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落,裴云深直接笑出了聲:“不是,你倆這什麼虎狼之詞?”
顧席懶懶地掃了眼他:“想什麼呢你?”
該說不說,兩人這對話,眾人聽著都有些想歪了。
可看人祝一副清明正經的樣子,大家又覺得是不是自己齷齪了。
“好了各位,走吧轉移戰場。”盛霄從中緩解氣氛。
眾人才起說笑著往游艇二層走去。
祝曼跟在盛霄后面,走得不快,易走在旁邊跟說著話,淺笑應著。
忽地,腳下高跟鞋不知道踩著個什麼東西,形微晃了下,易剛想扶,祝曼就被后一力拉了過去。
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稍稍踉蹌,就上了男人結實的膛,背部明顯。
“喲~”
后方的人在看著戲。
“祝小姐,沒事吧?”易看過去,輕皺了下眉。
祝曼沒注意聽他的話。
某人慵懶的笑聲從上方落了下來,帶著一陣溫熱的呼吸:“小心點啊祝總,還是要說話,好好看路。”
祝曼淡定從他前撤開,順便拂開手臂上的手,朝他扯笑了下:“真是謝謝顧總了。”
“不客氣。”顧席收手隨意兜中,垂眸看著,角懶揚。
祝曼走的時候,看了眼地上,不知道誰扔了個瓶蓋在這兒,好巧不巧被踩到。
……
橢圓形的牌桌,顧席、祝曼、盛霄、裴云深,再加易和寧皓六人坐好,旁邊圍滿了興致觀看的人。
盛霄給祝曼大致講解著德州撲克的玩法,祝曼微斂著眼聽著,時不時地“嗯”聲,時不時地點頭。
剩下三人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
祝曼跟某人正好是面對面,輕微一抬頭,就看見他懶散靠在真皮座位上看著自己,手上拿了支煙漫不經心地著。
面前白煙繚繞,他朝輕勾角:“祝總不會?”
“嗯。”祝曼隨意地應了聲。
“要不要我教你啊?不收學費。”男人表懶,像認真又不像認真。
“謝謝,不用了。”祝曼輕淺一笑。
“喲,顧總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也教教我?”裴云深忍不住好笑調侃。
顧席淡掃了眼他,“學費,兩個億。”
“兩個億,你怎麼不去搶?”裴云深哼了聲。
顧席沒說話,視線散漫移開,裴云深順著他的目,看著祝曼,笑道:“祝總,顧總可是高手,還運氣特好,玩這個他就從沒失過手。”
祝曼淡淡瞧了眼他們,敷衍一笑:“是嗎?”
顧席看著,角輕揚,長指上夾的煙漫不經心地送中,輕吸又呼出,
“今天倒不一定。”
他低磁的嗓音中含著玩味的笑,輕描淡寫,帶著渾然的態。
兩人上的暗流涌太過明顯了些,眾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心中各有各的猜想。
盛霄大致給祝曼講完,易怕不會,想再給細致講下的時候,祝曼往椅上一靠,翹起二郎,表悠懶:“懂了。”
易有點不敢相信:“就懂了?”
“嗯。”
易還想說什麼,盛霄看著他嗤笑了聲:“行了,人大學霸,一聽就會。”
裴云深笑道:“可以啊,那咱開始吧。”
……
德州撲克,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比大小的游戲,兩張底牌加五張公共牌,隨意組合,不僅僅需要運氣,還考驗著概率學和心理學。
牌局開始,每人面前一堆籌碼,盲注下好,隨后荷開始發牌,每人拿到兩張底牌。
看牌的時候,顧席坐得懶散,左手掀牌隨意看了看,袖口微微往上,男人左手腕上的士鑲鉆腕表太過耀眼奪目。
裴云深視線一下被吸引住,“喲,顧總這表不錯啊。”
他這麼一說,眾人都看了過去,祝曼也是。
有點意外,沒想到這男人還戴著自己那塊表。
不是很懂他什麼意思。
“這看著有點像不久前熱報上的那塊啊,地神富豪?”
“確實,看著一樣。”
幾人打著牌沒停,荷發出三張公共牌到牌桌中央,依次加注。
裴云深笑道:“顧總,要不這局就賭你戴著的那塊手表。”
“不賭。”男人回答直接。
“怎麼,這麼寶貝?哪個人給你的定信?”
