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搖頭,“不是的。”
“那我們和好,好不好。”
這幾天,他看著姑姑瘋瘋癲癲的模樣,想了很多。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暫,甚至稍縱即逝。
若是任由他和夏晚星這樣下去,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他不想浪費時間,不想錯過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所以,他不想再跟這樣下去了。
他要跟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
夏晚星沉默著,事實上這段時間也深有。
尤其是之前在墓園裏看到慕天霖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和安司墨。
他們的況或許跟慕天霖不一樣,但從慕天霖上看到了一個人對的。
幸運自己沒有像母親那樣,失去的人。
也慶幸,跟安司墨之間無論發生了什麽誤會,他都沒有離自己而去。或許,真的不該因為那件事而晾著安司墨了。
這樣想著,頓了頓道,“好,我們和好。”
安司墨如釋重負,他瞬間有種卸下千斤重擔的覺,甚至激地抱住了夏晚星。
“星星,謝謝你。”
他深深地說道。
夏晚星忍不住輕笑,“傻瓜,謝什麽。”
“謝你願意摒棄前嫌重新接我。”
安司墨沉沉地說道。
自從得知上一輩的恩怨後,他就一直很怕會因為這件事介懷不肯原諒自己。
夏晚星嗔道,“我還要謝謝你呢。”
“那你謝我什麽?”
“謝你包容我,寵溺我,一直沒有放棄我,謝你為我做了那麽多,謝你……總之,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很是地說著,靈的大眼睛裏含著的晶瑩,安司墨進的眼中,心裏一下子被裝得滿滿的,忍不住吻住的。
他吻著的,在上廝磨、品嚐著,仿佛在品嚐一種味似的,有些食髓知味。
卻又礙於在車上,無法釋放。
良久後,他才抵著的額頭息道,
“你知道嗎?那幾天你不理我不見我的時候,我有多想你。”
“我也是。”
“那我們回家吧。”
“嗯。”
夏晚星點著頭,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消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懷孕的事好像還沒有告訴他。
想到此,拉住他要發車子的手,“不過,我們不能住在一起。”
“為什麽?”
安司墨不解。
夏晚星抿著,不好意思看他。
“我……懷孕了。”
“懷孕?”
安司墨以為自己聽錯了,當看到夏晚星的神時,他才反應過來,眸中充滿了驚喜,“什麽時候的事。”
“就那天我去醫院查到的,快兩個月了。”
這麽說是那天他們分開的時候懷上的。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
“我是擔心你事太多,況且你父親的事……我不想孩子為你的負擔。”
夏晚星抿著道。
安司墨心疼不已,
“傻瓜,怎麽會是負擔呢?你跟孩子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他手溫地夏晚星的臉頰。
夏晚星極了,這是聽過的最聽的話。
“那……”
“你放心,我有分寸。”安司墨一秒領會話裏的含義。
夏晚星地低下頭。
“走吧,帶著我們的寶寶回家。”
安司墨笑著放開。
夏晚星坐正,安司墨這才將車子開了出去。
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夏晚星那棟別墅裏。
已經在這裏住習慣了,不想再搬來搬去了,何況這裏還有吳媽心照顧。
安司墨自然是由著的,對於他來說,夏晚星在哪兒,哪兒就是他們的家。
兩人是牽著手進去的。
吳媽看到兩人牽著手,明白兩人這是和好了,連忙笑著迎上去。
“小小姐,安先生,你們回來了。”
夏晚星點頭,“吳媽,我了,有東西吃嗎?”
夏晚星這段時間都沒什麽胃口,難道跟吳媽討吃的。
吳媽高興還來不及。
“有,我剛燉了湯,馬上給小小姐盛一碗,安先生也來一碗吧。”
“有勞吳媽了。”
安司墨說著牽著夏晚星在餐桌前坐下。
兩人剛坐下,吳媽就從廚房盛了兩碗湯端過來,放在兩人的麵前。
“這幾天小小姐胃口不怎麽好,我特意熬了清淡的開胃湯,也不知道合不合安先生的胃口。”
“無妨,星星喜歡就好。”
安司墨邊說邊將湯碗端起,夏晚星以為他是要自己喝的,卻不想,他竟舀了一勺遞到自己的。
夏晚星驚訝,“我自己來吧。”
有吳媽在有點不好意思,正要去接他手上的碗,卻被安司墨攔住了。
“乖,張口。”
夏晚星隻好乖乖照做。
吳媽站在一邊看著安司墨給夏晚星喂食,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一碗湯喝完,夏晚星覺得自己飽了許多,朝著安司墨道,“你還要回公司嗎?”
