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話的語氣都很稀疏平常,好似朋友之間的談,卻每個字,都在提醒著許清歡,和傅宴時之間的差距。
夏晚予每次說完也不會追問,就是不經意的講出來,然后很自然的轉到下一個話題上。
有時候還給許清歡一種,是自己太敏的錯覺。
終于,合同算是確定了。
許清歡暗暗松了口氣,站起來,“辛苦夏律師了,我先走了。”
“哎!急什麼,剛好宴時應該快醒了,我去喊他一聲,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
傅宴時……快醒了?
停頓了下,就聽到了夏晚予的解釋,“也不知他昨晚做什麼去了,我問他,他還死活不說!今天早上連續兩個會議結束后,我瞧他太累了,就讓他休息一會。”
“……”
許清歡想,傅宴時死活不說是正常的吧!不然怎麼和自己的白月說?總不能告訴,自己在陪另一個人,這人還是個替代品。
“我就不吃了,還有事,謝謝夏律師。”
說完,轉就想走。
夏晚予還偏得在這個時候又住,踩著高跟鞋快步的走過來。
“那個……我有句話想直說,就是提醒下,你別介意。”
“?”
“你脖子上的吻痕,來總公司上班以后需要遮一下,影響不太好。”指了指許清歡脖頸間的紅印,“安全措施也要注意做好,不然……無論是傅氏還是宴時,都容不下這后果。”
其實許清歡是有意拿底遮了的,就連在醫院里,母親都沒發現。
但也許是人天生
的敏,夏晚予肯定是盯著自己仔細的看了。
“夏小姐。”許清歡的嗓音含著清冷,語氣沒什麼起伏,“你的提醒,我很介意。”
“……”
“不如你去提醒一下傅宴時,別總是在我上留下痕跡,這樣更好。”
真的不喜歡這種刀子,明褒暗諷,實屬沒勁。
無可置疑的,夏晚予確實是傅宴時的白月,高貴,有能力,可起碼目前為止,自己還是傅宴時法律上承認的妻子。
倫理道德上,傅宴時給予了自己反駁的權利。
許清歡直脊背走出了夏晚予的辦公室,直到進電梯,才稍稍放松。
剛到總公司的門口,傅宴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聽,他的聲音還真有幾分剛睡醒后的惺忪沙啞,夏晚予沒騙自己。
“你在醫院?”
“沒有,我約了同事去佛陀寺。”許清歡說著,抬頭看了眼傅氏集團的大廈,高聳云,刺眼得讓不自覺瞇起眸子來,“你有事嗎?”
“晚上我回家吃飯。”
“哦,那把想吃的發給我,我回去的路上就把菜買了。”
傅宴時那邊停頓了下,突然道,“你語氣不對,是怎麼了?”
“我能怎麼!”許清歡趕笑笑,“就是剛才在想工作的事而已,你先忙吧,我得快點趕地鐵和同事匯合了。”
直接掛斷電話,然后看了眼傅佳佳剛才發來的微信。
歡歡寶貝,我已經到佛陀寺了!跟我一起來的還有我哥,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等我,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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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