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沒看到短信，人還在浴室裏。

鏡子裏氤氳的水霧層層淡去，又層層迷蒙，倒映著孩曼妙纖瘦的姿。

任由微涼的水流從發，到臉頰，再到仰起的肩頸……

冷冰冰的，隨時提醒該如何的保持清醒、理智。

而不是走進裴妄心搭建的陷阱中去。

沈意抬手關掉花灑，頭發還漉漉的，用浴巾包裹著出去。

進來浴室前天還亮，便沒開燈。

這會兒天已暗，房間也被黑暗填滿了。

沈意憑借著記憶去燈，卻在按下燈時，一隻炙熱的大掌陡然覆蓋下來，嚇得沈意險些尖出聲。

“噓，是我。”裴妄在耳邊低語。

聽到他的聲音，沈意微微鬆了口氣後又皺眉。

按下燈，看到裴妄站在跟前似笑非笑的模樣，有點生氣，“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吱聲。”

裴妄的視線寸寸掠過的臉蛋、鎖骨。

清水芙蓉也形容不了的清冷俗，水汪汪的特別勾人。

裴妄結上下滾，原本磁的嗓音難言低啞，“給你發信息了，你沒回。”

沈意手去拿手機，誰知道指尖一，手機就滾到了床底下。

半跪在地毯上，一手捂住前的浴巾，一手手去撈手機。

浴巾本就不長，站著時，尚且能遮住大，如今半屈的作，該的不該的都出來了，被浴巾包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兩條又細又長的雙白皙的晃眼，再往裏就是引人勝的神花園……

裴妄閉了閉眼，才勉強下腹下翻湧的火氣。

從櫃裏找了件睡遮在下半。

沈意一僵，才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抓起手機就飛快的直起。

沒想到作太急，腦袋一抬就撞在了床邊上。

裴妄看著捂住腦袋，眼角都掛了水汽，一時間竟是哭笑不得。

“怎麽這麽不小心。”

走過去看被撞的地方，低頭輕輕吹著，“好在沒起包，就是有點紅，要不然你怎麽去試鏡？”

“還不是你嚇我！”

裴妄淺笑，“是我的錯，下次我應該欣賞，而不該為你遮。”

沈意臉瞬間紅了，從浴室出來，底下什麽都沒穿。

半晌，才從漉漉的頭發中抬頭看他，飛快扯開話題，“你怎麽知道我要去試鏡？”

“我安排給你的角你不喜歡，非要自己逞強去試鏡，李導必然會給我打電話，看我什麽意思。”

裴妄的手指溫的那抹紅痕。

覺得不安心，又出去拿冰箱裏的冰塊用巾包上給敷。

沈意愣了下，“你安排的？”

見裴妄沒回，道，“溫雅說是安排的，我不想承的，就拒絕了。”

裴妄倒是沒想到這點，漫不經心的譏笑了句，“本以為知三當三是人品問題，沒想到還冒名頂替涉及到了法律問題，連我的功勞都敢頂，是有點藝高人膽大。”

說完，他瞧了眼掌心下的孩，問了句，“現在你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還會拒絕那份合同嗎？”

沈意點頭，“也會。”

裴妄瞇了瞇眸，一隻手落在沈意的後頸輕了下，“為什麽？”

“我不想欠溫雅的，同樣也不想欠你的。”沈意目不斜視。

甚至欠溫雅的能還，欠他的還不起。

“誰說讓你還了，我樂意給的。”裴妄按住的頸窩俯，“說了給你利用，不用白不用。”

沈意抿了抿，沒說話。

裴妄低頭看了眼撞到的地方，紅痕已經淡去很多，明天也不會影響試鏡。

他低頭吻了吻沈意的發髻，摟著的腰懷，“意意，我不需要你付出什麽，也不需要得到什麽回報，僅僅是想把我有的給你，你毫無顧忌的收下就好，隨便糟蹋都行，僅僅當我……”

他抵著的額心，眼底都是繾綣，“當我在追求你，男人追求人的時候不都要這樣嗎。”

“裴妄……你別這樣。”

沈意不習慣。

不習慣他太認真。

裴妄捧起的臉頰，指腹寸寸挲，“意意，你看看我。”

沈意抬起的眼角有些。

上還有浴室裏帶出來的牛混合著柚子香的味道。

“他們都說我像狗，總粘著你不放，你就把這些當狗為了討好你做的，不許拒絕好不好？”

他用最溫卑微的語氣，意圖打開沈意的心扉。

沈意的眼神晃了晃，低下頭，依舊沒有吭聲。

那層枷鎖太過陳舊，太過不風。

以至於沈意都忘記了如何撬開那扇門，骨子裏不願意再相信任何人。

“裴妄我恐怕不能……”

也許他是認真的，沈意也已經拚湊不好完整的自己了。

“噓，你可以暫時不用回答我。”

裴妄不敢聽裏說出決絕的話，低頭在眉眼上親了會兒，把人的往懷裏帶，嗓音沉沉的，“意意，我可以等，等你所有的考驗，等你回心轉意，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盡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不必顧及我。”

聽到這話，沈意隻覺得口悶悶的，有種難以言說的緒堵在咽。

太嗆。

眼睛都有點酸了。

“比如這次試鏡，你想自己爭取，那就去爭取。”

裴妄道，“我提供的隻是一條路，但走不走，怎麽走都在你，做你想做的一切，錯了就算我的。”

沈意的臉埋在他的前，悶聲，“你不會手，對不對？”

“你要不想我手，那我就不手。”

沈意垂在側的手收又鬆開，“好。”

裴妄低頭在角上輕輕地了一下，“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你要及時告訴我對我的不滿，不能在心裏扣我的分。”

沈意推了推他，保持些距離後站穩。

裹著浴巾，不太適合這麽煽的場麵。

“那你先出去，我要換服。”沈意道。

“……”

裴妄是不想出去的。

沈意幽幽的看他，那眼神好像在說‘我要扣分了’。

裴妄隻能去臺罰站。

換了件保守的睡，在鏡子裏檢查沒有不妥，才把他回來。

這會兒才正兒八經的瞧他，上的綢緞睡如塌在他上似的，淩又有點沉穆，帶鬆鬆垮垮的往腰上一係，出一截致白皙的鎖骨，仿佛一扯就會整個散開。

沈意勉強移開視線，說了句，“你想說的是什麽事兒？”

關於裴昊東的。

很興趣。

裴妄走過來，把人摟懷裏抱著坐沙發上，卻沒有出格的舉，沈意就隨他了。

瞧見他打開電腦，敲了幾下鍵盤。

隨即出現的是一個房間的監控畫麵。

床上坐的是裴昊東，手中拿著不知道什麽東西，泛著冷。

“這是裴昊東的房間，你居然安了監控？”

裴妄沒說話，手搭在肩上，示意繼續看。

隻見穿著紅吊帶睡的周嘉敏，從浴室裏很懼怕似的挪出來。

裴昊東不知道說了什麽，周嘉敏直接跪在他腳邊，主帶上了穿上恥的項圈，像狗一樣圍著他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