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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 第266章 青相打算攢著當嫁妝?

晏青扶低頭瞥著那一把匕首,連退開半步都不曾。

“在這西域皇宮中殺了我,你清楚后果。”

“后果?

至多以你為引,大昭和西域起戰事罷了,我不得。”

“是嗎?既不得起戰事,你又何必回來。”

晏青扶聲音平靜地反問了一句,抬起頭,一雙眼看盡虞為眼底。

如此僵持了片刻,虞為忽然收了手,嘖了一聲。

“晏青扶,你還是一如既往沒意思。”

太聰明了,從他們第一眼見面,他設那一個局開始,就知道晏青扶這人太聰明。

什麼不想挑開的東西,到了面前都藏不住。

連周轉兩句的余地都沒有。

“我的確無趣,但虞為,你拿著刀抵我脖子上,就很有意思嗎?”

晏青扶輕笑一聲,下一瞬,反手握住虞為的刀,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了些力將刀送回去,刀刃劃過他手臂,開皮,一抹鮮頓時涌出。

晏青扶厭惡地松了手。

“虞為,你不是城東的那個小算命,我也不是容沁。”

容沁興許會容許他這般把刀架脖子上的舉,但晏青扶不會。

虞為手下作一松,也沒在意手臂上的傷,將刀扔在了地上。

“八王爺,還要看多久?”

他揚聲喊了一句。

殿外安靜片刻,一角白袍掠過,容祁自外面走進來。

“連青相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您都坐得住,真不知道這份姻緣,是好還是壞呢。”

他似乎意有所指地諷刺了一句。

“你還沒這麼大的本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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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瞥他一眼,語氣清淡地落下一句話。

虞為頓時眼中溢出幾分失

“果然,兩個聰明人在一起,只會更無趣。”

他虞為喜歡跟不聰明的人說話。

晏青扶懶得見他這幅裝神弄鬼的樣子,只瞧著后床上躺在那的虞菏,道。

“說來二皇子一回來,腳跟還沒站穩呢,就想著要弒君,是不是太大膽了些。”

心知他方才雖然收手快也瞞不過晏青扶,虞為索不再瞞。

“我來此第一件事,就是為了親眼瞧著咽氣。”

皇對你委以重任,如今纏綿病榻,你說出如此話,只怕要寒了人心了。”

晏青扶咬死了委以重任四個字,頓時就讓虞為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知道了?”

他嗤笑一聲。

當時巫師曾在惠安公主側幫扶的時候,背后在上京聯系的主子,正是他。

還有和容瑾來往著書信,送到公主府那一盆垠花,都是他。

他藏在京郊的山中,雖然從未過面,但上京的每一局棋里,虞為都不曾缺席。

他往前走了兩步,落座到椅子上,一手扣在桌案前。

“局勢如此,青相可別怪罪。”

一句輕飄飄的話落下,晏青扶掀起眼皮看他。

和虞為立場本就不同,談不上朋友二字,也說不上什麼怪罪不怪罪。

因為虞為曾算計在過的苦和蠱,日后會一一還回去。

“但此番母皇中毒一事,我希青相不要手。”

“你和虞芷打著一個算盤,妄圖借此讓虞菏死,再把事推到大昭頭上,一舉兩得,你覺得我會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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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扶一句

話點出他的目的,虞為怔愣片刻,一時有些失語。

“與其想著怎麼把算盤放到大昭上,不如想一想,你的皇兄和皇妹,盼著你回來,當真只是想要你的嗎?”

自然不是,虞芷虞徵心心念念要他的命。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你算計大昭正中他們下懷,也只是為別人做嫁。”

“這句話青相卻說錯了。”

虞為揚聲打斷的話。

“虞為從不為別人做嫁。”

他此一行就是奔著殺了西域皇室所有人來的,虞菏只是開始,他兩手準備算計大昭并無不對,畢竟他一朝稱帝,第一個要下手的就是大昭。

他話中未盡之意二人自然明白,晏青扶眼中閃過幾分興味。

三個人都想殺了虞菏,想把責任推到大昭上,想稱帝登基,偏生三個人又三條心,互相盼著對方死,是無論何時都是不能事的。

言盡至此,手試探過虞為的來意,再留下便沒什麼意義了,容祁朝外喊了于大夫進來。

“看好西域皇。”

于大夫自是應下。

晏青扶和容祁這才離去。

去找雪蓮的事自然是落到了虞芷頭上,心中打著算盤,將派出去的暗衛催了又催,至第三日晚間,暗衛終于傳回來消息。

“尋到了,只是要貴重些,如今在城西一位富貴人家里。”

再貴重又能貴重到哪去?