安司墨搖頭,“不回了。”
“可是,你公司不是有很多事要理嗎?”
夏晚星不解。
安司墨,“那些事哪有你重要。”
聽安司墨這麽說,夏晚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就怕安司墨知道後會這樣。
畢竟他的事已經夠多了,不想他再為自己分心。
道,“你還是去忙公司吧,我一個人沒事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吳媽嗎?”
安司墨蹙眉,“吳媽是吳媽,我是我,為你的丈夫,我有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來,讓我聽聽你的肚子。”
說著,他就要去聽的肚子。
夏晚星見狀連忙攔住。
“孩子才一個多月,小豆芽那麽大,能聽出什麽。”
夏晚星哭笑不得。
安司墨哪裏知道這些,他退而求其次,“那讓我。”
“別,吳媽在呢?”
夏晚星小聲提醒道。
安司墨這才朝著廚房的方向一眼,“吳媽在裏麵看不見的。”
“那也不行,多難為。”
夏晚星嗔他。
安司墨隻好收手,但他卻不肯放棄,時不時就要找機會去夏晚星的肚子,都被夏晚星婉拒了。
安司墨鬱悶,直到晚上睡覺時,他才如願以償地到了夏晚星的肚子。
不過那裏卻一如往常一樣平坦。
所以,孩子是怎麽在肚子裏長大的。
安司墨充滿了好奇,他開始研究夏晚星的肚子,這可把夏晚星嚇壞了。
“你晚上還是睡客房吧。”
夏晚星下逐客令道。
安司墨搖頭,“我晚上哪也不去,就睡這裏。”
“可是,你不是答應我的,不的。”
夏晚星提醒。
安司墨賴皮,“我又沒,我是在研究你的肚子。”
夏晚星無語,哪有他這樣上手研究的。
“好了,我有分寸的,不會胡來。”
他保證。
夏晚星這才沒堅持讓他出去。
之後安司墨的確也信守承諾,沒再去的肚子,而是將圈在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夏晚星聽著頭頂上傳來的均勻呼吸,心裏滿足極了,彎笑了笑,也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夏晚星醒來的時候,安司墨已經不在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難得睡得這麽好。
以為安司墨已經去公司了,卻沒想到洗漱完下樓就看到了穿著圍在廚房裏忙碌的安司墨。
夏晚星走過去。
“我還以為你去公司了。”
“老婆還沒吃早餐,我怎麽好去公司。”
安司墨輕笑著說道。
“那你給老婆煮了什麽好吃的。”
夏晚星調皮地問。
安司墨賣了個關子,“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將夏晚星扶到餐桌前坐下,這才盛了早餐過來。
是一碗賣相很好的桂圓紅棗蓮子粥,米粒飽滿,晶瑩剔,搭配著紅棗和桂圓,饞得夏晚星直流口水。
“你怎麽知道我想吃甜的。”
“你告訴我的。”安司墨道。
“我什麽時候告訴你的。”夏晚星不解。
“昨晚啊。”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夏晚星想不起來了。
安司墨朝著眨了眨眼,“你說夢話的時候告訴我的。”
“夢話?”昨晚有說夢話嗎?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是吳媽告訴我的。”
安司墨說著攪拌了一下碗裏的粥,舀了一勺遞過去。
夏晚星也不客氣,就著他的手吃下一口,香甜可口。
“吳媽怎麽會知道我想吃甜的?”
