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辭春闕 第80章 晏青扶,你這種人

《辭春闕》 第80章 晏青扶,你這種人

晏青扶呼吸一窒,來不及管被容祁攥住的手腕,低垂下的眸子里失了平日的冷靜。

怎麼會在夢里……虞徵的名字?

不敢輕易說話,于是只沉默著,等容祁耐心消散了不再過問。

可今日兩人更像是博弈一樣,對著站了一炷香,容祁沒再催促,也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夜間的王府越來越安靜,兩人離得近,從容祁手中傳出炙熱的溫度,隔著相及的傳到手腕。

安靜的甚至聽得到他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穩健有力。

不自覺有些失神,若說上一次,用晏青扶的臉和份站到他面前,兩個人這樣平靜地對視,似乎還是五年前。

“在看什麼?為何避而不答我的話?”

手腕再次收一個沒站穩,被容祁攬到懷里,頭擱在他肩頭。

怔怔地忘了反應,腦中一瞬間全是那一年,容祁對的好,對的不好。

以及最后毫不猶豫送出去的那把劍。

不是不想,是不敢。

不敢說。

“沒有。”

低著頭,說出兩個字。

“什麼?”

容祁沒聽清這句話,也跟著低下頭,兩雙眼在昏沉的夜里又對上。

“沒有,我不認識虞徵,興許,興許……我的是虞為,王爺聽錯了吧。”

地掙開容祁,沒敢再看他。

院中沉默片刻,容祁卸了力垂下手。

“去吧。”

“時候不早,王爺早些歇息。”

晏青扶頷首,轉頭往門口去。

管家見過來,小心地抬頭看看一眼容祁,見夜下一襲白袍華如月,他不知何時負手背了過去,沒再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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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了然,得地開了門,送晏青扶出去。

后王府的門關上,晏青扶忽然停住步子,站在原地踏不出去。

直到快子時,容祁從院中走過來,管家點頭哈腰地迎上去。

“王爺這是……”

“備馬進宮。”他上染了一層霜氣,眉梢也冷的厲害,管家帶了馬過來,他接過韁繩翻上馬。

早時容祁到了云臺寺,親自代下去,不準所有人出去任何云臺寺中發生的事后,才著人送容瑾回宮,而自己馬不停蹄地帶了人往云臺山下去。

容瑾進宮解了毒,又喝下了湯藥,此時子已好上許多,剛理完朝政從書房出來。

“擺駕……”

“皇上,八王爺進宮了。”

容瑾話音一轉,“去乾清宮,請皇叔過去。”

乾清宮燈火通明,容瑾推門進去,客氣地喊了一聲。

“皇叔。”

“今日之事……”

“今日是侄兒理不妥當,皇叔莫怪。”

容瑾搶在他前面開口道。

“寧婳和容沁都是高門貴,寧將軍和將軍是朝堂重臣,你眾目睽睽之下丟下兩個貴,若事后不曾妥善理,只怕要寒了忠臣心。”

容瑾訥訥地點頭稱是。

當時況太急,他只恐上的毒拖不得,也沒在意那兩個人。

可事后冷靜下來一想,一個是寧將軍的兒,一個是未來的八王妃,他一句代也不給,的確是不對了。

“侄兒明日就派人去將軍府和國公府問候兩位小姐。”

“嗯。”容

祁這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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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行事,需再穩妥些。”

“多謝皇叔教誨,侄兒銘記于心。”

容瑾說罷,見容祁不再說話,他站起從袖中遞過去一封折子。

“皇叔過目。”

容祁打開折子看了一眼,“西域要來人?”

“正是,西域帝昨日修書過來,說大皇子虞徵已啟程前往大昭。”

又是虞徵。

容瑾莫名覺得屋又落下一層寒氣,容祁將折子扔到桌案上,“皇帝看著辦就是。”

今日容祁自進了乾清宮就不對勁,似乎比往日更冷淡些,眉梢始終凝著層寒霜。

容瑾斟酌著回話。

“可西域說是……想尋一名合適的貴或公主,與大昭聯姻。”

宮中除了容楹,尚且沒有別的適齡公主。

可容楹他另有用

“宗室挑一個貴,封為郡主和親即可。”

“皇叔與朕想到一了。”

“只是侄兒擔心,虞徵來者不善。”

西域是這幾國里最小的一個國家,稱帝者大多是子,公主在西域,有極高的份。

西域人擅巫蠱之,一向神的很,自上任帝登基,卻一直練兵士,約有擴大疆土的想法。

這些年更是與大昭不斷。

“小小的西域翻不了天,虞徵也一樣。”

容祁卻打斷他的話,語調疏和地落下一句話。

容瑾瞬間安定下來。

也是,他這位皇叔無所不能。

不過一個虞徵,奈何不了大昭。

“是。”

晏青扶順著夜,卻沒

走回家,反倒去了青相府。

前些天韓卿來了一次,將青相府查了又查,后來他離開,相府便又封上。

如今黃奕雖逃走,但是容祁知道了份,再加上表明的這些話……

晏青扶抬眼看了一眼燙金牌匾,龍飛舞的青相府三個字尤其顯眼。

這一次再封,興許就不會再打開了。

這踏不出去的步子也清楚地告訴自己,如今容沁,不管帶著的記憶是誰的,魂魄是誰的,都是容沁。

在大眾塵封的記憶里,晏青扶早就死了,棺木葬在郊外。

相應的,在做晏青扶的時候,所經歷的那些事,也早該……忘掉了。

想起方才在王府外,從容祁抱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

可不知是不是今夜的風太涼,還是今天這層偽裝被容祁揭開,在那一瞬間,竟然覺得和容祁的距離近了些,鬼使神差地沒睜開眼。

到陸行來,到他們進了王府,到容祁問出那一句話的時候。

一頭冷水兜頭潑下。

清楚地告訴

不是的。

知道容祁今日趕著去救下,為瞞下份的事,甚至黃奕逃走,騙了他,容祁也不曾多說一句話,本該坦誠些。

不該,連一句認識和知道都說不出。

可是……

晏青扶淺淡的眸子抬起,目凝在東邊那一府院。

其實青相府和王府隔得并不遠,可前世與容祁,兩年時間,除卻最后一晚,從來不曾在長街遇見過。

忽然嗤笑一聲,自嘲道。

“晏青扶,你這種人,有些事,天生就是注定的。”

注定孤生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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