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後的傅程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還知道坐在電腦前工作,然而卻是傅媽媽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傅媽媽咳了一聲,開啟了問話:“兒子,那個,你這幾年有過朋友嗎?”
傅程:“哪幾年?”
傅媽媽:“出國後的這幾年。”
傅程:“哦,沒有。”
傅媽媽:“那你為什麽不談朋友啊?”
傅程:“沒看上的。”
傅媽媽換了個措辭,“呃,那你心裏有喜歡的嗎?”
傅程沉默片刻,答道:“有。”
傅媽媽:“咳,誰啊?”
傅程:“一個騙子。”
傅媽媽和傅爸爸對視一眼,繼續問道:“你的初?”
傅程又沉默了會兒,答了聲:“嗯。”
傅媽媽掩飾住即將得到巨大的興之,抑住心中的激,佯作平靜地問道:“怎麽騙你了?”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裝了我喜歡的類型。”
“……你說清楚點。”
傅程的目從電腦前移開,看向傅媽媽,道:“我喜歡溫可的生。”
傅媽媽努力回想了下當年看見過幾眼的生,道:“我看長得溫可的啊。”
傅程沒什麽表地回道:“裝的。”
傅媽媽:“……”
不等傅媽媽開口問,傅程又繼續道:“實際上是個混世魔王,論打架,全校,不,寧市所有的中學裏,沒一個是的對手。”
傅媽媽呆了,“這麽厲害啊?”
“嗯,現在更厲害了。”傅程說著,語氣裏似乎還有些怨念。
“嗯?嗯?你見過了?”傅媽媽覺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
傅程點點頭,“拳王了。”
“……什麽?”傅媽媽呆了,看向同樣被震驚到的傅爸爸,問道:“我,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傅爸爸還沒開口,傅程就先開口道:“你沒聽錯,前幾天剛拿了拳王金腰帶,我看了那場比賽。”
傅家二老:“……”
傅媽媽轉了轉眼珠子,“那現在跟你喜歡的類型相差得越來越遠了,你還喜歡呀?”
傅程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答道:“就是還喜歡啊。”
語氣中似出些許煩悶。
傅媽媽第一次從自己的學霸兒子上看到一種呆萌,不由歎,這就是啊!
兒子喜歡什麽樣的生,傅媽媽是不會幹涉的,當然要不要分手也不會幹涉。可是傅媽媽不得不說,這倆人分手的原因實在是經不起推敲。
隻能說兩人都還太小了,一個遮遮掩掩,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其實仔細想想,知禮那孩子要不是喜歡極了自家兒子,就那種格的生,怎麽可能甘心藏自己的真實格?
想到這裏,傅媽媽循循之:“既然還喜歡,要不要回去把追回來?”
傅程又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不等傅媽媽開口,傅程又道:“我已經把公司總部轉移到國了,等那邊安排好了就回去。”
“可以啊兒子!沒想到你這麽雷厲風行!”傅媽媽激得拍了拍傅程的肩膀,“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加油!”
哪知傅程搖了搖頭,很實誠地道:“我還不知道怎麽追,而且我還不想這麽簡單原諒。”
“……”兒子你這是何苦?早原諒早快樂啊!
傅媽媽正想勸幾句,傅程已經站起,道:“不說了,我去睡了。”
一覺睡醒的傅程隻覺得頭痛裂,完全忘了自己“酒後吐真言”的事。
至於掌握兒子全盤的傅媽媽,則打算充當一回神助攻。
於是,一回寧市,就輾轉托了幾番關係,功和許家搭上線,定了個相親宴,然後故意說要安排傅程相親。
傅程一聽相親,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但傅媽媽有殺手鐧啊,最不怕的就是被拒絕。
彼時的傅媽媽拿出了許知禮的照片,一臉可惜地道:“這位許小姐看起來很溫可呢,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理的,的名字也很溫,知禮,多好聽的名字啊。”
傅媽媽一說完,手中的照片就被走了,待某人確認過那是他前友無疑之後,傅媽媽很心地給自家兒子臺階下:“小程,你就見見吧,你這一直不談,媽媽心裏急啊!”
傅程聽了,沒再拒絕,不過坦白道:“這是我高中同學。”
傅媽媽心OS:知道知道,不僅是你高中同學,還是你初。
但上卻說:“高中同學更好!知知底,容易培養!”
