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遠遠驚奇不已:“可是,平時接的那些云間,仿佛都聽不懂人話啊。”
幽無命低了聲音:“那是它們覺得人類很蠢,不屑理會罷了。”
桑遠遠:“……”
很好,很可以,被茸茸強力鄙視了。
云間把他們送出了冰原。到了與天都界的城池,它徑直把二人帶到了車馬行,矮下了子,示意二人從它上下去,買另一只云間當坐騎。
“它是云許舟的戰騎。”幽無命道,“把我們送出大冰原,就要回去復命了。”
云間揚起茸茸的腦袋,賞了幽無命一個‘還是你比較聰明’的眼神。
桑遠遠被雷得不輕。
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此話一點兒都不假。無論何時何地,說話做事還是得慎之又慎,否則,鬼知道就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給聽去了呢?
說不定還要遭遇它們無的嘲笑?
換上了新坐騎的桑遠遠再也不敢說話了。
忽然得知旁有耳的覺,實在是非常奇怪。
二人很快就到了云州邊境,簡單易容之后,離開云州,踏天都地界。
天都氣氛已大不相同。
整州都在戒嚴,資不斷運往北面,四都能見到正在調往北面的軍隊。
帝都已嚴不相干人等進,以防敵方探子。
在上次刺殺皇甫俊一事后,潛伏在帝都的幽州暗線已被姜雁姬清剿得一干二凈,所以這一次,二人是通過桑不近的關系進的城。
這名前來接應的方臉男人是衛軍左統領,名金吾,與桑不近的那個假份云雛是知。
上次幽無命在帝都行刺皇甫渡,重傷,桑不近帶他出城的時候遇上麻煩,幸好有這金吾相助,才順利溜出了帝都。
如今天都與云州開戰,金吾還敢把‘云雛’的人放進城里,也算得上是真了。
“你們別想從我這里探到聽任何軍,”這位金吾左統領神嚴肅,兇惡地說道,“更別想把消息到云州去!若是我發現你們買通了那個貪財好的右副統領陶奇勝的話,定斬不饒!”
說罷,一甩鞭,駕著云間騰騰離去。
桑遠遠納悶地眨了眨眼:“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他是建議我們去收買那個陶奇勝,給云州做應?”
“嗯。”幽無命看著金吾離去的背影,角浮起淺淡的笑容。
“可惜了,我們眼下實在是沒空。”桑遠遠攤攤手。
幽無命嘀咕了一句:“主要也沒錢。”
桑遠遠:“……”
因為對城之人的審核極為嚴格,所以帝都部反倒是較為松懈,幽無命和桑遠遠公然走在街頭,完全無人上前盤問。
都很忙。
昨日皇甫雄忽然揮軍南下,恰好北營衛被調離了北線,沒了主力軍陣,東州那二十萬雄獅順順當當就碾了下來,直刺天都核心,如今已打到帝都以北最后一座關隘——陵城了。
陵城一破,帝都必定傾覆。
如今,除了駐在西部防著幽無命的西營衛之外,東、南二營已全數出,在陵城攔截皇甫雄,三十萬軍陸續前往支援,實力最強亦是最神的衛不知向。
而皇甫雄那邊,后續部隊也陸續到了陵城,六十萬大軍,已經半試探地連續攻了兩次城,再下一次,全面戰爭便要真正發。
姜雁姬自然是不想打,可惜皇甫雄自始至終不肯與聯絡,派出去的使臣全被斬了腦袋,對方一意孤行,一定要打。
姜雁姬已察覺不妥,只不過心思深,目前沒有任何明面上的作。
先前皇甫雄佯攻幽無命,幽州已極為配合地調了一支十萬人的軍隊,駐在幽、冀二州的邊界,此刻把臉一轉,便正正對上了天都的西營衛。
只要這支幽州軍不,西營衛就會被拖死在邊境線上,無論天都打了什麼樣,他們都不敢回頭支援。這樣一來,皇甫雄就不用擔心背后被西營衛捅刀。
西面,韓州沒了主君,自顧不暇,必定是不可能前來平叛救駕。背后沒了韓陵這只猛虎制約,幽無命隨時可以傾巢而出,再無后顧之憂。
西南面,熱和平的桑州王桑蔭依舊在遠遠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前些日子他持了金貝,向秦州購買了整整十萬套玄甲,送給了幽州,當作桑遠遠出嫁的嫁妝。如今,那十萬玄甲幽軍去向不明,也了懸在姜雁姬頭上的一把刀。
有這把刀在,的衛就不可能調得太遠。
“姜雁姬的戰力被削去這麼多,皇甫雄怎麼也能打個平手了。”桑遠遠道。
東西南北四營衛與衛是姜雁姬麾下絕對的主力。
如今北營衛全軍覆沒,西營衛與幽無命對峙,最強的衛得防著幽無命的玄甲軍。皇甫雄要對付的,只不過是東營衛和南營衛,共計十萬主力軍,再加上衛軍五十萬罷了。
再過兩日,云州銳王師便會兵臨城下,到時候姜氏再不敢有所保留,說是傾家產打這場仗也不為過。
姜雁姬,大勢已去。
從前有東州這座強力靠山,姜雁姬要防的只有一個幽無命,大可以輕輕松松地隨便削他實力,一步一步將他上絕路。
這一回,姜雁姬敢放手去打云州,也是因為皇甫雄駐在冀州,給了錯覺,以為后顧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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