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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 第124章 只要你一直住著,就能日日看見

“這種梔子花聞著就清雅,被王爺府中下人打理的好,的確好看,也難怪王爺喜歡。”

容祁順著路走過來,將手中的宮燈接過去,這才又看了一眼。

“本王不喜歡梔子。”

“那這院中為何有這麼多花?”像是不解,一雙眸夾帶了幾分疑,偏頭問他。

“不是青相喜歡嗎?”

卻見容祁輕笑一聲,細細地看著回道。

竟然真是因為喜歡,他才著人移過來的。

試探得到了回應,這個認知出現在腦中的剎那,偏頭又錯開容祁的注視,看向梔子花。

天上無月,夏夜暗淡的星里,這一束束的花鋪滿眼簾,看著就是被人極盡心地打理過,哪怕是比之花園看過的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爺怎知我喜歡……”

心中糟糟的,一時竟把話問了出來。

聲音落下的剎那,才恍惚是自己說的,手下意識地袖,垂下眼簾。

院中安靜了片刻,晏青扶在心中猜測著容祁的回答。

問這話未免顯得有些太刻意,也容易惹人誤會。

依著這位王爺的子,只怕會隨口敷衍一句,或者告訴,是猜的。

“有心的事,沒什麼查不到的。”

一道聲音在猜測落下的同時響在耳邊,剎那抬起頭,見著容祁一雙難得溫和的眼。

像是清冷的皎月被碎開了涼意,只余下無邊的和。

有心的事……

的喜好藏得深,也不常與人說,府中大多東西都是先帝賞賜下來的,好的壞的,只要賞下來,一應擺在府中,以昭示對天恩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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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院中什麼都有,只在后院自己居室的前面,留心種下了玉臺照水

梅和梔子花。

但兩世而來,第一次發覺這些喜好的外人,竟然是這個一向和不對付,又偏偏糾纏至深的八王爺。

“走吧,站在這做什麼。”

正想著,容祁卻淺聲喊

“這梅樹如今未到開花的季節,若等冬日再看,會更好看些。”

晏青扶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仍是附和地點頭。

“本王是說……

梅樹和梔子就在這,冬日或者夏日,只要青相一直住著,就能日日看見,不急在此時流連。”

他這話似乎藏著更深的意思,晏青扶剛要細想,容祁已經走過來,極自然地扣住了的手腕,帶著往屋里去。

“宮中如何……”

“本王回來還沒用過晚膳,青相就拉著問宮中的事,也太心急了些。”

“王爺這一去了快兩個時辰,竟還沒用晚膳嗎?”

晏青扶一驚,再抬頭就見著他面容上的疲憊。

方才在屋外看的不真切,容祁也一樣跟著奔波了一日,又馬不停蹄地進了宮,這一日下來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又一直忙著,必然是會有些累。

管家帶著幾個下人將飯菜送上來,容祁拉著坐了下去。

“陪本王用過晚膳再說。”

晏青扶便不再說話,坐在他側,隨手拿了一本書在看。

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皇家修養好,容祁也一貫奉承著食不言的規矩,一頓晚膳吃的屋

靜悄悄的,幾乎只聽見晏青扶翻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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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二人才商議起此次虞徵遇刺的事。

“不像是假的,我回來時去了行宮。”

虞徵的確中了毒,這毒極罕見,解藥也麻煩得很,一著不慎可能就會死,虞徵是個聰明人,不會為這點小事摻和上自己的命。

可如果不是虞徵和西域自導自演,這大昭上下,哪里有這等神又厲害的人,竟然能一招傷了虞徵?

“當時城防軍在做什麼?”

“換班,恰好到去西街執守。”

所以長街并沒有城防軍在,只有虞徵離宮的時候,護送了十幾名林軍,和西域自己的人。

能這麼了解京中,趕在這麼湊巧的時候傷了虞徵。

如果說是偶然,晏青扶自然也不信。

“傷他的興許不是西域人。”

思忖片刻,抿說道。

“此人還在上京城,皇帝已經著人封鎖,挨家挨戶地查了。”

“沒有用。”

晏青扶皺眉,不贊同地出聲。

話說出來,才想起自己否的是當朝天子的圣旨,旁邊還坐著天子的皇叔。

“我是說興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剛出聲要補救,容祁已經抬手止住的話,一雙桃花眼里泛出笑意,他緩聲說道。

“無妨,你盡管說,本王也不贊同皇帝的做法。”

“人本來就在上京城,何談逃不逃走這話。”

晏青扶頷首,接著說道。

“本王也覺得人是上京城的。”

興許就藏在他

們眼皮子底下,最沒可能的那種人。

就算皇帝把上京城翻了一遍天,也難查到到底是誰。

“那依青相所言,覺得人該在哪呢?”

“在這個時候刺殺虞徵,他縱然有心想挑起兩國爭端,但更多的……我覺得此人興許和虞徵認識。”

不然不可能一招就能暗算了虞徵。

虞徵的武功和陸行容祁都算得上不相上下,可不是輕易就能被算計的。

“是大昭人,還認識虞徵的上京勛貴之家,可并不多。”

晏青扶的手搭在桌案上,一聲一聲地扣著。

一思索這些事,就難免帶了些前世青相的習慣,神冷淡又細致,柳眉輕蹙。

兩人對面坐著,恍惚剎那,容祁看著的側臉,還以為回到了半年前,還是那個遠人又帶刺的相。

“那得有勞王爺明日找人查查。”

“明日本王著人查查。”

兩人聲音落到一,晏青扶一本正經地淡聲說道。

容祁怔愣了片刻,盯著越來越和前世相像的神態,微微彎

“青相吩咐,本王不敢不從。”

“王爺又揶揄我。”

心知他玩笑,晏青扶也沒忍住笑了笑。

這一笑打散了上的冷然和疏遠,細下一看,明明還是晏青扶,卻又和半年前的人,當真不一樣。

容祁心下頓覺舒緩,站起說。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著。

虞徵的事不急,改日再說。”

西域有貴重的藥給他吊著命,至多些苦,他還樂得看虞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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