夏晚星追問。
安司墨邊吹著碗裏的粥,邊道,“我告訴你懷孕了,建議的。”
夏晚星點了點頭,不過想著自己之前並未向吳媽坦白自己懷孕的事,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對了,怎麽沒有看到吳媽。”
夏晚星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問道。
安司墨,“去買東西了。”
聞言,夏晚星沒再問下去,看來隻能等吳媽回來再說了。
早餐後,夏晚星搭乘安司墨的車去公司。
安司墨原本是不許去的,但夏晚星堅持。
畢竟公司才剛上軌道,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
安司墨拗不過隻好妥協,卻三令五申不許開車,讓司機每天接送。
夏晚星同意了。
到公司的時候,慕天霖已經等在辦公室裏,他冠楚楚的,跟昨天不修邊幅的模樣判若兩人。
“慕叔叔早。”
“早,晚星。”
慕天霖見穿著一休閑裝進來,微微愣了下。
“你今天這是……”
畢竟平時都是穿幹練的職業裝的。
夏晚星有些不好意思。
安司墨答應來上班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許穿高跟鞋還有那些的服。
而櫃裏又都是那些服,沒辦法才隻能穿休閑裝的。
道,“慕叔叔,我要當媽媽了。”
這一聲落下,慕天霖一怔,隨即眸中閃爍著驚喜。
“是嗎?恭喜你。”
慕天霖由衷道。
夏晚星激,“謝謝慕叔叔。”
“不過,你應該在家裏休息才是,這裏沒事,有我看著。”
慕天霖道。
夏晚星知道慕天霖的好意,但是個閑不住的人。
“我沒事,現在月份還小,再說了公司現在也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夏晚星說著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對了,慕叔叔,你不在的這幾天裏,公司新簽了幾個項目,一會兒我讓書拿給你。”
“好。”
“還有,藤蘭閣已經並購到公司旗下,您有時間可以過去考察考察,好確定一個未來的發展方向。”
“好。”
慕天霖答應著。
夏晚星見自己代完,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不解,“慕叔叔是還有事嗎?”
慕天霖這才道,“是這樣的,我……這些年在國外也做了一些投資,雖然不算什麽,但是我畢生的心,我想把它們給你。”
說著,他將一個文件袋放在麵前。
夏晚星一怔,“慕叔叔,您這是做什麽?”
慕天霖頓了頓,朝著說道,“晚星,我在這世上沒有什麽親人,也沒有子,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麵漂泊著,無牽無掛的。
你是雪鳶的兒,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強烈的親切,所以這段時間裏,我也一直把你當我自己的兒。
這些跟莫氏比起來雖然不算什麽,卻是我的一番心意,希你能收下。”
夏晚星原本就一頭霧水,此時聽了慕天霖的這番話,更加懵了。
“慕叔叔,這些我不能要,你也說它們是你的心,你當然要自己留著了。”
慕天霖就知道會推辭,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收下吧,我就一個人,用不了這麽多,再說了,我以後想遊山玩水,這些對於我來說隻會是負擔,你就當幫幫我。”
“我……”
“就當我給你未出生的孩子的見麵禮,這你總不能推辭吧。”
慕天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晚星也不好推辭。
到,“這樣好了,我暫時先幫您保管著,等您遊山玩水回來,我再給您。”
慕天霖點頭。
“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轉走到門口,卻是又想起什麽,回頭朝著夏晚星道,“晚星,你一定要幸福。”
夏晚星點頭,“我會的。”
慕天霖沒再說什麽,轉離開。
夏晚星卻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總覺得慕天霖今天怪怪,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怪。
想著他可能是宿醉並未完全清醒,夏晚星便沒在說什麽。
中午的時候,安司墨打電話過來,要陪一起吃飯。
夏晚星答應了,提前收了工等安司墨過來,卻不想沒等到安司墨,反而將夏文淵等來了。
這已經是第N次在公司見到夏文淵了。
夏晚星隻覺得他現在了狗皮膏藥,怎麽都趕不走。
但偏偏他又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好說什麽。
有些不耐煩地道,“爸,您今天過來又是為了什麽。”
夏文淵沒有在意的語氣,而是陪著笑容說道,“我聽說你把藤蘭閣並購過來了。”
“您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夏晚星冷哼。
夏文淵笑道,“都是業的老人了,風吹草怎麽會不知道。”
夏晚星才不想聽他的解釋,道,“說吧,您這次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如果又是想來幫我,您可以回去了。”
夏晚星明顯下了逐客令,夏文淵卻道,“不是這個。”
“不是?那是什麽。”
夏晚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