虞芷眼睛都不眨。

“買下來。”

“此人張口妄言就要五萬兩黃金買下,說如今西域皇城外,只有他一個人有。”

“五萬兩黃金?”

虞芷不可置信地回看過去一眼。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明知道是皇室要的東西,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就不怕皇室一朝怪罪下去,抄了他整個府邸嗎?

“這……他說生意場上,自然是一切以利為先,雪蓮珍貴,西域境又只有他一家有。”

暗衛說著遞過去一封信。

“這是那位沈公子留下的信。”

虞芷抬手接過去,冷笑一聲。

倒要看看什麼沈公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和面子,敢如此口出狂言。

信中只短短兩行字,虞芷一眼掃過去,臉一黑。

大意是說他等得了,虞菏的病不一定等得了,若是虞芷不買,明日他就把手中有雪蓮的事傳的都城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堂堂皇儲連五萬兩都舍不得出,眼睜睜看著自家母皇死去。

虞芷死死地將那封信一團,氣的額角一跳。

那是五萬兩銀子嗎?

這人踩著虞芷的臉面囂,還囂張至極要五萬兩黃金。

五萬兩黃金和白銀怎能放在一起比較?

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一萬兩銀子,開口要這麼多只怕把公主府掏空了也填不上。

信的最后,這人囂張地填了一句話。

“公主總不是想說,皇的命連區區五萬兩都不值吧?”

虞芷氣的將手中的信扔出去,一時怒火中燒。

“人在哪,本宮親自去見

。”

暗衛將虞芷帶到了西郊一別院,說那位沈公子就住在此

這別院不算大,甚至瞧著有些潦草,虞芷走進去之時仍在嫌棄,瞧著像個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的人,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張口要五萬兩黃金。

沈公子裝神弄鬼地說了一大串規矩,甚至連面都不,只派仆人傳話。

“我家公子說,公主就在這與他談話即可。”

虞芷瞧了瞧前面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就有三四個暗衛守著,頓時臉一黑。

“怎麼,還怕本宮搶不?”

“自然是不怕的,畢竟皇室富足,五萬兩黃金不看在眼里,誰也不會為了這點小錢敗壞自己的名譽。”

這沈公子張口一說話就帶了幾分狂妄,讓虞芷聽了就生厭。

“雪蓮呢,你不把東西拿出來,本宮如何能相信你是不是在欺騙本宮。”

廊下侍衛端過來一個盒子,走到虞芷面前。

“我家公子說,您可以先過目。”

過目?

虞芷挑眉,手一揮將盒子拿了過來,掌心凝起力打向侍衛。

那死老太婆可不值當拿五萬兩黃金出來救人,這雪蓮,搶定了。

手中的攻勢還沒打出去,屋忽然掃過來一陣勁風,化解了虞芷的力,一時抵抗不住,往后踉蹌著退了幾步。

的人竟然懂力?武功還在之上。

手中的盒子輕飄飄地從手中飛出去,又到了侍衛手上。

“堂堂公主,連這點東西也要明搶?”

肆意嘲笑的聲音讓虞芷臉一黑。

“你這是趁人之危。”

一個雪蓮哪值當了五萬兩黃金,這東西西域不常見,但聽聞在大昭皇室也有不

只他們如今和大昭皇室鬧翻,拉不下面子去要罷了。

“怎麼能是趁人之危,這雪蓮公主不要,可有大批的人在外面等著,公主既懶得出這五萬兩黃金,想必也是不在意都城的人如何傳您的。”

“你威脅本宮?你要知道本宮是皇儲,隨便一句話就能抄了你這別院。”

虞芷順風順水活了十多年,連虞徵都有這麼能讓吃癟的時候,前面來了個晏青扶,轉頭又有這個什麼勞什子沈公子。

晏青扶收拾不了,還能連個破做生意的都收拾不了嗎?

