣，盧慎和他娘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