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握著鋼筆的手頓了頓,隨即在文件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抬頭,看向了云鈞儒。
“這麼急,不是在休假嗎?”
“帝都那邊的人起了疑,已經有人在暗中查父親的行蹤了,我得出現一下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傅司爵聽到后,眉頭微蹙。
“那些人這麼急?之前不是一直沉得住氣的嗎?”
“哎,表弟,我說你這來了南城,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帝都那邊的事了嗎?那位這次是最后的機會了,如果還不能拿下他想要的,那他后的整個關系網都會被邊緣化,而他所在的家族,怕是要在帝都銷聲匿跡了,人家這是不功便仁啊。”
傅司爵聽了,冷嗤一聲道。
“就憑他也想坐上那個位置,春秋大夢呢。”
“咳咳咳……”
云鈞儒直接被傅司爵這囂張的話給嗆到了,連著咳了好一會兒。
“表弟啊,人家現在好歹也是三號,離那位置也算是一步之遙,你這話,過于囂張了啊。”
“囂張嗎?我倒是不覺得,三號而已,他勝算不大。”
傅司爵很自信的說道,云鈞儒愣了片刻,目灼灼的盯著傅司爵,總覺得這個表弟話里有話。
“表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咱可是一家人,有什麼可別瞞著。”
傅司爵眉梢輕挑,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推了推面前空了的茶盞,云鈞儒立馬識趣的給傅司爵倒滿了茶。
傅司爵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
“他覺得自己等贏的資本是什麼?”
“當然是他背后的那幾個財團,我可是聽說了,那老頭兒手里能控的流資金高達兩萬億。”
“哼,你還真信?”
br> 傅司爵輕嘲說道,云鈞儒有些坐不住了,這可是他辛辛苦苦調查到的。
“傅司爵,你還別不信,我查過了,支持那老頭的有四個財團,那幾個財團中最差的一個市值也有兩萬億,還不算其他一些小集團,這麼多要調出兩萬億,也不是沒可能的。”
“云鈞儒,虧你還是云家大,你算算云氏集團,目前市值差不多在兩千億左右,你問問小舅,云氏集團賬面上的流資金有多。”
云鈞儒一下子被問懵了,他是真的不管云氏集團的部事務,反正每年等著分紅就行了,他就想當個保家衛國的戰士。
傅司爵見狀,繼續說道。
“你覺得那些支持那個人的財團會集合所有資金孤注一擲嗎?這些財團能屹立不倒,可不會將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所有的支持不過是利益結合。可如果我們這邊一旦放出一些信號,讓他們知道那個人贏面不大,那你覺得那些財團背后的資本還會無條件的支持嗎?”
“這,哎,得虧你表哥我沒按照父親的意思走仕途,不然我腦子總有一天被燒壞。”
云鈞儒這麼說著,但傅司爵卻只是輕笑一聲。
傅司爵可不認為自己這個表哥真如表現出來的什麼都不懂,他不過是不喜歡這些場上的勾心斗角,所以早早的穿上戎裝進了聯盟基地。
因為聯盟基地一向中立,他不屬于任何一方,這也是聯盟基地立之初的唯一準則。
只是這些年下來,那些人的手都向了聯
盟基地,那些人以為掌握了聯盟基地一部分的武裝力量,就能左右最后的輸贏。
只是這些人對聯盟基地太不了解了,如果聯盟基地是那麼好掌控的,那聯盟基地也不會始終掌握在傅司爵的手里。
云鈞儒看到傅司爵的表,直接選擇忽略,然后說起了另一件事。
“對了,我聽說三號邊的親信最近經常出龍旗山,這個你也不管嗎?”
云鈞儒想到自己這個表弟的另一個份,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不過傅司爵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依舊沒什麼表,不急不躁,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云鈞儒見此,就更著急了。
“傅司爵,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別的緒,你就不擔心龍旗山的那幾個人也站在三號那邊嗎?”
“不會。”
傅司爵非常自信的回了兩個字,這樣無視的態度差點把云鈞儒氣絕。
“你,你,你怎麼確定不會,那些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見風使舵,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鉆。”
“因為他們沒有支持三號的資本。”
傅司爵又開了口,這一次總算多了幾個字。
云鈞儒聽完剛想發作,可忽然覺得傅司爵這話里有話,細細斟酌,忽然眸一閃。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掌握了一切?”
傅司爵也沒瞞,點了點頭,回了句。
“不然你以為我會來找小丫頭嗎?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小丫頭之前,我不可能打擾的平靜生活。”
云鈞儒聽到這話,當場表演了個興的原地起跳,奈何興過頭,不小心膝蓋撞到了書桌,那酸爽,誰撞
誰知道。
“哎呦……傅司爵,你這不聲不響的,居然干了這麼大的事,爺爺和我爸他們知道嗎?”
傅司爵搖了搖頭,說道。
“還沒來得及說,對我來說,那個家族不值一提。”
“我靠,傅司爵,你還是人嗎?你和我說,一個資產近百萬億的家族不值一提,表弟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凡爾賽呢。”
云鈞儒想到傅司爵背后的那個家族,再看他一臉嫌棄的模樣,忍不住想吐槽。
可傅司爵此時眸卻微微黯淡,失去了原有的芒。
“是嗎?可我要的從來都不是萬貫家財啊,那個家族的人,沒有幾個是真的開心的。”
這話一出,云鈞儒瞬間沉默,想到自己這個表弟所的苦。
是啊,萬貫家財又如何,再多的錢也給不了他想要的家。
云鈞儒輕嘆一聲,拍了拍傅司爵的肩膀,說了句。
“不過你現在好的,有那位顧小姐陪著,我看你比以前笑容都多了不。”
“是啊,還好有,不然,我都不知道這世界還有。”
傅司爵嘆道,一時間,書房里陷一種沉重的氣氛,最后還是云鈞儒即使離,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聽單佐說你最近在安排回帝都的事宜,想清楚了,準備回那個是非之地了?”
傅司爵點了點頭,看著書桌上那相框里笑的燦爛的孩,說道。
“小丫頭想去帝都看看,我得陪著,也得護著。”
好吧,云鈞儒無話可說,還以為自己這個表弟是想清楚了,一切都是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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