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也是冷烈一笑,開口道:“你倒是有幾分,當年若是你等宗派多一些如你之流,或許就不會毀滅,我說的可對,太古門殺傳人?”
他話音未落,隨手一揮,方才頭頂之上的天際流雲,山川樹影,竟皆都煙消雲散,反觀頭頂,則是一片無窮瀚海的波影罷了。
原來那所有,隻是某種製,這眾人,竟是在海域之下。
對他的言語,白男子眼中寒,卻立刻黯淡下來,冷哼道:“你說的什麽太古門,從未聽過,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哦?太古門三山十二峰、玲瓏仙界,這些地界,可是通常弟子都知曉的,不過那太古門四,唯有極數的核心長老,才能夠知曉,此事你還想瞞我?也未必太過小瞧,我這位天地門主了吧。”
白衫男子等人,聽聞此言,已是徹底喪膽。
楚雲心中,則是詫異,微微皺眉下,兀自慨道:“這太古門真是禍萬年,到了後世,居然還有餘孽興風作浪?若有機會,還是將其滅去吧——”
對於方才楚雲的慨話語,在場之人,自然不知。
包括這位天地門主,其修為雖然驚天,可又如何能發現楚雲?
“你——”對方肝膽俱裂之下,言語間哪還有昔日那般自信從容?
天地門主著此人,看似平靜的麵龐之下,卻藏著複雜的深意,再度道:“當真不想說麽?”
白男子聞言,赫然一歎,似是下定了決心般,冷言道:“說又何妨,不說又怎樣?“
“昔日之事,終回憶,哪怕是你等再不舍不甘,也是枉然,我好奇的是,時隔數千年,是誰人又將你等喚醒?但既然爾等敢於現,我必親手誅之!”
天地門主語氣中,出強勢與威嚴,這等氣勢,著實罕見。
回想起當初與陸雲的相遇,天地門主心一歎,自己似真的沉寂了很久,或許,該出去走走了。
男子見對方無意立刻斃掉自己,索心中一狠,惡向膽邊生,怒道:“就算今日死在你的手中,我主的大計也無人能阻!”
“住!“天地門主大袖一揮,男子瞬息之間,化為齏,連半點反抗之能,都無法展出來。
輕笑一聲,楚雲卻是搖頭道:“原來是意天,我邊說這小鬼的容貌,有些悉,時隔數千年歲月,氣息變化倒也不小。他為天地門主,怕是陸離的安排罷——”
其餘邪修,同時在這一瞬碎滅,當真是灰飛煙滅,連痕跡都再難尋到。
這位天地門主,發起火來,果然很是可怕。
他沉寂多年,於天地門潛心修煉,而天地玄門,則在修真界,被稱為最是神的修真仙派之首。
數千年前,海域,海皇聯合各海域高手之力,阻擋巨靈天,為守護海域,力竭而亡,此時為了天地門主,心永久的憾。
海神殿,從此不複昔年的榮,哪怕是陸雲與海的到來,也讓天地門主沒有提及多過往之事。
回憶往昔,歲月如歌,他忽而想起了一個人。
曾經的種種,昔年的約定,三分天下的結局,當初那選擇,真的就正確嗎?
若是沒有那一場震撼大荒的大戰,他三人也未必就重傷,各自在靈脈溫養。
“看來,是時候去一趟雲之法界了。”天地門主心,閃過一個念頭。
不論是福是禍,對於他這等窺破天道玄妙,修為一步之差就邁天人境的高手來說,都不算什麽。
隻是,雲之法界被陸雲所毀滅,此事修真界盡人皆知,那麽,天地門主心中所念的雲之法界,又是指何地呢?
“你要離去了?“石臺上,年幽幽轉醒,盡管渾鮮淋漓、承著鑽心劇痛,他還是強行起,向著天地門主抱拳。
微微搖頭,天地門主道:“是啊,我要離開一趟,了結一些往事。”
年力不支,幾倒下,卻還是搖頭道:“你已幾近算出結局,為何還要嚐試?難道你不知曉,大荒之地,逆天改命的傳說,已絕難再現?”
天地門主淡然一笑,回道:“你這轉生之尚未穩固,還是穩固修為再說吧,眼下修真界暗流湧,倒是讓我想起了許多往事。至於逆天改命之說,你曾經不也一直堅信嗎,為何今日與我提及?”
麵上出一滄桑,年郎搖頭道:“可惜我失敗了。”
“但我未必會敗。或者說,若是換那人,定不會敗。”天地門主淡漠道。
年依舊搖頭,語氣沉重地道:“看看今日,幾個太古門的餘孽,螻蟻般的存在,都能將我擒走,當真是虎落平,若是曾經,我翻掌間,便要太古麽化為齏!可惜這一修為,唉——”
天地門主再度道:“你還是回到天神殿,潛修一番,恢複部分修為再說吧,如今大荒靈氣枯竭,唯有在這天地靈脈,你的修為才有可能逐步恢複。”
“好,你雖玄力無雙,然而走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你幾件事。”年語氣堅定地道。
天地門主回,此時他卻忽然變了一副模樣,不再是原本的中年男子樣貌,反倒是看似二十七八,五棱角分明出一冷酷與霸道,材高大異常,赫然變了一個人般,隻是那俾睨天下的巔峰氣勢,卻從來不曾減弱過。
“後世之人,都喜歡這般掩藏麽?”一邊知海域的變化,匿中的楚雲,倒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這才是真正的你。”年滿意一笑。
隨後他便直言道:“兩件事,其一,我到了域外遠古異族的氣息,哪怕是相隔萬裏,那排斥的惡心氣息,都令人作嘔。其二,天外天那裏,出現了異變。”
天地門主點頭,揮手便是一和之力送出,直接化為靈元,滋潤著年損的經脈,同時他轉的瞬間,意念已是撕開一道空間之門,將年直接送走,許是去了那天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