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航見陸司曄這麽在意婚禮,不僅在籌備階段很多事都親力親為,到現在還不忘讓他悉流程,心裏愈發安心了一些。
隻要陸家和沈家聯了姻,不管沈歡對他態度如何,陸司曄作為婿,總要對他這個老丈人多幾分敬重的。
以後陸氏和沈氏合作,想必也要讓利幾分。
要不然傳出去不孝的名聲,陸司曄的聲譽可就損了。
與聲譽相比,區區幾億本不算什麽。
“好,我這就去複習流程,婿你放心,一定不會出任何差錯!”
沈建航興高采烈地走了,陸司曄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隨後轉頭看了眼陳特助。
陳特助見狀趕忙走了過來,微微躬聽陸司曄吩咐。
“人都來了嗎?”
“來了!都在休息室裏休息,儀式一結束,他們就會出麵抓人!”
陸司曄滿意的一笑,“記得,要讓所有賓客都看到他被抓!”
“是!”
“還有國外的那兩個呢?”
“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隻要他們一落地,就會被帶走!”
“很好,盯著點沈建航,別讓他提前得到消息!”
“是!”
簡單幾句談後,陸司曄看了眼滿堂賓客,轉去了新娘休息室。
......
沈歡這段時間不僅要忙工作,還要忙婚禮的事,實在是有些累。
昨晚雖睡得不錯,卻完全彌補不了這段時間的辛苦。
本來隻想在沙發上靠一靠,沒曾想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唐助理怕吵醒,躡手躡腳地出了休息室去宴會廳幫忙。
門口反正有保鏢值守,並不擔心有人打擾沈歡。
所以當陸司曄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副人酣睡的景。
禮服太修,為了好好休息,沈歡特意換上了一件真睡,微卷的長發,鬆散地披在肩頭,給人一種慵懶且.的覺。
雖說早上才在酒店見過,但當時邊那麽多人,陸司曄本沒辦法好好看。
自從上次鬧了別扭,這還是他頭一次有機會這麽仔細地端詳。
陸司曄放輕腳步,走到邊坐下,輕輕地將人拉過來摟在懷裏。
悉的溫度,悉的。
陸司曄低下頭嗅了嗅發間的馨香。
睡夢中的沈歡聞到了悉的沉水香,下意識往陸司曄懷裏了,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陸司曄微微勾起角,這些日子籠罩在心頭的不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雙雙陷夢鄉,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唐助理帶著化妝師和造型師過來,兩人這才被門口的靜吵醒。
沈歡了眼,又眨了眨眼,最後一指陸司曄,“你怎麽在這?你來這幹嘛?”
陸司曄輕挑眉梢,站起整理了下袖,一臉的理所當然,“我過來看看我的新娘準備得怎麽樣了,沒想到卻看到一隻小懶豬!”
沈歡的氣本就沒消,早上在酒店不過是給他麵子,這才配合。
這會兒竟然被罵懶豬,這暴脾氣,能忍就怪了。
隨手抄起沙發上的靠墊就往陸司曄上砸,裏罵著,“滾滾滾,別在這影響我心。”
陸司曄左手一,輕輕鬆鬆就抓住了飛來的靠墊,炫耀似的左右拋著,“既然陸太太有令,那我就先出去了。”
走了幾步,他又轉回衝著沈歡拋了個飛吻。
沈歡目瞪口呆地看著陸司曄做出這浪模樣,這是吃錯什麽藥了?
不過是補辦個儀式而已,怎麽就把人這樣了?
再說了,他們可還沒和好呢!
他拋飛吻,難道就要接著?
想到這,馬上出手,虛空一抓,然後往地上一砸,想想不解氣,又起抬腳,往地上用力踩了幾腳。
做完這一切,沈歡雙手抱,衝著陸司曄一抬下,臉上滿是挑釁之。
陸司曄忍俊不地一笑,搖了搖頭,心頗好地出了休息室。
被保鏢攔在門外的唐助理和化妝師團隊一看陸司曄出來,臉上頓時布滿了曖.昧之。
沈歡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氣不打一來,有心將人回來罵一頓,那廝卻已經走得連個影子都沒了。
唐助理誤以為陸司曄是在求和的,並且已經功,滿臉笑意地進了休息室,剛要說話,卻被沈歡瞪了一眼。
“你去哪兒了?怎麽什麽人都讓他往裏闖?你這助理還想不想幹了?”
唐助理立刻知道這兩人還沒和好呢!
可.......沒和好的話,陸總出去的時候,怎麽是那種表?臉上帶笑,明顯心很好啊!
察覺到沈歡還在瞪著自己,唐助理趕忙收回心神,態度誠懇的道歉。
沈歡本就隻是撒氣,這會兒氣撒的差不多了,也就無意再追究了。
唐助理頓覺鬆了口氣,趕忙讓化妝師為沈歡重新化妝。
這邊剛換好禮服,補好妝,沈建航就過來了。
他一會兒要負責將沈歡送上紅毯,所以要先過來。
看著盛裝打扮的沈歡,沈建航有一瞬間的愣神,彷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傅珍。
嚴格說起來,沈歡和傅珍的相貌並不十分相似,但兩人上那種天然的貴氣和驕傲,卻如出一轍。
當初他刻意接近傅珍,除了貪圖傅家的權勢外,其實也被傅珍深深地吸引。
如果不是那麽驕傲,不是那麽眼裏不得沙子,在察覺到他在外有人後,堅決提出離婚。
他不會對那麽殘忍。
沈歡過鏡子將沈建航微微愣神的表看在眼裏,冷笑著轉過,“沈總這麽盯著我看幹什麽?難不是認出了這條項鏈?”
沈建航聞言,將視線移向沈歡的脖子,盯著看了一會兒後,忽然臉大變,“這不是你.媽......”
“難得沈總還記得這項鏈的原主人是誰!”
沈建航臉沉的盯著沈歡,“帶死人的東西結婚,你也不怕不吉利。趕給我換了,要是因為這項鏈得罪了陸家,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沈總,你這話說反了吧?是誰饒不了誰啊?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真那麽神不知鬼不覺?”
沈建航的臉愈發難看,“你胡說八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