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看到手機裏的回複,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他的回答更有點莫名其妙的。
【比如,一起結個婚怎麽樣?】
一臉詭異的回了個:【?】
然後沈肆那邊回複了句:
【上一條是家裏小孩惡作劇,你全當沒看見,但如果你想的話,我也不反對。】
林疏棠的表更加一言難盡了。
什麽‘想的話’?
難道這是在試探有沒有異心?
畢竟豪門世家的子弟玩人的時候,貌似最怕的就是被人纏上。
估計是沈肆擔心有攀附豪門的心思,所以給的警告?
林疏棠想了想,回複:【沈放心,我演技好、事還,合約終止那天,就是我原地消失的那天。】
然後那邊就沒回複了。
估計沈肆已經到了徹底的決心和誠意。
林疏棠的往後靠,隨手翻看著下半年的業務報表,心越發通暢了。
沈肆堪稱搖錢樹。
自從外邊傳開他們之間的‘’以及宣布和孫氏長達兩年的合作後,甚至都不需要出去跑業務,那些合作商自求上門。
所以最近的安排很,會議一個接一個的。
哪怕工作到晚上八點,離開公司時依舊神抖擻的。
到了地下停車場,林疏棠剛拉開車門,還沒坐進去,被腳步匆匆趕過來的書給攔住了。
“林總,您先別上車,這輛車有問題!”
林疏棠車門拉開往後站了兩步,目環視一周自己的車,車上的確有過的劃痕。
扯了下角,甚至猜都沒有猜,“宋文翰幹的?”
書吃驚,“您怎麽知道?”
林疏棠側目,“他來公司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不是想弄死,就是在想弄死的路上。
這是關琴雪三人組此生的終極目標。
書聽得想笑又覺得可悲,“剛才我下班來車庫取車,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從你車旁邊走過去了,服裏鼓鼓的,應該是藏著什麽東西怕被別人知道!”
所以在看到林疏棠上車後,就沒忍住住了。
林疏棠用細高跟踢了一下車胎,冷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林總,我們要不要……報警?車庫裏到都是監控,肯定能把宋文翰給拍到!”
“報警有什麽用。”沒造實際傷害,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從包裏拿出一顆柚子糖塞裏,林疏棠拉開車門,上車啟,一氣嗬。
書急忙攔住,“林總這車八被手腳了,不能開,要是出事兒了怎麽辦?!”
“就是要出事才開。”
林疏棠慵懶的往椅背上靠,豔的微微掀,咀嚼著糖果。
見書堵在路上,騰出一隻手,指尖蔥白瑩潤,散漫地往旁邊晃了晃,示意別擋路。
書不明所以的往後撤幾步,然後就看到林總開車,直出了車庫。
書不太放心的開自己的車跟在後邊,隻見那輛黑大G連停都沒停頓,在開出車庫不久的路段。
車速不停的,毫不猶豫的,‘砰’的一聲,往路邊欄桿上撞!
安全氣囊瞬間彈了出來。
“林總!”書忍不住尖一聲。
把車往路邊扔,趕衝過去。
還沒跑到事發現場,就見林總已經姿態懶散的踢開車門,踩著細高跟的長邁了出來。
書傻愣在原地。
林疏棠指尖打理著被弄的發,一如既往的明豔人,恍若當事人不是一般。
看了眼書,孩眉頭揚著,“還不報警?”
隨後佯裝扶著額頭,影踉蹌兩下,往地上閉著眼睛那麽一躺。
書正手足無措的報警呢,回頭看到這一幕,簡直看呆了,“林、林總,您這是……”
林疏棠閉著眼睛,雙手安靜的放在前,很安詳的紋不,“訛人。”
書:“……”
林疏棠紅掀,“等警察和救護車來了哭慘點,懂?”
書角了,夜晚車流穿行,的神簡直比路邊的霓虹燈還五彩斑斕。
很快警察就到了,馬上現場拍照取證!
書在一旁泣不聲的哭訴事經過,還把地下車庫看到的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經驗充足的警意識到這是一起不同尋常且重大的蓄意殺人案,立刻派人檢查失控車輛。
果然,黑大G有兩個胎都被明顯的鬆過,確實在行駛過程中會造車輛失控。
救護車把林疏棠抬上去時,書哭天搶地的,捂住心口幾度要昏厥,還是林疏棠了下的手,示意戲有點浮誇,書打了個哭嗝,才堪堪收住眼淚。
事後,書和警一起去地下停車場調監控、取證。
搶救車上,醫生對林疏棠進行一番檢查,結果什麽都沒查出來。
送到醫院後,林疏棠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對醫生痛苦的說頭疼。
醫生反複的看檢查結果,確定沒什麽事,可一聽警說剛經曆過通事故,當下判斷頭疼是因為氣囊彈出時撞到腦袋的緣故,讓留院觀察。
病房裏沒什麽人了,林疏棠才翻出包裏一直在響的手機,是季繁月打來的。
問怎麽還沒下班。
林疏棠懶懶散散地躺在病床上,把靠枕挑高一些,“下班了。”
“那還不回家?”此刻季繁月正坐在林家門口的石階上,就等回來呢,“你該不會和沈肆醬醬釀釀,然後無的要放我鴿子吧?”
林疏棠額心一跳,“沒有醬醬釀釀,沈肆出差了,我現在在醫院。”
“去看爺爺了?”
林疏棠指尖拎起桌邊的水,小口小口的抿,“我出車禍了,住院的是我。”
“啥?”季繁月猛地站起,匆匆跳上車,“什麽況?你在哪家醫院?傷得嚴重嗎?”
電話那邊傳來發車的聲音,林疏棠慢條斯理的回,“不用擔心,我沒事,有事的是別人。”
等季繁月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已經來了不速之客。
是宋柏東和宋詩蕊。
“疏棠啊,你弟弟就是一時糊塗,他還小,就是孩子心跟你開個玩笑,你看,現在也沒什麽事了,你跟警署那邊說一聲,撤掉訴訟,這件事就算了吧。”
宋柏東試探的去看林疏棠。
對方低頭玩著手機,眼皮都沒抬,“開玩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子,關琴雪不幽默的話,還真生不出他這麽個笑話。”
宋柏東語氣有點急了,“你明知道文翰他是因為你關姨的事鬼迷心竅才會這樣,說起來都是被你的,得饒人且饒人,你關姨已經進去了,文翰還年輕,難道你還要他進去嗎!要是從監獄裏出來,他這輩子就毀了!”
“你這是在跟我說他的殺人機?”
林疏棠揚起似笑非笑的眼眸,晃晃開錄音的手機,“我替警署的檢察謝你提供的證詞。”
親生父親的證詞參考很大。
機和證據都有了。
宋文翰這局子,蹲定了。
宋柏東的臉微微發白,意識到說錯了話。
林疏棠斜支著腦袋,角帶著幾分冷峭,“宋先生,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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