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揚看一眼：“這就是剛才那條。”

“哦……”蘇婷訕訕地收回手，拉著章茹往包間走。

章雪揚跟在這對臥龍雛旁邊，走進包間。

粵菜清淡，客家菜也追求原原味，注重火功。

上來的有釀豆腐，經常能見到的菜。

豆腐盛在缽仔里，表面焦但不糊，夾起不散，而且豆腐表皮還掛了漿，里面餡也很，焗得恰到好。

旁邊放的梅菜扣，厚度均勻的一排豬五花，下面碼的梅干菜，吸飽了梅菜的香味，不膩也不柴。

還有爐里現烤的豬，因為現烤所以最后才上，章茹把豬眼睛的兩只紅櫻桃摘下來，隔空安在章雪揚臉上，還蘇婷：“快看型男！”

蘇婷著眼皮笑，向那邊的章雪揚。

其實也沒有笑容滿面，但他的確跟之前開會時候不一樣了，人沒那麼凌厲，張弛有度，切換自如的覺。

耳邊一遍遍響起叉型的商業互吹，推杯換盞的，很快各店店長都走過去排隊等著向章雪揚敬酒，蘇婷遠遠看著，覺像上學時候老師開火車，一個個流去問問題。

錢秀君遲疑：“我們要不要去啊？”

“要的吧？不然不像話？”福田的店助小聲提議。

“那誰帶頭？”

理所當然的，都看向蘇婷，覺得和章雪揚相對一些，又是今天的主持加后勤。

蘇婷只好著頭皮站起來。

店助都是孩子，一群人互相壯膽，蘇婷在最前面：“雪揚總，我們敬您一杯。”

手里端著酒，還是白酒。

章雪揚看著蘇婷，忽然想起剛見那會怯生生的樣子，再跟今天主持會議的表現一對比，的確有長，還敢打頭陣來敬他。

“你們都很能喝？”章雪揚問。

“一杯應該可以的。”蘇婷心想敬東家，不能喝也得喝吧？

章雪揚確認了，這是個不長記的，恐怕早就忘了曾經被人灌得手都發抖，這時候還敢說能喝。

但凡他也有灌小姑娘的惡趣味，或者另有所圖，一杯又一杯的，借這個機會就能放倒。

正好服務員過來加茶，章雪揚放下酒杯：“我不行，喝到頂了。”他側說：“都以茶代酒吧，別跟你們店長一樣灌我出氣，我今天可沒惹過你們。”

他自我調侃，店助們紛紛樂出聲：“雪揚總放心，我們不是來報仇的！”

“難說。”章雪揚茶杯換到手里，不經意地掃蘇婷那麼一眼，把看得莫名臉紅又心虛，好像真有點報仇的心思一樣。

敬完后，各回各的位置。

章茹不知道溜哪去了，吃完豬就不見人，蘇婷跟幾個店助在聊天。

都是年紀差不太多的，基本也能聊到一起，再拍拍照，當這一瞬友的記錄。

“阿婷。”正看錢秀君寶寶的視頻時，戴玉蘭：“雪揚總好像醉了，你看看他有沒有事。”

“哦好的。”蘇婷趕忙起，先問服務員要了一杯蜂水，再去找章雪揚。

章雪揚在隔壁的空包間，他閉眼靠在椅背，應該是酒氣燒得人有點熱，襯衫扣子解開幾粒，一風流。

“雪揚總。”蘇婷先是敲了敲門，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走近一些：“雪揚總，您還好嗎？”

章雪揚確實醉了，呼吸都格外重，里咬煙想的，但一坐下來就腦袋發暈，覺胃也痛，總之覺很不好。

這麼難的狀態最適合睡一覺，或者這麼安安靜靜地瞇一會，但聽到有人過來的靜，他慢慢睜開眼。

蘇婷正好在喊他名字，一口呼面的香風吹過來，章雪揚忽然有點躁。

“怎麼了？”他摘下煙，結微微提，聲音也啞得像砂紙。

“您……沒事吧？”蘇婷頭回看他這樣，面紅，雙眼也不怎麼清明，看人時醉意明顯。

“沒事。”章雪揚定定神：“坐一下就好。”

“那您喝杯水吧，加了蜂的，能提神。”蘇婷把杯子遞過去，章雪揚也接了，但才喝一口：“太甜。”他皺眉。

“那我重新去拿。”蘇婷站起來，又看看窗戶：“我先把窗戶給您開一點，風應該會好些。”

“好。”章雪揚把杯子放到桌上，手指著眉心，應該是可以聚神的，視線卻不由自主跟著蘇婷。

這條子的材質很修，擺靈，一下一下在他眼里飄來飄去。

還有上的香水味，很好聞，很人。

蘇婷在窗臺耽誤了一會，軌道不順，使勁才推開兩扇，回到章雪揚邊拿杯子時，冷不丁聽他了聲：“蘇婷。”

“啊？”蘇婷回，腰帶被章雪揚勾住，人也被他用力拽到上，接著，他親了過來。

第24章 老欺負

已經是后半夜， 山莊很大，窗子開著，遠遠近近能聽到一些食客的聲音。

窗外風悠悠的，室燈沒開太多， 線昏昏的， 桌子很高，但蓋不住兩個人的影子。

蘇婷失去平衡， 下意識抱住章雪揚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很燙， 甚至能到脈搏在跳，跳得很快。

他追得也很急，讓陷在鋪天蓋地的男氣息中，下蹭過他的微茬，砂紙一樣的，但不算太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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