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元湘園,瑞禾跟著秦殊凰進了花廳,小聲問“殿下,駙馬帶來的那些的禮……”
秦殊凰嗤笑,“本就都是本宮的東西,自然也不用還了,登記造冊歸攏好,若是有能賣的,盡快賣了換銀子。”
瑞禾實在是想不出公主殿下現在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但公主沒說,也不問,一切都照公主說的去做就好。
見駙馬被轟出去,禮還留下了,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詩蘭詩雨都覺得爽快不已。
駙馬和顧家人之前那麼利用公主,得到現在的報應活該!
可照現在看,公主也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嫁妝,詩蘭詩雨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主請命道“殿下,既然您現在已經搬到了長公主府,不如讓奴婢二人帶人將您的嫁妝也運到長公主府。”省得放在顧家被顧夫人等人糟蹋,那些東西可都是先皇先皇后給公主殿下提前準備的,都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
秦殊凰拿起旁邊宋元給的醫書看起來,聽到詩蘭詩雨說的,冷笑一聲,“不用著急,現在去還太早,顧夫人會主將缺了的嫁妝都送還到本宮面前!”
詩蘭詩雨微微驚訝,可這一刻,兩人還是有些懷疑秦殊凰說的。
顧夫人那麼貪婪的人,當真會將侵吞了的嫁妝主還給公主殿下嗎?
不管如何,殿下都這麼說了,詩蘭詩雨自是不好強攬這件事。
秦殊凰并未繼續關注這件事,反而對詩蘭詩雨道“榮國夫人可有送花宴的請帖來?”
榮國夫人乃是先皇親封的國夫人,是秦殊凰和秦殊珉的親姨母。
只是榮國夫人命不好,雖然夫君是國公,但卻年紀輕輕戰死沙場,一兒半都沒留下。
榮國夫人自子就不康健,丈夫過世了打擊,愈發不好,一直纏綿病榻。
杜家旁支為了搶奪爵位,無所不用其極,險些將榮國夫人害死。
是秦殊凰的母后一力保著榮國夫人,又向先帝求了“榮國夫人”的封號,這才保住了榮國夫人。
榮國夫人也不是那等任人拿的。
憑著“榮國夫人”的封號在杜家站穩了腳跟,而后從旁支過繼了孩子,拖著病又收服了亡夫在軍中的勢力,用了五年徹底將杜家的勢力籠在了手里并且將孩子教養了出來。
后來先皇后和先皇相繼離世,正是因為有榮國夫人的照顧,秦殊凰姐弟才能平安長大。
只是榮國夫人一直不好,力有限,再怎麼樣,榮國夫人一系也屬于外戚,被攝政王秦威打的厲害,等秦殊凰姐弟年紀漸大后,秦威更是不允許他們姐弟過多接榮國夫人,并且從中挑撥離間。
當初一力要嫁給顧鴻朝,榮國夫人也是反對的,可不聽勸,榮國夫人為此還被氣病,見冥頑不靈,婚后也與漸來往了,當時覺得姨母不為考慮,一氣之下,直接斷了往來。
只是每年逢年過節,榮國夫人還是會讓養子杜清林送些節
禮來給,一些重要的宴會,榮國夫人也會讓人送請帖來,只是從不去參加而已。
詩蘭詩雨從未想過公主殿下會有問榮國夫人請帖的這一天。
兩人眼中微微驚訝,怔愣了一瞬,還是詩蘭反應的快,回道“回殿下,送了,前幾日就收到了,只是您之前從不參加榮國夫人的宴會,所以奴婢并未提過。”
“花宴是什麼時候?”
詩蘭立刻去尋請帖,翻看了請帖,詩蘭尷尬的道“殿下,就是今日!”
秦殊凰連忙放下手中的醫書,吩咐道“快準備,本宮要去參加姨母的花宴!”
詩蘭詩雨聽了秦殊凰的吩咐立刻麻利的準備起來。
裳都是現的,長公主府本來就有給秦殊凰準備的各應季的裳,選一套明艷大方的就好。
秦殊凰親自挑選了禮,又毫不嫌麻煩的選了好些滋補的藥材、寫了調養子的藥膳方子,還親自請了師傅宋元一起去榮國夫人的別院。
以前秦殊凰在顧府時,榮國夫人的請帖總是送到顧府門房,秦殊凰雖然不接,但顧夫人卻來者不拒。
秦殊凰不去出席宴會,顧夫人卻會帶著人去長臉。
如今秦殊凰搬到了長公主府居住,榮國夫人的帖子直接送到了長公主府,顧夫人自然就接不到榮國夫人的帖子,所以這次宴會,顧夫人盡管知道,卻因為沒有請帖無法參加。
榮國夫人的別院在郊外,從長公主府出發要整整一個時辰。
饒是秦殊凰已經讓親衛加快趕馬車的速度,趕到別院時已近中午,客人們都已經先到了。
秦殊凰的馬車在別院門口停下時,別院外停了好些馬車,各個府邸的都有。
秦殊凰看到這些車馬,在心中慨榮國夫人的用心。
姨母是母后的長姐,年紀比母后大十幾歲,子又一直不好,到現在還每年堅持辦花宴,為的就是皇弟大婚,這是在給兩個月后的大選長眼,用的勢力在給皇弟張目,盡力阻攔攝政王手皇弟的大婚。
前世,沒來這次的花宴,讓姨母承了罵名,了刺激,一個月后就病惡化辭世,也讓表哥杜清林對他們姐弟心寒,最后倒戈了四皇子。
別院各花盛放,丫鬟婆子們穿梭其中服侍著貴客們,雖忙卻不。
一紫華服的榮國夫人坐在主院花廳里,接著夫人小姐們的拜見。
榮國夫人面和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任誰見了都覺得親近和善。
杜清林匆匆進來,看到母親被京城的貴婦人們圍著說話逗趣,滿面祥和,但臉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明明客人們已經來齊了,母親仍然時不時往院拐角看去,總幻想著一個明艷的影能從拐角走出來,笑著與打招呼,抱著的胳膊,甜甜的喊一聲“姨母”……
榮國夫人見兒子來了,忍不住帶著期盼詢問,“凰兒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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