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娘走在這些太太最后面,穿著打扮倒是富貴人,比起早時候的小家碧玉,如今端著姿態,還真有幾分富家太太樣子。
只是云家其他太太都離有些遠,也本不搭理。
自然是瞧不上小地方來的,又是再嫁。
云老爺在云氏一族里,只能算是旁支,和嫡支的云大老爺完全不同,這會子他也只能站在后面位置。
跟著去迎蘅毅、韓巧。
蘅毅先下馬車,手扶著韓巧下來。
云大老爺立即笑著上前行禮,“草民見過侯爺、侯夫人。”
“云老爺不必多禮。”
韓巧笑著,云大太太立即上前來,朝韓巧福,“妾見過侯夫人。”
“云太太不必多禮。”
世道便是如此,等級分明,商更是涇渭分明。
即便早些日子,他們也還是商人,大家見面平起平坐,見到云家人還得客客氣氣。
如今云家人見到他們,得卑躬屈膝,客客氣氣,說話都要斟酌三思。
這便是權勢。
好在蘅毅、韓巧都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加上他們如今有求云家,這合作也得講究你我愿。
大家都有意好,又見過幾次,面子是有的,絡起來也很快。
韓巧自然也看見了站在云家太太們后面的趙歡娘。
詫異了瞬。
不過想到趙歡娘再嫁后,也就了然了。
沒想過今日給趙歡娘找不痛快,也沒想過要對趙歡娘做點什麼,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要趙歡娘不來找麻煩,不會搭理趙歡娘。
隨意打了招呼,韓巧就被簇擁著往眷那邊走。
蘅毅他們自然要去男賓那邊。
小廳角落里放了冰塊,廳里涼滋滋的,瓜果點心、甜湯從韓巧坐下手,就端到面前。
“都是府里廚娘做的,侯夫人您嘗嘗可合口味。”
“好。”
韓巧挨個嘗了嘗,給了很肯定的答案,“廚娘廚藝很好呀,這到蓮子羹就十分味。”
一點不苦,而且蓮子燉的爛,香的很。
云大太太笑著說道,“夫人,您難得來一趟,讓我家幾個小輩進來給您行個禮,往后拜托您多多照拂他們。”
這話說的倒也有些意思。
韓巧也是心思玲瓏,瞬間明白云大太太的意思。
家最大的孩子已經親。
但孫秀、孫依還沒定親不是麼,雖說年歲還小,但是年歲小可以先定親。
畢竟先下手為強嘛。
“行。”
云家的孩子們,不論男孩兒、兒模樣都不錯,瞧著也知書達理,俊逸風流。
年輕人嘛,還是活潑可的。
一一給韓巧行禮。
韓巧讓端月把見面禮送上,這也是早早準備好的。
看端月鼓鼓的袖袋就知曉了。
男孩子是白玉雕刻的文昌筆,孩子是如意鎖,不算貴重,但是也不輕,剛剛好。
“你們還不趕謝過侯夫人。”
“謝過夫人。”
韓巧笑道,“不必多禮,一點小小心意。”
又對云大太太說道,“你們家這些孩子長得可真標致。”
“孩兒像花朵兒般,艷滴,又溫雅致。男孩青松翠竹,文質彬彬,你福氣真好。”
被恭維一番,云大太太心里歡喜極了。
笑著便轉了話題,“聽說侯爺要征兵,這軍營地址可選好了?”
“還在選,應該在泛洲、徽州、郴州接。”
“……”云大太太默了片刻,“泛洲、徽州山匪可多。莫非侯爺是要去剿匪?”
“差不多。”韓巧道。
就這軍營地址一確定,泛洲、徽州的山匪怕是個個都瑟瑟發抖。
蘅毅的手段和本事,郴州如今再無山匪。
其它州的人自然怕。
“那是好事呀。我們宅婦人也不知道能做點什麼,不過我娘家是做布的,若是夫人您不嫌棄,我們愿意獻出五千匹布,給軍營將士添置裳。”
布雖便宜,但是五千匹也是不。
想買也得花些心思和引子。
“大太太這般慷慨,我替軍營將士先謝過,等到時候侯爺上折子,定也寫進去。”
“捐了什麼都寫嗎?”云大太太問。
“寫的,捐了些什麼,捐了多,不單單是口頭說說,還得有白紙黑字,一式好幾份,都是要存檔刻碑,以供后世瞻仰。”
韓巧這麼一說,云家太太們心思可就活泛了。
這可是名垂千古的事兒啊。
而且還能在皇上面前留個印象,更能讓家族得個好名聲。
銀子他們有,給多給這還需要商量。
又有人問韓巧,“捐什麼都行嗎?”
“理論上是,但軍營里用不到的東西不要,而且這些東西,誰家捐贈多,都會做賬本,以后用去了哪里,都會有個明細清單,捐贈者隨時可以看,朝廷可以看,百姓也可以看。”
就是清晰明了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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