“嗯,算是。”顧席語氣隨意,順便捻了一疊籌碼往中間一推,神淡淡地看著對面的祝曼,眉眼輕挑。
祝曼沒理會他。
經過幾圈押注,桌面中央已積了一堆籌碼,最后亮底牌。
六人翻出牌,顧席,同花順,勝,荷將籌碼一一收到他面前。
……
往后的數盤,顧席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
這男人,心理戰玩得相當得心應手,好多盤都得裴云深幾人主棄牌,最后一揭牌,一手爛牌被他唬上了天。
下一盤的時候,幾人貿著跟他來,一開牌他又是一手好牌,來來回回,裴云深盛霄幾人不僅籌碼輸,心里還大打擊。
如果這不是盛霄自己的地盤,他都嚴重懷疑那荷是不是顧席的人。
再看祝曼,面前籌碼雖說不多,但也不。
裴云深知道是某人故意下手輕的。
他座椅往某人邊一移,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我說顧席,你這過分重輕友了啊,對兄弟大開殺戒,對手下留,這里放放水,那里棄棄牌,可真給你能的。”
“怎麼,不服?”顧席沒有看他,語氣懶淡。
“服服大哥,我說你想跟人玩就直說啊,兄弟何必勞神又勞財給你倆當陪襯。”
顧席側眸瞥了眼他,“技不如人你還話多。”
話說完,顧席摁熄手中的煙,視線懶懶掃向對面的人:“祝總,先說好,輸了別哭鼻子要哄啊。”
男人略帶調侃的話一落,引得眾人低聲起哄了起來。
裴云深笑著搖搖頭:“我說你真別太狗了。”
盛霄看著他明顯一直在找祝曼搭話,也笑道:“那顧總可能要失了,想讓哭鼻子那可有點難辦。”
“是嗎......”顧席隨便翹著二郎,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指尖輕點,眼神興味十足地看著祝曼,語氣悠閑玩味,“這麼難啊?”
他輕了下耳朵,想到昨晚耳邊帶著哭腔的求饒聲,嘖笑了聲,表有些耐人尋味。
祝曼淡眸回視他,從容彎:“顧總,那咱們就賭賭吧,如果你輸了,就給大家哭個鼻子看看。”
“不錯,這很可以。”裴云深笑臉跟著起哄。
“哭鼻子
可以,祝總給哄嗎?”
顧席曖昧不清的話一出,再次引起一陣起哄笑聲。
很明顯,顧席在調戲人祝。
“喲喲,顧總,非得祝小姐嗎,我們也可以啊哈哈。”
祝曼: “……”
祝曼是真沒想到這男人能這麼沒臉沒皮。
當時也是酒酣耳熱,熏心了。
早知道他是顧席,了躺邊都不會有任何想法。
祝曼輕笑了聲,勾漫不經心:“顧總,遞個紙巾還是可以的。”
“哈哈,沒事顧總,不哄我哄。”
盛霄話笑道,又引得在場人侃笑了起來,“盛哄顧總,這畫面想想還有意思的哈哈哈。”
盛霄有些幽怨地看了眼祝曼。
那眼神似乎在說,大小姐,為你我可犧牲太多了。
祝曼微微側,“別說,你們還真有點配,霸總和小狗。”
盛霄咬牙:“祝曼,我可真謝謝你啊。”
“不客氣。”祝曼悠悠撤回去。
盛霄湊近,“話說,你跟他什麼況?”
“看不出來嗎,他找茬的況。”祝曼語氣淡。
盛霄很認同地點點頭。
確實,看出來了。
裴云深看了眼盛霄,又看了眼旁邊的顧席,忍不住笑著靠近他:“還真別說,想看盛霄哄你的。”
顧席懶眉掃了眼他:“你好這口?趕明兒我給你安排幾個,好好哄哄你。”
“滾吧你。”
“不過說真的,你這眼神收斂些,我看人祝大上都要被你盯出個窟窿來了。”裴云深笑著。
顧席沒應他,看向面前眸淡嫵的人:“行,就聽祝總的,但...若是祝總輸了呢?”
祝曼朝他淡淡挑眉:“顧總說呢。”
“我說啊……”,顧席故作慵懶思考狀,“嘖,不如祝總就答應我一件不過分的小事,怎麼樣?”
祝曼懶散撐著頭,語氣無所謂地淺笑,“行啊,有底線的話。”
“那是自然。”
顧席似笑非笑地看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無一下輕叩,語氣悠然又些許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