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出去了,太夫人一邊轉手腕上的佛珠一邊對阿秀道:“你與清雅都懷著子,這事就給我吧,回去好好養胎,觀山在外面忙大事,晚上他回來,你就別跟他提那丫鬟的事了,免得污了觀山的耳朵。”
阿秀離開席位,淺淺地朝太夫人行禮:“孫媳明白。”
太夫人看看的肚子,沒有多說,以免年紀輕輕的孫媳婦聽了到驚嚇。
阿秀走后,太夫人對邊的嬤嬤道:“按規矩辦吧。”
國公府的規矩,婢若私通,一律打二十大板,打完人從哪里買回來的,再送回什麼地方去。
蕊兒懷孕在哪得了打,幾板子下去就見紅了,二十板打完,只剩一口氣吊著。
嬤嬤親眼監督的板子,完事回去向太夫人復命。
太夫人嘆了口氣,吩咐道:“底下人都點,不許去世子夫人、二太太面前說。”
嬤嬤道:“您放心,已經敲打過了。”
傍晚魏瀾回府,從趙閑口中得知了此事,所以到了后院發現阿秀神態不對,魏瀾也猜得到原因。
阿秀心有不安,不管怎麼說,蕊兒確實是買進府的丫鬟。很想跟魏瀾聊聊,可太夫人下了命令,阿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怪難的。
魏瀾扶著坐到床上,問:“在想蕊兒的事?”
阿秀驚道:“您都知道了?”
提及蕊兒,魏瀾神淡漠:“嗯,祖母與我說了,雖然二弟可能與蕊兒有茍且,但也無法保證孩子一定是二弟的。祖母的意思是先將人送到莊子上,等孩子生出來了看模樣像不像二弟,像了就領回來,不像打發走。”
魏瀾知道阿秀心善,他撒這個謊,是不想阿秀擔心,若是告訴阿秀蕊兒的孩子已經沒了,同樣懷孕的阿秀被嚇到怎麼辦?
魏瀾不允許他的孩子有任何閃失。
阿秀信他,主要蕊兒懷的是魏家的骨,太夫人怎麼舍得不要的親曾孫或曾孫?
既然這事已經解決了,阿秀就不再惦記了。
魏瀾囑咐道:“此事先瞞著弟妹吧,有孕在,可能接不了。”
阿秀懂,如果現在有丫鬟突然跑出來說懷了世子爺的骨,阿秀肯定會特心塞特憋屈!
聽濤居,宋清雅短短半天從收買的眼線那里得到兩個消息,一個是魏沉在花園勾搭了個丫鬟還搞大了那丫鬟的肚子,一個是太夫人已經悄悄置了那丫鬟,包括丫鬟肚子里的孩子。
孫嬤嬤念了句阿彌陀佛:“幸好太夫人還沒有老糊涂。”
宋清雅笑得比哭還難看,太夫人沒老糊涂有什麼用,嫁的又不是太夫人,魏沉那個言而無信、貪婪好、虛假意、積財吝賞、徒有其表、自命不凡的混賬,他居然在剛懷孕不久就做出了那種事!
“這日子沒法過了!嬤嬤,我好后悔,早知他是這種德行,我寧可不嫁人也不嫁他!”
撲到桌子上,宋清雅悔恨加地大哭起來。
孫嬤嬤都不知道該怎麼勸的姑娘了,攤上二爺那麼個玩意,沒有世子爺對比也就罷了,偏偏世子爺夫人就在不遠的風波堂住著,哥哥那邊恩恩寵妻如命,弟弟這邊有眼無珠沾花惹草,換誰誰都不了。
“姑娘別哭,二爺他不是喜歡蕊兒嗎,又送鐲子又送畫的,現在蕊兒孩子沒了人也半死不活,等二爺回來,他哭的時候就是姑娘看好戲的時候!”孫嬤嬤扶起人道。
宋清雅眼睛通紅:“他為一個賤人哭,我看戲都惡心!”
孫嬤嬤低聲道:“傻姑娘,您聽我說——”
第89章
魏沉搬去莊子上讀書,是因為宋清雅天天在他耳邊念叨大哥如何對阿秀好,明著暗著他向大哥學學習,也給宋清雅喂飯,也給宋清雅送各種金銀珠寶。魏沉不勝其煩,這才賭氣帶上一個通房,一走就是半個多月。
公允地講,只考慮世容貌,魏沉覺得宋清雅比阿秀強,但出那麼低的阿秀都能讓大哥寵那樣,更加證明了阿秀有其他的長。阿秀看起來很安分聽話,不給大哥找麻煩,可丫鬟們也都很聽話,大哥怎麼不去寵丫鬟?
魏沉左思右想,還是認定阿秀其實是個尤,在床上徹底征服了他的大哥。
魏沉是世家子弟,世家只是與他門當戶對,并不能為讓他另眼相看的理由,如果讓他重新選,魏沉更想娶阿秀這個尤,絕不要宋清雅那煩人。
蕊兒出事第二天,宋清雅派人給魏沉送了一封信,只說蕊兒被賣了,沒有解釋緣由。
魏沉看信大怒,帶過來的通房都沒來得及安排,一個人騎馬氣勢洶洶地趕回了國公府。下了馬,魏沉直奔聽濤居,看到宋清雅便指著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妒婦,蕊兒是我的人,你把賣到哪里去了!”
宋清雅差點被他氣死!
孫嬤嬤已經攔到了面前,苦口婆心地對魏沉道:“二爺息怒,二太太冤枉啊,昨日蕊兒先在花園里跪求世子夫人替做主,消息傳過來,二太太才知道蕊兒與您的關系,只是二太太還沒來得及將蕊兒接過來,世子夫人就把蕊兒送到了太夫人手中。太夫人得知蕊兒有了孕,老人家懷疑那孩子未必是您的,為免多生事端,直接讓人打了蕊兒二十大板把孩子生生地打沒了!”
魏沉心肝大,聲音都抖了:“蕊兒,蕊兒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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