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在頸窩里蹭了蹭,“我也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總是惜命得很。”
正因為惜命,他已經滿世界尋醫問藥,卻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似乎時間流逝得越快,就越沒辦法了……
舒晚恐慌的,抱季司寒,總覺得季司寒每一次說的話,都像是在向告別,心里難得很。
的手指,放到季司寒后腦勺上,一下又一下的,輕著,“你有我,有孩子,必須得惜命,不然我們怎麼辦?”
季司寒這次沒有告訴舒晚怎麼辦,已經強行撐過五年的他,越來越能清晰覺到,老天爺在一點一點收回他的生命……
次數越來越多的頭疼,已經達到轉輾反側的地步,怕是等不及取出芯片,他就已然與世長辭,只是離開之前,他還得安排好一切……
季司寒心里沉重得很,偏偏最不舍的,就是懷里的人,在覺到又一次無聲哭了之時,季司寒低下頭,攝住的瓣,深深吻了下來。
又是一次忘乎所以的親,似乎這樣的親,能夠化解沉痛的心,兩人便夙夜流連在這樣的融中。
直至舒晚實在不住,男人才放過,卻不肯離開的,無比珍惜的,側摟過舒晚,讓趴在自己上睡覺。
他借著打進船里的月,盯著舒晚那張沒有被歲月去痕跡的臉,小聲的說,“老婆,我想要你的下輩子,可你先前許了下輩子給宋斯越。”
還沒睡著的舒晚,在他的膛上,輕聲回,“這輩子,你要是比我先走,那我下輩子,絕不許給你……”
季司寒有些難過的,抱舒晚,“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狠心,難道不知道你老公會吃味的嗎?”
舒晚的眼淚,自眼角流淌下來,“那你好好活著,我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許給你,好嗎?”
季司寒難過的緒,悄然散去,“永生永世,似乎很漫長,就要你下輩子,足夠了……”
舒晚不再回話,窩在他的懷里,著夜空中那一明月,在心里祈求老天爺,讓季司寒活久一點,
愿意用自己的壽命來換。
然而,老天爺并未如所愿,季司寒頭疼的癥狀,已經發作到用藥都止不下去,幾乎是疼到徹夜難眠,轉輾反側的地步。
舒晚每天晚上,只能跪在床邊,聲淚俱下的,看著捂著腦袋,疼到臉泛白,渾蜷一團的男人。
出手,想要幫他按、減輕痛苦,可手指,只要放到上面,男人便能疼到昏迷過去,嚇得舒晚連都不敢再他。
每次昏迷過后,清醒過來的季司寒,都會一把抱住嚇壞了的,再不顧疼痛的,一遍遍安,他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
舒晚在這樣一聲聲‘不會有事’中,逐漸變得恍惚,一整天都活在驚恐中,生怕會失去季司寒,每次只要他有點靜,就會嚇到渾發抖。
季司寒大概是看到舒晚這樣,便讓醫生加大藥量,但這樣很容易產生副作用,等哪天藥量失效,他會過得更痛苦,季司寒卻不在乎。
醫生沒辦法,只能加大藥劑,抑制住他的頭疼癥狀,當癥狀制下來,季司寒就撒了個謊,騙舒晚,說以后不會再頭疼了,讓不要再擔心。
舒晚哪里會信他的話,每天晚上,還是不睡覺,生生守在他的床邊,直到看到他一晚比一晚睡得安穩,懸著的心才逐漸放下來。
季司寒稍微穩定下來,就從里求斯趕往國,主要已經五年過去,季漠謙被關在實驗室里面,跟著各位學者研究世界難題都沒回過家。
兩夫妻是想兒子的,特別是舒晚,前三年季司寒頭疼癥狀不是那麼明顯的時候,都會時不時給季漠謙打視頻電話,但季漠謙太忙很多時候接不到。
舒晚思念兒子思念得,很多次想去看他,季漠謙都說來了也沒時間見面,讓他們在家等他畢業,現在季司寒帶去,也是悄悄去看一眼。
蘇泰為了方便照顧季漠謙,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買了套房子,但季漠謙經常待在實驗室,幾乎不怎麼回來。
蘇泰便讓季漠謙想回家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去接,五年來,季漠謙每次忙完要回家之前,都會給蘇泰先打電話,就這一次忘了,結果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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