“公主隨意。”

里面的人并不在意。

“這別院只是我在都城隨意的落榻之,我孤一人四漂泊,沒有家人也沒有定所,公主想拿這威脅我,只怕是不能了。”

屋外安靜了片刻,虞芷心中權衡利弊后,死死咬

“五萬兩,當真一點也不能?”

“不能。”

這語氣看來是真沒有商量的余地。

“后日,本宮會帶著五萬兩黃金過來,希沈公子不要食言。”

“這是自然。”

得了確切的話,虞芷轉頭拂袖而去。

坐了回宮的馬車,宮伺候在側,見沉也不敢多言。

“母皇私庫的鑰匙……本宮記得之前在寢宮?”

低頭思索片刻,點頭。

“是。”

“你這會就回去,去前找,問將鑰匙要過來。”

虞菏側的是虞芷

邊埋下的釘子,所以此時說話自然肆無忌憚。

“公主……”

“這五萬兩黃金,既然是給母皇續命的,自然要從母皇的私庫里出。”

虞芷瞇著眼道。

反正是別想從上拿走一分。

別院外,見虞芷離去許久,屋的人才有了靜。

“王爺,小姐。”

侍衛將手中的盒子遞過去,那站定在廊下的人,不是晏青扶和容祁又是誰?

“還是青青聰明,當時給沈修傳信,提醒了于大夫來時就帶上雪蓮。”

這雪蓮在西域稀奇,旁的地方也稀奇,可在大昭皇室,就是堆在那也不會有人問津的東西。

“索如今西域需要,何不趁火打劫。”

晏青扶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

這五萬兩黃金不管從誰那出,都是西域的錢。

八王府的確富可敵國,但也沒人會嫌錢多。

不管虞芷是不是真心想救虞菏,這雪蓮都一定會買下來。

果真,兩日后的午時,虞芷黑著一張臉帶了五萬兩黃金過來。

后還跟著黑一群暗衛,本想以此恐嚇“沈公子”,讓他知難而退,最好能將雪蓮白送。

可別說是“沈公子”,這屋里屋外,連下人見了這幅排面都波瀾不驚,只低頭灑掃著自己的事。

“黃金,我帶來了。”

虞芷懶得廢話,徑自朝屋道。

“放在外面即可。”

“雪蓮呢?”

“公主莫急,這五萬兩自要等我們一一清點過,才能把東西給你。”

“笑話,本宮堂堂皇儲,還能在這東西上短缺了你們?”

“這自然不好說,畢竟堂堂皇儲還斤斤計較想要搶呢。”

虞芷當著一眾下人的面被落了面子,目死死地盯著屋看了片刻,終是冷哼一聲。

自有下人過來將黃金清點。

等這一番折騰完,虞芷已頂著大太在外面站了半個時辰,侍衛視若無睹,清點罷朝屋道。

“確是五萬兩黃金。”

“公主爽快。”

響起一陣啪啪的掌聲,接著侍衛捧著盒子走到了虞芷面前。

虞芷打開盒子看過,發現的確是雪蓮,也懶得再留下,當即帶了暗衛離開。

此番在這別院氣,若是這雪蓮不能幫一舉除掉虞為和虞徵,定要這別院的“沈公子”付出代價。

一離開,屋子安靜片刻,晏青扶和容祁走了出來。

幾大箱子的黃金擺在面前,容祁一揚眉。

“這麼多箱子,送回京中也是麻煩。”

“好歹是實打實的銀子,八皇叔連這些都瞧不上?”

晏青扶喊了侍衛將箱子合好送進屋,一邊玩笑道。

“這可是從西域皇室奪來的黃金,不得好好帶回去留著。”

“八王府的銀子不夠你花?”

“那哪能一樣。

那是你的。”

晏青扶手指了指屋

“這,是我自己得來的。”

“八王府的就是你的。”

容祁拉著走到廊下,一邊玩笑道。

“還是說,青相打算攢著當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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