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周遭都如出一轍。
而且,溫印,溫印或是婁長空也來過,但如果只是溫印,他不在,溫印只會覺得圖同李坦很像,就算驚訝,也不會想到旁的。
只能從圖這里知曉舅舅在滄州的行蹤,最多,只會知曉阮家兩兄弟的事,但旁的,溫印猜測不住來……
這些所有的似曾相識,一步步,一幕幕,都讓他產生了比早前更濃郁的念頭。
——溫印和婁長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
他早前一葉障目,從來沒往這想過。
但記憶里不糊有錯,在離院的時候,溫印能這麼嫻得使喚婁長空的人,也對經商之事頭頭是道。
真的是……
李裕端起茶盞的手逐漸握,也正在這個時候,屋門開合的聲音響起,李裕不由起。
彭鼎看向天子,天子很這樣,甚至,彭鼎從天子面容上看到了一張。
彭鼎也看向廳外。
果真,當圖抱著拿著糖葫蘆串的兒時,李裕也好,彭鼎也好,都一眼看到那張同李坦一模一樣,宛若雙生的臉。
彭鼎眼中都是驚駭,這!
李裕眼眶卻微紅。
一樣,一模一樣……
圖和李坦生得一模一樣,所有的事,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阿茵,婁長空,圖。
一時間,李裕心底蠱著。
好似所有的事都在慢慢通,也愣住沒有出聲。
“夫君,這位就是木公子,木公子家中經商,相中了我們在滄州的祖屋,想要買下來。”
圖詫異看向李裕,早前婁長空來是因為區叔叔的事,只不過借著祖屋的幌子;眼前的人……
圖有些拿不準。
圖放下懷中的兒,溫聲朝妻子道,“你帶小豆丁去玩會兒吧,我同木公子說會兒話。”
婦人從善如流。
圖多打量了李裕幾年,確認沒有任何印象,也應當有顧慮,他是尾隨婁長空來的這里,不過就這兩日,前后腳功夫,或是還有旁的目的,甚至,同區叔叔的死有關?
圖謹慎,也支開了妻。
李裕盡收眼底。
“木公子想要滄州的祖屋?”圖眼中有試探,“那祖屋年久失修,怕是住不了人了,公子是買來做什麼的?”
李裕看著眼前同李坦一樣的臉,腦海中是關于李坦全然不同的兩種記憶。
一種,在記憶中有些模糊,是宮門破,他去到金殿時,金殿這已經火沖天,旁人告訴他,貴平陪同李坦一起燒死在金殿之中。
而另一種,記憶很清楚,是他確確實實經歷過的。
宮門破,宮墻流河,他拎劍步天子殿堂,見李坦著日月星辰龍袍,高坐在金殿龍椅上等他。
——說實話,朕沒想到過會有今日,也沒想過你能贏到最后。
——我當初應當殺了你的,李裕,我應當殺了你的!
——哈哈哈哈!這天下還是你的,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哈哈哈!終于走到這里了,你開心嗎?除了這個皇位,你還剩什麼了?李裕,你什麼都不剩了,你和我一樣,是孤家寡人!哈哈哈哈!你也來嘗嘗這龍椅滋味,我嘗過了,到你了!
……
李裕垂眸,斂了眸間緒,再睜眼時,眼中似古井無波,“說過了,經商的人,買來定風水用的。”
李裕說完,聲音中有疲憊,“彭鼎。”
彭鼎會意上前,從袖袋中拿出一枚錢袋直接遞到圖手中。
圖微訝,他沒想過對方真的是……
手中沉甸甸的一包,圖打開一角,頓時眉頭皺,“太多了,不值這個價。”
圖還同記憶中一樣正值,也想還給彭鼎,但彭鼎多明。
圖看向李裕,知曉他是真的存心要買那宅子,也不會收回去了,圖從錢袋中拿了一枚銀錠子,剩下的,又上前塞回彭鼎手中,“這樣吧,我收定金,一年,你要想反悔就來我這里取定金。”
“不會反悔。”李裕淡聲。
彭鼎重新將錢袋放回圖手中,圖剛想婉拒,但這時才明顯發現對方是練家子。
圖沉聲,“無功不祿,木公子,這不合適。”
李裕看他,“它在我這里值這個價,收好,如果真覺得無功不祿,我想問問,婁長空什麼時候走的,往何去了?”
圖目驚訝。
李裕繼續道,“他是故友,原本也是想來打聽他父親的消息,既然他來過,就是打聽過了,我想去見他,很重要,圖公子,能否告訴我?”
聽到這句,圖明白了,“就前兩日才走的,說是往繁城去了。”
往繁城去,要穿過鴻山。
鴻山有三日路程,能攆上……
李裕轉。
彭鼎也跟著轉。
圖再次目驚訝。
“去繁城。”李裕沉聲吩咐。
“是!”彭鼎等人也躍上馬。
只是馬車剛要駛離,是圖的夫人上前,“木公子。”
李裕起簾櫳,“夫人怎麼了?”
對方目激,“其實,家中正好有筆銀子短缺,木公子是解了我們家燃眉之急,木公子早前不是問,婁老板同誰一道來的嗎?”
李裕頷首,“夫人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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