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箭持劍而立,長長的劍鋒抵在對面年的口,劃破了一寸服,距離心臟只差毫厘。
“你干什麼?”姜葵斥道。
的長劍襲來的剎那,對面的人閉上眼睛,直截了當地松開手,他的木劍墜落在地上。
幸好姜葵的劍收放自如。換作旁人,在謝無恙放棄抵擋那一式殺招的同時,哪怕木劍也可能危及他的命。
“你為什麼不擋?”姜葵扔了劍,瞪著他。
“不會。”謝無恙著。
“……”姜葵被噎著了。
他的眼神誠懇。姜葵想了一下,方才那一式殺機畢、鋒芒四起……像謝無恙這樣水平的習武者,確實不會擋。
……但是他直接扔劍的行為還是很過分。
至應當抬劍防一下吧?
對于一名劍客而言,棄劍投降是十分令人不齒的舉。盡管謝無恙算不得是什麼劍客,可是他的表現實在很令人生氣。
惱火地跺了下腳,一時找不到發泄的機會。
“夫人,別生氣。”謝無恙說。
他變戲法一樣從袖里出一個沉甸甸的小錦囊,恭恭敬敬地遞到姜葵面前,神真誠又溫和,似是在向道歉。
姜葵哼哼著拆開那個錦囊,愣了一下。
那是一包蓮子。一粒一粒的、青翠滴的、新鮮蓮子,全部都被人從蓮蓬里剝出來了,摞一小團,放在紅的小錦囊里。
這是今年夏天最后的蓮子了。吃了,便再沒有了。
姜葵想起謝瑗說過,謝無恙“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守著他的那一池蓮蓬,不許旁人去摘。原來他是想把那些蓮蓬都收起來,剝好了、再藏起來。
也許他是想自己吃?可是這一回惹惱了姜葵,只好獻出來給賠禮道歉。
姜葵坐在池畔的太湖石上吃蓮子,爽朗又清甜的夏日氣味在舌尖涌開來,的眉眼便一齊彎起來。
謝無恙抱著劍倚在樹下看。
滿是水汽的風從池上吹來,經過的發、再落到他的面龐上,帶來早秋的涼爽氣息和幽而淡的香。
他又困了。
姜葵吃完了那袋蓮子,想要原諒一下謝無恙方才棄劍的糟糕行為,卻發現謝無恙倚在樹下,閉著眼睛,似是在躲懶。
不行,姜小滿絕不會這麼容易被賄賂。
“謝無恙,起來,我們還沒有練完呢——”姜葵提劍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手去拉他的肩膀。
“啪。”木劍落地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是兩柄木劍一齊落地,拍起滿地秋葉。
樹下的年在抬手的瞬間,緩緩朝倒過來,半個子靠在的懷里。他上有溫沉的檀香氣味,從發間涌到的鼻尖,悠悠漫漫。
姜葵眨了下眼睛,他正慢慢往下跌倒。
于是嘆了口氣,手抱住他,把他扶起在自己的上。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的肩頭,呼吸聲沉沉,不似假裝。
他原來是靠在樹下睡著了。
……為什麼有人連站著也能睡著?
姜葵觀察了謝無恙一陣,發覺他的臉很蒼白,大約是又發病了。很無奈地拖起他,帶著他去了東宮偏殿,把他整個人泡進藥池里。怕把他泡得發脹,沒敢像昨天顧詹事那樣泡他一個時辰,只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把他從水里撈了出來。
面對著漉漉的謝無恙,姜葵有些犯難。
顧詹事恰好不在,又不能讓其他宮人看見謝無恙的這種狀態。
“好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咬著下,“暫且幫你一下。”
姜葵找來了一張寬大而的白巾和一件干爽的檀香味的外袍。跪坐下來,閉著眼睛給的夫君換服,迅速地解開帶子、褪下外袍、再往他上套服。一旦不小心到他的皮,的手指就驚得跳起,飛快地躍過去。
像套一個麻袋那樣給他換好了服,然后捧著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間,一點點地幫他頭發。
他睡的時候實在像一個布娃娃,這一點也讓想起祝子安。
這一次謝無恙醒得很快。他睜開眼睛時,撞見自上而下審視他的目,有一瞬間以為時間退回到了昨天。
他抓了抓頭發,再次發現自己上的服換過了。
“顧詹事來過。”姜葵悶聲道,面不改地撒了一個小謊。
發覺,謝無恙只要睡著了,就會睡得很沉,仿佛怎麼樣他都不醒。有時候甚至擔心他是不是睡死過去了,他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半是茫然地著,帶著如夢方醒的倦意。
“好。”謝無恙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你……背過去一下……我整理一下服。”
姜葵背過。謝無恙低著頭,默默地解開袍,全部重新穿了一遍。他整理好七八糟的領口,捋平了皺一團的擺,把白里袖扎到腕上……好不容易恢復那個端莊持重的皇太子。
“好了。”他低聲說,“……多謝夫人。”
姜葵回看他。被著早起練劍又被拖去浸了藥池的謝無恙,此刻的氣罕見地好了起來,臉頰上微微紅潤……耳廓好像也微微紅了。
“哼。”姜葵別過頭不看他,“你該去崇文館了。”
謝無恙離開以后,姜葵回到寢殿里,抱起乎乎的被子,快樂地睡起了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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