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說著,眼底的恨意如滔天的怒火,麵卻平靜得像一麵鏡子。
“那些蠱毒無時無刻不在侵害孤的神智,那些人沒日沒日都在教孤,如何迷人皇,目的就是想控製孤的思想,再將上的蠱毒引渡到他上,讓他為兇殘,暴戾的君王,犯下人神共憤的大罪,然後助他們奪得這九州天下共主之位!”
“小幽,你可知,當孤見到日思夜想的人時,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是何種心?”
“你可知,而不能言,所作所為都被別人控,又是何種悲痛?”
明明知道,自己中蠱毒,不能靠近人皇,卻又不得不去,因為裏的蠱毒在每當想要違逆控蠱人的意願時,就會奪取的意識,控著的,每每想要說出實之際,蠱蟲就會封閉的神識,讓痛苦不已。
“大王……”他,明明看出了的不對勁,卻還是對寵有加。
隻是令意外的是,姒履癸好像並不會那些蠱毒的傷害,依舊雄武,神姿凜凜,漸漸的也就不再反抗。
“後來,我們有了玄兒,奇怪的是在懷上玄兒之後。”妺喜說話時,下意識了自己的獨子,仿佛的兒,還在的腹中一般,眼底湧起一片孺慕之,“孤的神智忽然就清醒了,那十個月,幾乎沒有被蠱毒侵擾過,但對璟兒,卻疏於照顧。”
“孤擔心他會孤獨,便做主,將你接來與璟兒同住。”妺喜說到此,沙啞的嗓音裏,充斥著無限的悲愴,“當得知是個健康的孩子時,天知道,孤有多開心,又有多慶幸。”
“可是好景不長,玄兒長到三歲仍不會說話,還從樹上摔下來,孤抱著渾是的玄兒去找大王,正好聽見妖王和大王說起,這些年,大王不斷用他的之軀來引渡孤所中的蠱毒到他自己上!”
言至於此,妺喜已是泣不聲,也正是那時,所有的一切謎底都解開了。
人皇之軀,乃神。
尋常蠱蟲哪裏敢侵他的?除非,是他自己願意。
的丈夫,是人皇啊!
怎麽會察覺不到上的一樣,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嫌棄,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好。
這樣隻會讓更加痛苦,更加愧,想到了死,自戕數次不得遂願,這讓控的人更加憤怒,漸漸的,妺喜被的蠱蟲奪取了的全部控權,包括和思想,完全不再屬於自己。
所以,清醒時,便命人將棲凰宮裏三層,外三層的宮門全部上鎖,絕不能離宮半步。
怕啊!
怕傷害到,大王,怕傷害到玄兒和璟兒。
冥北幽早就懷疑,水城中,花家地裏溫養著的元妃,本就是一沒有神識的活死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元、元妃娘娘。”冥北幽呆愣地站在原地,一臉怔措,“那您為何會忽然就……”從宮裏消失了?
並且,在所有人的記憶中,公主嬉修煉天賦卓絕,但有施妺喜卻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如今還修煉出這元嬰境巔峰的修為,又是怎麽做到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孤為何會不像傳聞中那般,是個無法修煉的子,反倒是會被人鎮在此?”
冥北幽怵然,元妃娘娘果然聰慧,連著都能猜到,不點點頭。
“因為後宮中的人們,都會有爭風吃醋的慣例,孤與大王因誤會,產生了隔閡,其實這也是孤疏遠大王的法子。”妺喜垂眸,長舒了一口氣,“有一次,妖王來找孤,說他嚐試過用自己的神通,助大王取出蠱蟲,功了。”
“很詫異是不是?”說著,側過臉,淡淡地看著冥北幽,冥北幽點點頭,“孤也很詫異,可這就是真相。”
“所以,孤便抱著玄兒,跑去大王寢宮,親眼目睹了大王被痛得像是死過去一般,嚇得玄兒大哭不止,從此,他為了不讓孤擔心,一直瞞著這件事,每回都是如此,一旦要取出蠱蟲時,他便去打仗,一走就是幾個月。”
“而且,孤還在大巫祝那裏得知,玄兒不會說話,是因為右腦室有一顆毒囊,極有可能孤,失蹤的執蠱。”說完了這些,妺喜仿佛徹底放下了許多,“如今,孤雖容貌不在,還被那個惡毒的人害這般醜陋的模樣,可也好不容易恢複了神智,記起了從前的過往,怎能與他們父相認?”
又怎能讓大王,看見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惡心樣子?
冥北幽剛想說點什麽,瞳孔卻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