傅媽媽製住自己想要翹起的角,看著自家兒子出一副勉勉強強的表,“那就見見吧。”
“照片在這兒,你要用嗎?”傅媽媽正津津有味地想著自家兒子被自己“算計”的過程,傅爸爸已經從房間拿了一個致的紙盒子回來了。
“要!”傅媽媽立刻激地打開紙盒子,裏麵果然放著那幾張照片,拿出來看了看,照片已經泛黃,然而上麵那兩個孩子卻如當年看到一般鮮活。
傅媽媽盯著照片看了會兒,角忍不住彎了彎。
此時的傅程正靠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毫不知道自家老媽又暗地想了什麽,他盯著許知禮和宋軒的那張照片,要不是宋軒在評論裏艾特他,他還未必會發現這張照片,哦,應該說未必會這麽快看到。
他看完照片,目又瞄到了“狗男”那三個字,他想了想,也跟著默默地念了一聲,念完之後,他被自己這不流又愚蠢的行為給惡心到了。
他也沒想回複宋軒,而是將手機扔到了一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過了會兒,他睜開眼睛,抬起手腕,盯著上麵的手表,鬼使神差的,他打開了裏麵的定位功能,然後在看到許知禮定位的那一刻,又像是到什麽燙手的東西似的迅速地關掉。
而這會兒的許知禮已經陷夢鄉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許知禮第一時間去朋友圈看宋軒的那條狀態,傅程仍然沒有反應。
許知禮決定,敵不,我不。
秉持著這個原則,淡定地度過了這個周末,又淡定地回安大上課。
不知不覺到了周二,許知禮剛在學校上完課,就收到了王安安的微信。
王安安:【姐,明天傅老師的課你還來嗎?今天發了案例,要不要給你發一份?】
許知禮:【不用了,我不去了。】
彼時的王安安正在研究案例,看到許知禮的話,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太好了!終於不用跟他表姐一起上課了!棒棒棒!
室友見王安安歡呼雀躍,問道:“什麽事這麽高興?中獎了?”
“什麽呀?是我姐說明天不去上傅老師的課了!”王安安說著,還用手肘比了個“yes”的手勢。
他寧願在走廊站著,也不想跟他表姐坐在一起啊!力太大了!
“你怎麽這麽怕你姐啊?丟不丟人?”室友丟了他一個白眼。
“你不懂。”王安安想解釋,又想起許知禮的囑咐,隻能把話吞了回去。
許知書那個小表姐就夠可怕了,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揍過多次,許知禮這個大表姐雖然沒怎麽揍過他,但是連小表姐都能揍翻的人,超級戰鬥力擺在那裏,他不怕都不行。
許知禮可不知道王安安的小心思,傅程上課太變態了,就算肖齊沒讓他故意疏遠點傅程,也不打算去上課了。
上周那一節課,不僅讓傷了,也讓不不回答問題的學生傷了,傅程已經為學生口中最嚴厲的老師之一。
但相對的,傅程上課的方式也吸引了不學生的興趣,而且大家都覺得聽大佬上課幹貨滿滿,所以第二堂課的學生仍然是滿滿當當的。
隻是,其中沒有許知禮。
傅程隻掃了一眼便確定了。
於是,不知怎麽的,上過第一堂課的學生突然就覺得傅老師的氣好像又低了點,呃,好像比上節課還可怕呢。
王安安也有這種覺,更要命的是,他明顯覺到傅老師朝他看了好幾眼。
嗚嗚嗚……他這次看了案例啊,也回答了自己的觀點啊!
為什麽這麽坐立難安呢?
這個時候,他竟然可怕地開始懷念有表姐在的上堂課,有表姐在,怕表姐就夠了,表姐不在了,發現傅老師更可怕!
好不容易熬到兩節課結束,王安安正準備溜之大吉,突然聽到傅程住他,“王安安同學,你跟我來趟辦公室。”
王安安:“……”
上次是表姐,這次是他,嗚嗚嗚,他們姐弟倆怎麽這麽不招老師待見?!
王安安忐忑不安地跟著傅程進了辦公室,等著傅程訓話。
結果卻聽到傅程問道:“程慕禮同學今天怎麽沒來?”
“誰?”王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那是許知禮臨時胡謅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表姐為什麽要取那個名字,自然過後就忘了。
“我看上堂課,你和程同學關係好的,難道你們不認識?”傅程看著王安安,佯作不經意地問道。
王安安這下總算明白過來傅程口中的“程慕禮”是誰了,他連忙道:“噢噢,傅老師是問程慕禮同學啊?我問過要不要來上課,說不來了。”
“為什麽?”
王安安撓了撓頭,這他哪兒知道?
他隻能猜測道:“我姐比較忙,今天可能有事。”
話一說完,王安安就捂住了,他怎麽就瓢了呢?
“你姐?”傅程“不負眾”地抓住了重點。
王安安忐忑不安地補救道:“嗯,表姐……比我大一點,不過也是同學。”
“知道了,你回去吧。”傅程說著,補充道:“程同學本來就是旁聽生,有不來的權利,這件事就不必跟說了。”
“哦,好。”王安安聽話地出去了,但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既然知道人家有不來的權利,怎麽還他來問話?
但王安安向來不是個多想的人,而且能不跟自家表姐流,他求之不得!自然也就不去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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