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這麼一提醒,魯達才想起來確實如此,今天太多事占據了他的注意力,妻子又一直沒咳嗽過,讓他下意識忽略了的這件事。
魯達高興地站起來上下左右仔細打量妻子。
五娘笑著任由他看著。
魯達這下發現,妻子不但不咳嗽了,氣也好了,這些日子沒見,妻子臉頰有了些變得盈了許多,整個人的氣神都不一樣。
魯達激道“五娘,可是換了大夫?大夫是不是能治你的病了?”
五娘笑著搖搖頭,“我們哪里有銀錢換大夫,買藥的錢都拮據,這段時日我吃的是瑞苗姑娘送來的藥,吶,剩的這些都在這里了。本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吃了半個月,舒暢了,咳嗽也了。”
五娘其實很能干,不然也不可能在魯達去宮中當親衛的時候一個人將家撐了起來。
只是那一次錯信,讓夫妻倆走了大彎路。
若是五娘病能好,魯達夫妻很快就能過上好日子。
魯達想起親衛營里都傳宋元宋院使是長公主殿下的師傅,長公主殿下同樣通曉醫理,瑞苗是長公主邊的大侍,五娘吃的藥是誰配的不言而喻。
他不單單是長公主的屬下,更是欠了殿下一條命!
魯達雖有時直腸子莽撞,但也不是蠢人,他并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抱負,但他會永遠記得,不管以后走到哪一步,他都會擁護長公主殿下,站在長公主殿下這一邊。
魯達高興的眼睛有些微,他了妻子的臉頰,“既然有用,那就繼續吃,要是你的病好了,為夫也能放心拼一把了。”
“對了,達哥,三柳巷周圍住了不你的同僚家人,都是最近陸陸續續搬來的,瑞苗姑娘還幫大家找合適
的營生,我們互相照顧,日后你在殿下邊當差就不用擔心家里了。”
魯達點頭,看著妻子攤開的包裹里那些東西,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懷里捂地熱熱的四兩半銀子還沒妻子包裹里的銀子多呢。
不過到底魯達還是將懷里的賞銀掏出來給了五娘,“殿下賞賜的,五娘你拿著。”
五娘驚訝,這是丈夫跟著長公主殿下了顧府當差后第一次拿賞銀回來,想了想,留下了三兩,將剩下的一兩半放丈夫大的手掌心,“這些我存著,給孩子將來讀書用,剩下的一兩半你帶在上,大男人在外怎麼能沒有一點銀錢,別老讓翟大哥請你。家里有瑞苗姑娘送來的銀子,這段日子盡夠了。瑞苗姑娘說了,那缺人,等我子好些了,我就去瑞苗姑娘那幫忙,賺些散碎銀兩補家用。”
五娘的確實是大好了,說這麼長時間的話,一點都不,還神奕奕的,魯達激又慨的將妻子擁懷中。
掙扎了這麼多年,此刻魯達才覺得眼前的生活是明的,怕是今日,親衛營里的好多兄弟都與他一個想法。
兩日后,瑞禾等人就發現長公主府里的親衛們個個都神抖擻,巡邏值勤越發的認真,襯的整個長公主府好似都籠罩在一片芒里一般。
清晨,秦殊凰親自將顧雨齡送出長公主府,派出一隊親衛護送顧雨齡進宮參加遴選。
等回元湘園,秦殊凰就收到了
榮國夫人送來的消息。
秦殊凰問榮國夫人要的“宮中教導規矩的嬤嬤”已經送去了顧府教導顧二小姐。
另外,那日在榮國公府別院發生的落水事件已經查清。
幕后黑手為馬夫人母子三人!
榮國夫人查出馬夫人竟然私底下與攝政王的岳家夏家有聯系。
馬夫人之所以要毀掉薛如真和徐思元,是授意于夏家!
徐思元家世不錯,徐家又與杜家來往甚,杜溪早對徐思元有想法。
于是,馬夫人趁著這次事給杜溪制造機會,讓徐思元失給杜溪。
這樣徐思元宮的機會被毀,若是事做的,杜溪就會順理章為徐思元的夫君!攀上徐家!
只可惜那日秦殊凰正好在,毀了這個計劃。
不但如此,榮國夫人還查到了杜溪與杜月真正的世。
原來兄妹兩不是馬夫人的養子,而是馬夫人的親生兒!
是馬夫人守寡后,與杜家旁支的九老爺誕下的兒。
馬夫人接榮國夫人,而后帶著兒在榮國夫人邊蟄伏這麼多年,幾乎掌握了榮國公府一大半的權力,早與九老爺勾結,要謀奪榮國公府!
若是榮國夫人一直相信,的計劃怕是不會失敗。
前世的經歷也證明了這點。
至于杜月為什麼會幫忙,大約是他早就喜歡上了杜清林,而杜清林又暗中喜歡徐思元,妒忌徐思元,才摻和進來幫哥哥謀奪這場婚姻,只要哥哥了,杜清林就永遠不可能和徐思元
在一起。得不到的,徐思元也休想得到!
事水落石出后,榮國夫人快刀斬麻,收回了馬夫人杜溪杜月的全部權力和財產,念在馬夫人確實為杜家效力了這麼多年,只將他們母子三人逐出了榮國公府。
秦殊凰看完了榮國夫人讓人送來的信,稍稍松了口氣。
榮國夫人在信的最后道,兩日后,會與徐家夫人、薛家老夫人一起上門拜訪。
秦殊凰看了信后,讓瑞禾給姨母回信。
顧府。
顧隆今日沒到下衙時間就回了府,太還高高掛著,傍晚都沒到。
顧夫人一早接了榮國夫人送來的教養嬤嬤,顧雨菲正在接教養嬤嬤的教導,沒空來正院。
此時,顧夫人一人正皺眉算著府中所剩錢財和的己,丈夫突然闖進了的小書房,嚇了一跳,忙放下筆,從書桌后走出來,“夫君,怎的今日回來的這麼早?”
“雨齡呢!把過來!”顧隆坐下就捧起顧夫人的茶盞猛灌一口。
顧夫人哪里猜到丈夫突然問起顧雨齡來。
聽了丈夫的話,顧夫人一時間支支吾吾答不出來。
顧隆立馬察覺不對,“讓你把雨齡來,平日不都是在你邊伺候嗎,人呢!”
顧夫人瞞不下去,只能說出真相,“雨齡在長公主那!”
“什麼!”顧隆氣的一下子站起來,瞪向妻子。
隨即顧隆一把將手中茶盞摜在地上,怒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兩天必須把雨齡帶回來,三日后,我要送去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