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華服,端著賢良淑德的架子道:“今日舉行賞花宴,各位無論男、無論婚否,盡表現自己的才華,出彩者會在接風宴會上展示,表現卓越者有重賞!”
下面的人一陣寂靜,三國使團都來,肯定有和親一說,婚或者訂婚的還好。沒訂婚的可就頭疼了,和親可是一把雙刃劍,需要權衡利弊才行。
皇上、皇后各自又說了兩句,就宣布宴會開始。
樂聲起,一隊穿著單薄紗的舞姬翩翩而來,輕歌曼舞,盡顯繁華富貴。
上若離覺得除了便宜爹要回來了,這事與沒什麼關系,拿起一塊兒點心默默的吃著。
這滄瀾大陸被四大國平分,東溟、西戎、北陵、南云,東溟臨著東海,南云臨南海,北陵和西戎是陸國家。
這次上天嘯就是出兵北陵,打了一年多,最后北陵求和,東溟得勝。
上天嘯甚是疼原主,即便是原主對他很淡漠疏離,那份疼也沒毫減。
自己心的發生一點變化,他也會發現的吧?
上若離暗暗思量著盡快得到三生草,要回肖云蘿的嫁妝,然后把肖飛救出來,讓他靠那些嫁妝養老。
自己則遠遁江湖,離開這個權力爭斗的旋渦,以后是大爺是祖宗,誰是誰。
大家神,各顯神通,爭取在一眾貴人前臉。
上若離以為就自己淡定,卻見鄭舒悅比還淡定,一條盤著,一條曲起。一只胳膊搭在膝蓋上拿著酒壺,另一只手拿著酒杯,正在自斟自飲。
那樣子,好不瀟灑肆意!
上若離正要也換個姿勢坐著,就聽皇后道:“若離呀,你今天是不是還是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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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句話,把大殿的目都吸引到上若離上。
大家以為上若離會像以往一樣紅著臉、低著頭,聲如蚊蚋的應是。
可是上若離鎮定自若起行禮,面無表的淡淡道:“皇后娘娘,臣已經有未婚夫君的人了,還是把機會讓給那些云英未嫁的小姐吧。”
皇上不贊同的道:“此話差矣,那天是你父親得勝班師回朝,你作為他的嫡長怎麼能不表示一下呢?”
皇后看了東溟子煜一眼,和藹笑道:“宣王,你看看你這未來王妃,還真是恪守戒婦德。”
MMP呀!戒婦德?上若離若是有那東西,按照現在的規矩,早就應該自縊明節了!
上若離知道了,把賜婚給東溟子煜恐怕也有要辱他的意思。
眾人一陣低語,賓席里已然傳出嘲笑之聲。
東溟子煜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沒有毫容,只是淡淡的瞥了上若離一眼,然后就專心喝杯子里的酒去了,好像那酒里能開出朵花兒似的。
上若離恭敬福:“多謝皇后娘娘贊賞,皇后娘娘英明!”
嗡!眾人嘩然,若不是在前,恐怕都笑噴了。
皇后臉上青白加,勉強維持住儀。
東溟月華卻忍不了,跳出來,罵道:“你這個臟貨,若是恪守戒婦德就該上
吊跳井、吞金撞柱。”
大殿一陣寂靜,這話很對,但一國公主當眾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也有違統。
上若離淡淡一笑,用懶洋洋的語調道:“安平公主這是質疑皇后的英明嗎?你這德行是從戒婦德上學的嗎?”
東溟月華指著上若離的鼻子,氣的手發抖,“你你你……”
“月華!退下!”皇后輕斥,這個兒的確是被寵壞了,不過上若離敢當眾給和的寶貝兒沒臉,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臭瞎子!
皇上的臉也不好看,適時的道:“上若離,你就彈琴吧,畢竟除了彈琴你也不會別的。”
來參加宴會的哪個不是人,看皇上、皇后對上若離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是在辱。
是東溟子煜的未婚妻,辱就是辱東溟子煜。
他們都知道以后要怎麼站隊了。
誰也沒發現,東溟子煜的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瞥過上若離時,冰冷的眸底閃過暖。
上若離被秋扶著坐到琴桌前,秋嚇得手發抖,手心里都是汗。
上若離坐到小琴凳上,芊芊素手放到琴弦上,微微閉上眼睛,原主的記憶紛至沓來。
玉手纖長,輕輕一撥,立刻營造出寒風蕭蕭,冷雨凄凄的意境。十萬大軍在嫻的手指間奔騰而來,一場曠世戰斗拉開了序幕。
眾人神都不由得一凜,沒想到以前只彈奏些兒長靡靡之音的上若離竟然彈出這等磅礴大氣的曲子。
原主的琴藝
很好,只是子自卑懦弱,所以彈出的曲子也平庸無奇。
如今上若離是過二十年高等教育、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較量,由而發的氣勢震懾人心。
素手一揚,琴音陡然升高,金戈鐵馬,刀劍影,驚心魄!
東溟子煜不自覺的坐直了子,深邃如千年古潭的目落在大殿中央那堅韌素雅的人兒上。
不是東溟子煜,殿、殿外的人都是熱沸騰,尤其是武將和侍衛。
他們好似置在刀劍影的戰場中,親自經歷著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廝殺。
就連皇上也眼眶灼熱、心澎湃,他也曾年輕過,也曾金戈鐵馬駕親征。
就在大家熱沸騰的不能自已時,琴音漸緩,廝殺在漸漸退,吶喊越來越飄渺。三千里江山盡收眼底。高山流水、大河長江,溪水潺潺,鳥語花香。手腕翻轉間風起云涌,波濤拍岸……
上若離背脊直、下微仰、目虛空,素手翻飛,白繡著淡藍牡丹的袖子在空中畫出好的弧度。
錚錚樂音,戛然而止。
而殿、殿外的聽眾卻陷了深深的沉思:是誰為這大好江山拋頭顱灑熱?是誰保家衛國,讓百姓安居樂業?
大殿一陣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啪!啪!啪!”的緩慢鼓掌聲響起。
東溟子煜率先鼓掌,皇上隨其后,其他人也都紛紛鼓掌。
一時殿掌聲經久不息,不管大家心里怎麼想,上若離今天確實是一曲琴音震京城。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穿越前,她是又颯又爽的女軍醫,穿越后,她竟成了沒人疼的小白菜,從棺材里爬出來,斗后媽,氣渣爹。夫婿要悔婚?太好了!說她是妖孽?你再說一個試試?說她不配為后?那我做妃總可以了吧。只是到了晚上,某皇帝眨巴著眼睛跪在搓衣板上,一字一頓地說天下無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