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
薑意意一愣,“這麽快?”
傅池宴挑眉:“我們都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不在乎那一張紙,有沒有婚姻捆綁,都不能證明什麽。不能證明你我,也不能證明我不你。你缺的,沒經曆過的,我們重新開始。像普通一樣,談,約會,看電影。”
不在乎,不想要,他在乎想要又能怎麽辦?
心裏有彼此,不需要那一張紙捆綁。
心裏沒有對方,捆綁著也不妨礙婚外。
束縛的,不過是財產利益罷了。
錢跟質這些東西,傅池宴不太在乎,他從來也不缺。薑意意要是想要,可以完全拿去。但前提是,他要他。
薑意意不能忍背叛。
傅池宴也一樣。
薑意意盯著傅池宴,發現他有大進步的,說話也有調起來,也不惜字如金了。不知道這個老師是百度還是沈斯那家夥。“你嚴肅的樣子說話很別扭,還真不合適。”
目往下看,下示意。
傅池宴順著看,他手上沒東西,他看著。
“嗯?”
“嗯什麽嗯,你別裝傻充愣。”
薑意意說完,指著他手,“你追我,要和我談,你手上還帶著個婚戒是怎麽一回事?你再提醒我,你婚外,我是小三嗎?”
傅池宴氣笑。
還沒見過自己綠自己的。
這個戒指,從結婚那天起,他就沒摘下來過。
反觀薑意意,手指上白如蔥。
一個戒指圈痕跡都沒有。
誰用心用,一目了然的事。
傅池宴磨砂著素戒,說:“這枚戒指,我從來沒有打算取下來過。這是結婚那天,我的心上人親手為我戴上的。”
心上人,是。
薑意意心裏一陣悸,臉上表現的沒有異樣,看他艱難取舍的樣子,薑意意給他兩個選擇:“你現在,是要你的心上人,還是要我?”
薑意意說:“要你的心上人,你就不用取了,繼續戴著。但是要我的話,你必須摘。”
傅池宴探究的看薑意意。
不明白腦子又跳到了哪一步,要幹什麽。
格跳,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句“我的心上人和你有區別嗎?”到邊又咽下去,他無奈搖搖頭,把戒指擼下來。
“要你。”
薑意意滿意了。
打開車窗,盯著傅池宴,“既然要我,我答應了。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以你朋友的份要求我的男朋友把婚戒扔了?”
傅池宴眸微變,“別鬧。”
薑意意平和:“我沒鬧。”
可就是要鬧的意思,說:“我現在是新的份,我不是薑家二小姐,我隻是薑意意,一個想跳舞彈鋼琴偶爾登陸賬號做一下直播的不臉小網紅。我不想要過去,也不是過去的那個人。你不能一邊追我一邊念念不忘……”
話音沒落,傅池宴突然手一拋。
薑意意愣住了,“你剛扔了什麽?”
知道,有點明知故問了。
隻是不太相信。
沒想到激將法對傅池宴有用。
“婚戒。”傅池宴說。
正好車行駛到橋上,戒指丟盡江裏,後悔也來不及了。本不可能再找回來。
他看著窗口,目沉沉。
人有些沉默。
沒有了。
人沒有了。
結婚證沒有了。
就連,婚戒也沒有了。
他費盡心思得來的,最後一個個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薑意意的錯覺,總覺風吹進來的那一刻,傅池宴眼角紅了。
把薑意意送到家,傅池宴沒多久就走了。原本想要搬走的,可傅池宴以那頓火鍋為理由,讓留下來照顧他。
薑意意是始作俑者。
再說,也的確不想搬走。
住在這個大房子兩年,裏麵所有的布置都是按的喜好裝修的,薑家最舒服的床都沒有和傅池宴的婚床睡的舒服。
說實話,喜歡這裏的。
要不是一口氣,就留下來了。
如今……薑意意心想,骨氣不存在的。
就是住慣了豪華的大房子,睡慣了昂貴舒服的床,一件睡五位數,吃穿用度,每一樣都是最好的。短時間有骨氣可以,當個傲的孔雀,可以時間一長,能力有限,也沒有小說主那樣的金手指,不了普通的生活拮據的日子,原本就是家裏養大的金雀。
不需要學會生存,隻需要漂亮。
嫁人前,當個千金小姐。
嫁人後,當個闊太太。
婚後,又被傅池宴溫水煮青蛙養了兩年,本回不到沒有質的生活。
薑意意歎口氣。
承認了。沒什麽不能承認的。
就是一朵溫的花,怕吃苦怕累,不適合在風雨中立足。花瓶就花瓶,一無是就一無是吧,認了,都認。的確是這樣,這也是事實,不需要掩蓋,不需要虛偽。
沒什麽好自卑的。
自然界一顆小草在百年的大樹下,都不自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大自然中,有些植積極追逐太。
有些植,需要相依為生。
想明白,想通,薑意意就不想為難自己了,順勢而為。做好自己就可以。
不活在別人上。
傅池宴理了一下午公司事,被傅老爺子強行按到病床上打點滴,晚上,他沒有回來。
跟薑意意報備。
【你好朋友,我今晚不回家,在醫院。】
薑意意剛剛洗完澡,裹著浴巾。
看到,回:【你誰?】
傅池宴:【男朋友。】
他接著又發來一條:【薑意意的男朋友,傅池宴,離異,未育。雖然想要一個兒,但上天不給機會。三十歲,傅氏集團總裁,無不良嗜好,討厭一切辣的食。】
又來一條:【但願意因為朋友,屋及烏。】
薑意意一條一條看完。
裏輕嗤一聲,不自覺地上翹。
薑意意沒回傅池宴,轉手把傅池宴的消息截圖,發給康橋,康橋看到回複很快,連發幾個臥槽臥槽臥槽,說:【這是斂冷漠的那個傅總?確定是傅池宴?這妥妥的一個悶男人。】
薑意意回:【我也覺得。】
康橋又回複,格外強調:【意寶,啊啊啊啊啊啊啊!別被男人的甜言語蠱了!每次要笑,忍不住心的時候阿彌陀福默念三遍:男人的,騙人的鬼!男人的話不能信,尤其男人床上的話更不能信!!!!】
薑意意看到最後一句。
歪頭認真的想,好像傅池宴在床上時本就不怎麽說話。葷話沒有,甜言語更沒有。
他就知道幹。
沒錯了。
床上話不多,靠實力實幹型。
薑意意丟下手機,去浴室吹頭發,站在鏡子前,愣下,臉怎麽這麽紅。抬手臉,有點兒燙。都怪康橋。
臨結束前,康橋問了一句。
意寶,你和傅池宴是上還是六九啊。
薑意意不明白什麽是六九,但經過好為人師的康橋一頓解釋,加上發過來漫畫圖的手繪,不懂也懂了。康橋這人……
無語了。
第二天上午,傅池宴回來一趟。
薑意意從樓上下來,換好服準備出去,看到傅池宴,一愣,而後低頭避開。
想到夜裏那些旖旎夢。
男主角就在麵前。
沒眼看,不能麵對。
傅池宴見薑意意做賊心虛老鼠見貓一樣跑,他住:“跑什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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